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赔
。“喂~”
她嗓音娇娇甜甜地应了声。
那头好似顿了顿,才低沉开口:“收拾好了?”赵旎歌又看了眼镜子里美美哒的自己,嗲声道:“对啊,人家已经收拾好半天了,就等你的电话呢。”“感冒了?"他问。
赵旎歌愣了下:“没有啊。”
陆宴岭:“那说话声音怎么这样。”
赵旎歌:“…陆宴岭你烦不烦?!”
陆宴岭低声笑了下:“行了,下来吧。我到你家楼下了。”
赵旎歌轻快地拎着包下了楼,经过客厅时,看见赵兰心也正拿着个化妆包坐在沙发上化妆,估计是待会儿也要出去。
赵旎歌没搭理她,换上鞋子就出了门。
赵兰心见她这副装扮,一看就是出去约会的,画着眼线的动作一顿,想了想,放下东西起身走到窗前往外望了一眼。
只见昨天晚上横放在大门前那辆梅赛德斯豪车还原位不动,这阵大门路前一侧,却又停了另一辆黑色的军用越野。
赵旎歌径直走到那辆军用越野前,拉开车门,熟门熟路地上了车。
赵兰心…”
她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看了会儿。
这次那辆车并没有第一时间开走,赵兰心反应很快,立马跑出门,鬼鬼祟崇闪到一株矮树丛后,借着绿植的遮挡尖着眼睛往那辆车里瞧。
这一次,让她看清了车里男人模糊不清的侧脸。虽然那只是一个侧脸,但赵兰心对那个男人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她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就是他!陆宴岭。
陆少禹那个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小叔,现任陆军特种旅的旅长。
他怎么会来接赵旎歌???
莫非……
赵兰心心头冒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测一一赵旎歌周旋在陆家叔侄俩之间,两边下注???
靠,赵旎歌那个小贱人,这么有手段的吗。大
“那什……”
赵旎歌坐上车后,就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戳着手指道:“你的车被我不小心蹭了一个刮痕,唔,也不算很明显啦,最多也就这……这么长。”
她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个距离,眨着眼睛道:“一丢丢而已啦!”
说完,她眼巴巴地望着陆宴岭:“你不会让真的让我赔吧?”
陆宴岭肘撑着方向盘,侧过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演戏。
“我没钱的。”
赵旎歌见他瞧着自己也不说话,赶紧可怜兮兮地补充,“我真的很穷!上周我刚买了几件新衣服,把工资都花掉啦!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了!”
她委屈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专卖店新款裙子:“就是这件,你看嘛!五百多块呢……我特地为了在和你约会时穿专门买的……
“约、会?”
他倏然打断她。
赵旎歌被他一打断,也卡了下壳。
瞧着他的眼珠子飞快乱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圆过去,无意识应了句:“……”
陆宴岭提眉梢:“我什么时候和你约会了?”赵旎歌脸颊慢慢爬上一缕红晕,她咬着唇,反问他:“没…没约吗?”
陆宴岭没说话,只用一双幽深的眸子看着她。赵旎歌被他这样看着,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像被他的视线剥掉一层衣裳似的,她的一切不良动机都在他眼皮底下无所遁形。
她垂下了头,避开他审视的目光。
空气一下子变得凝固,粘稠,闷热,还有几分令人喘不过气。
或许是被他盯得有点恼了。
赵旎歌红着脸,将安全带一解,赌气地道:“那我走了!”
一转身,手腕被人攥住。
赵旎歌不动,等他先开口。
几秒后,陆宴岭说:“我车被撞了还没生气,你倒先气上了?”
赵旎歌抿着唇,还是扭着身子不说话,也不理他。就这么僵持。
“行了。”
他松开她的手,有点无奈地说:“别耍小孩子脾气了。车我已经打电话叫人来处理了,安全带系好,走了。”赵旎歌这才偷偷弯了下嘴角,傲娇哼一声,重新把安全带系上。
大
陆宴岭把车开到一片老城区。
这里的房子黛瓦灰砖,胡同和巷子交错纤陌连在一起,老人坐在屋檐下晒太阳,几个小孩在巷子里踢毽子。宁静,和谐,充满了生活气息。
赵旎歌探出脑袋打量,问他:“这是哪儿啊?”“城西四方街。"陆宴岭下了车。
赵旎歌也下车,站在老城区前一打量,发现巷子里竞然有好几家卖小吃的摊店,此时正临近中午,那些小吃摊门口冒着热腾腾的白气出来。
空气里飘过一阵阵食物的香味。
“想吃什么?”
陆宴岭往前走,问她。
原来是带她来这里吃饭啊。
赵旎歌其实还喜欢这种有烟火气的小店。
她的长相气质,虽说一看就跟那种优雅的法式餐厅和小提琴非常适配,但她确确实实是出自蜀城。在蜀城,这种街头巷尾的小饭馆随处可见,赵旎歌小时候,就是在那样的环境长大的。
她四下望了会儿,瞧见前头有一家挂′杂酱面''招牌的店。
“杂酱面吧。”
赵旎歌笑着说,“听说京市杂酱面有名,我来了这么久,还没吃过呢。”
陆宴岭看她一眼。
这会儿嘴倒是不挑了。
他带着她进了面馆,要了两碗面。
赵旎歌拿起筷子,大快朵颐,呼噜噜吸着面条,吃得很香。
对面陆宴岭不由看了她两眼。
“看我干什么?“赵旎歌挑着面条眨眼,“你吃啊。”陆宴岭目光落在她唇瓣上看了会儿。
有一滴酱汁沾在她嘴角,她却恍若未觉,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陆宴岭突然感觉指腹有点痒。
他敛下眸光,从旁边的纸巾盒抽出一张纸,递给她:“嘴角沾到了。”
“我…”
赵旎歌看他一眼,接过纸巾,正准备自己擦的时候,动作突然一顿。
又把纸巾递还给了他。
她一手撑在桌上,捧着脸颊往前倾,冲他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