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你
题?”赵旎歌更气了。
那头钟婶很快便抱着一个箱子过来,里面全是猫玩具。把东西放在凉亭石桌上后,还贴心地对赵旎歌说了句:“赵小姐,知道您要来,这些东西都是大少今早才吩咐我们准备的。”
赵旎歌”
陆宴岭在箱子里挑挑拣拣,拿了一根逗猫棒出来。他把猫放在地上,用逗猫棒逗着它玩儿。
被赵旎歌悉心养了一个多星期,这只小猫已经完全没有刚在灵光寺捡到时的那么瘦了,洗了澡修了毛,就变得憨态可掬起来,性格也从最开始的怯生生变成了现在的活泼好动。
在陆宴岭手中逗猫棒的逗弄下,它一下又一下地跳起来,两只爪子作揖似的抱在一起去捉那根软棒上的彩色羽毛。
偏偏陆宴岭坏,不让它得逞,乐此不疲地逗着小猫晕头转脑地围着他蹦哒。
赵旎歌看不下去了,蹲下身,冲小猫拍着手心,柔声说:“小可爱,过来麻咪这里!”
但它被那根逗猫棒吸引,正原地打滚儿玩得不亦乐乎,哪儿有空去回应赵旎歌的召唤。
赵旎歌被自己养的崽忽视了,生闷气。
陆宴岭瞥她一眼,逗着小猫说:“嗯,小可爱真乖。以后也要乖点,别跑去跟外面那些阿猫阿狗玩,女孩子就要矜持。”
赵旎歌”
点她呢?
赵旎歌皮笑肉不笑:“陆大少,您可真是有爹味呢。”陆宴岭垂眸脾蹲在地上的她,漫不经心用逗猫棒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说什么呢?”
赵旎歌皱了皱鼻子,气得址牙:“信不信我咬你?”陆宴岭一扬眉:“你来。”
赵旎歌抓住他搭在膝盖上的手就要咬,可陆宴岭的动作比她更快一步。
他站起身,借着身高优势将手臂一举,赵旎歌就够不着他了。
赵旎歌努力地垫着脚尖跳起来,去抓他手里拿着的逗猫棒。
但陆宴岭将手臂抬起,等她扒着他肩膀蹦起来快要够着时,又故意往上一举。
赵旎歌这么够了几次都没够到,气得跺脚:“陆宴岭,你这个大坏蛋!!”
她扒拉着他衬衣衣襟,跳起来双手去抢那根逗猫棒,却怎么也抓不到:“你讨厌死了,还给我!”陆宴岭闷声轻笑,又用逗猫棒点了一下她的鼻子,说:“不是要咬我吗?”
“阿啊啊啊,我跟你拼了!!”
大
厨房正对花园的一扇采光窗户后,钟管家和钟婶扒着玻璃,目瞪口呆地看着大少将赵小姐逗得一会儿笑,一会儿闹,一会儿又跺脚生气的。
两个人甚至在花园里头打闹追逐起来。
后面还有一只懵懂的小橘猫,以为俩人是在逗它玩儿,也跟着在后头一蹦一跳喵喵地叫着。
这种惊奇又欢快的画面,在家风一向严肃的陆家大宅里,是从未见过的。
钟管家人都看傻了:“原来大少也有这一面……”从陆宴岭几岁的时候,钟管家夫妇就来陆家做事了,可以说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
在钟管家的印象中,大少爷聪明早慧,从小就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天赋和品质,又是老司令亲手教导出来的,是以养成了少年老成的性格。
比同龄人更优秀的代价就是,当其他人都在玩乐的时候,大少永远正襟危坐在书房里看书、做功课。当别的同龄人成年后开始交女朋友处对象,他家大少却完全没有表现出一点兴趣。
尤其是在进部队深造后,钟管家的印象里,大少身边就没有出现过什么异性。
早几年前大少在军校念书时,还曾有不少女孩子托各种关系打听到家里来。后来大少军衔越升越高,整个人越发冷峻沉稳,气势与老司令当年越来越像,那些喜欢大少的女孩也不敢靠近了。
即便是在家里,也只有老夫人敢偶尔催一催,让他别光顾着忙事业,老大不小了,也该找个对象了。不过钟管家知道,那些话,大少从来都是听听而已,没当回事的。
钟管家看着花园外那一幕像做梦般的场景,不由自主感叹:“这位赵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趴在旁边的钟婶也是一副姨母笑:“赵小姐人长得漂亮,又有礼貌,年岁也正合适。最关键的是,大少他自己喜欢!这要是老夫人知道了,还不得嘴咧到耳根子后头去。”
大
一高兴,钟管家两口子就多做了几道菜。
尤其是想到早上大少说赵小姐喜欢吃辣,这一桌子菜全都是川味的。
赵旎歌在花园里追着陆宴岭打了一阵,给她跑累了,肚子正好也饿了。
她回到客厅洗了手,来到饭厅,看到满满一桌的丰盛佳肴,顿时双眼放光,开心地惊呼:“哇,这么多好吃的呢!”
钟婶是主厨,闻言抹着围裙笑道:“随便做了点,也不知道符不符合赵小姐您的口味,您尝尝看?”陆宴岭也洗完手过来了,他把猫放在院子里让它自己玩儿。
他进洗手间后,洗完手一抬头,才看到镜子里自己身上的衬衣都被女人抓皱了,整理了好几下才出来。看到赵旎歌已经在餐桌前坐好,乖巧等着开饭的样子,他莫名就想到了刚才小猫眼巴巴望着他时的模样。陆宴岭收回视线,挽着袖子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陆家的餐桌是传统的中式圆木桌,很大,菜都快摆不下了,那边钟管家又端了最后一锅汤上来,笑呵呵道:“好了,菜总算齐了。”
陆宴岭说:“钟叔钟婶,别忙了,也过来吃吧。”赵旎歌看着钟叔和钟婶也坐了下来,且完全没有拘谨的样子,笑了下。
这说明,就算今天没有她这个客人,陆宴岭他们家平时也是和钟叔钟婶他们一同吃饭的。
这个细节让赵旎歌觉得,陆家的家风应该挺正的。毕竟,在京市这种地方,很多请得起佣人的主顾是不乐意帮佣一起同桌吃饭的。
就比如陶荣,平时她和家里的保姆阿姨也一起聊天看电视,但上桌吃饭的时候,她可是分得很清的。钟管家说:“赵小姐,不知道您具体的口味,大少说您喜吃辣,我们就按照老司令喜欢的口味做的。老司令以前是蜀城人,平时饮食也是无辣不欢的!”赵旎歌意外:“呀,原来陆老司令也是蜀城人呢?我也是呢!”
她看了眼陆宴岭,明明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从蜀城来的,竞然都没跟她说,原来他家祖籍也是蜀城的。“哎呀,那可真是太巧了!”
钟管家和钟婶对视一眼,都觉得很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