微醺
看她一眼,问:“困了?”“嗯。“赵旎歌半闭着眼,轻轻应声。
陆宴岭便稍微将车提了些速。
没过一会儿,等他再侧头看她时,赵旎歌已经不知不觉靠着车窗睡着了。
她抱着肩膀,靠在窗户上,大概是硬邦邦的玻璃珞得脑袋不舒服,她便转了个方向,朝向了陆宴岭这边,脸贴着椅背。
因为转身的动作,搭在她身上的披肩滑了下来。霎时间春光乍泄。
露出一截光洁莹润的肩头,抹胸礼服将她胸前的饱满包裹得婀娜起伏,精致的锁骨在细碎的灯影下泛着莹白的光。
陆宴岭平静收回视线,目不斜视继续开车。又过了会儿,他有点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最后实在忍不住,伸手捡起滑落下来的披肩往人身上一甩,又给她盖了回去。
不过因为力道稍微偏了点,披肩盖在了赵旎歌脸上。她迷迷糊糊伸手一抓,掀了半扇眼帘嗔他一眼,嘟囔:“你干嘛……”
她又自己把披肩扯了下来,车内空调开得高,她觉得有点热。
扯完什么也不管,就这么歪着脑袋继续睡了。陆宴岭”
大
赵旎歌这一觉睡得很香。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捏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才嘤咛一声睁开眼。
“到了?”
她茫然地问。
“嗯。"男人低哑的嗓音在旁边响起。
赵旎歌这时候才坐直身,又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说:“那我先回去了,你开车注意安全。”
她刚要伸手去解安全带,却发现动不了了,一低头,才看到自己被肩膀上的披肩裹得严严实实的,裹了好几圈。她疑惑地一边解着一边想,这是她自己裹的吗?但这阵赵旎歌瞌睡虫上来了,脑子也不太清明,实在也想不起来这些细节。
她摘了安全带便准备下车。
就在这时,陆宴岭侧头叫了她一声:“赵旎歌。”赵旎歌:“啊?”
她脑子是真有点懵,这好像还是陆宴岭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从他暗哑低醇的嗓音里喊出来,莫名地还挺好听的。
有点缱绻的味道。
赵旎歌就这么歪着脑袋站在车前,眨着困倦的眼睛,疑惑地看他:“怎么了?”
陆宴岭看她一眼后,就收回了目光。
片刻后,他语气寻常地问:“猫养得怎么样了?”说到这个,赵旎歌稍微清醒了点,她笑着说:“养得挺好的呢,它很乖,很粘人,还长圆润了点。”“那我明天来接它。"陆宴岭说。
“阿?“赵旎歌又清醒了一些,“什么?”接它?
什么意思???
他要将小可爱接走???
“不行!"她这下是彻底清醒了,“说好了我帮你代养的,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陆宴岭闻言转过头来,见她这么激动,似是轻笑了声。但他坐在车里,赵旎歌站在副驾驶门外,光线昏暗也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说:“你都说了我才是它主人。身为主人,我不能来看它?”
“看它……“赵旎歌愣了下,“哦,看啊,那当然可以了!”
“我现在就可以把它抱下来给你看。“她说。“现在太晚了。“陆宴岭把车门一关,最后回头看她一眼,“你回去吧,明天给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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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赵旎歌回到家,已经十一点。
大概是今晚那两杯鸡尾酒带来的醉意,让她脑袋实在有点犯晕,随便卸了妆洗了个澡就往床上一躺,没一会儿睡着了。
另一头。
陆宴岭开着车回到陆家老宅时,也已是深夜。他没有吵醒已经入睡的管家夫妇,在院前停好车后,就径直上了楼。
回到房间,陆宴岭揉了揉紧绷的眉骨,片刻后开始解身上的军装外套。
骨节修长的手指摁在金色纽扣上,一粒一粒解开。直到脱下外套,他身上沾染着的那股女人留下的旖旎浅香还是挥之不去。
仿佛只要一闭上眼,女人时而轻摇舞动,时而眼波流转,时而又安静乖巧的样子就会像幻灯片一样在眼前闪过。陆宴岭沉声轻叹,又捏了捏眉心,索性起身走进浴室。他将外套往床上一扔,扯开衬衣,小麦色的劲健脊背在浴室门后一闪而过。
不多时,浴室里响起水流哗声。
陆宴岭一只手臂撑在浴室壁砖上,温热的花洒从头顶淋下,他咬牙低头看了眼,把热水调成了凉水。冲了会儿冷水后,威士忌给身体带来的燥热还是不肯平息。
他无奈地闭上眼,伸手握住。
浴室的透明玻璃门后,男人高大的肩膀弓着,头颅低垂,一声压抑地闷哼隐隐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