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过后,赵旎歌连着几天都没有再碰见过姚玲玉,对方就像是故意躲着她绕路走一般。
赵旎歌一个人愈发无聊,好在军训时间已经过半。
像是知道她一个人待着没意思,杨参谋特地给她找了个事做。让她跟几个负责宣传的内务兵一起给基地的黑板画板报。
这事赵旎歌拿手啊!
她从小到大就一直是班里的文娱委员,板报什么的,经常画。后来出国演出多了,她还给自己画过舞衣设计手稿,让品牌方帮她定制。几个内务兵都是年轻人,见到赵旎歌,都有点不好意思。大家交谈了几句,就将几个内务兵的名字全记住了。
但赵旎歌要是想跟人快速打好关系时,是没有人能拒绝她的热情和魅力的,她过去和半个小时后,大家就开始有说有笑一起工作了。
大家分了半块黑板给她,让她帮忙在宣传标语下画点花字图案。赵旎歌拿着图册和粉笔,跟大家一起画得很认真。
画到一半时,从军务楼出来一群刚开完会的军官领导,一行人下了台阶往这边走。几名内务兵都停下来敬礼,赵旎歌也跟着大家转身行注目礼。威仪沉敛。
她看到一袭笔挺军服的陆宴岭也走在中间,臂弯里托着一顶军帽,整个人看起来愈发在陆宴岭经过这边时,赵旎歌用手中粉笔悄悄在板报上画了个''?''。等他目光朝她扫过来时,赵旎歌又画了一支丘比特之箭从爱心上穿过去。她看见他嘴角几不可察扯了下,眉宇闪过一丝无奈的纵容,又淡定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同
一行军官离开。
赵旎歌偷笑,赶紧转身拿起擦子把画的东西擦了。
*
到了那位姚老师。
直到几天后,赵旎歌在宿舍等余倩好半天没回来,就自己先去了食堂,在楼梯转角碰姚老师见到赵旎歌,好像挺尴尬的。
"吃饭去啊。"她干巴巴地招呼声。
赵旎歌笑盈盈说:"是啊,姚老师你吃了吗?"
姚玲玉脸色不太自在:"嗯,我吃过了。’
赵旎歌也没打算跟她多寒暄,假笑一下就擦肩而过。
她走下楼梯,又突然被姚玲玉叫住:“赵旎歌。”
赵旎歌回头,挑眉看她。
“你......和陆旅长.....”姚玲玉犹犹豫豫地,像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赵旎歌知道她想问什么,直接了当地宣示主权:"姚老师,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陆宴岭他有女朋友了。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他们暂时没有公开而已。或许,等这个月军训完,他们就会公开了。"
她嘴里说着客气的‘他们’,脸上却一副‘我们’的恣意跋扈。姚玲玉嘴角抽动:“......恭喜。”
赵旎歌挑眉,眉眼灿烂一笑:“谢谢。"
等赵旎歌休完脚伤病假,重新回到军训队伍中,已经是最后一周。这周结束,军校进修班的学生就能回去了。
将近一个月的军事化管理与训练,在这群学生身上呈现出显著效果,短短二十几天,大家的精气神就都与刚来时的松懈懒散不一样了。
一个个气势抖擞,站姿挺拔,双目有神。
教官一下指令,大家就跟着齐声喊口号,连赵旎歌这个吊车尾的差生都跟着精神一振。马上就要结束基地体验生活回家了,大家还有点舍不得。周三周四两天,开始进行技能考核,由教官们给学生一一评分,这是要记入后面成绩的。
赵旎歌因为中途请了两周假,这个考核便免去了。
周五。
最后一天结业时,陆大旅长终于亲自出面,给军校进修班的学生们致军训结业辞。教官们给每人发了一套崭新作战装备,与他们平时的军训迷彩服不一样,穿戴都是按照真正特种部队配置来的。
那些复杂的装备和背心腰封大家不熟如何穿戴,一时在那儿踌躇莫展。陆宴岭站在台上,目光扫过去:“赵旎歌,出列。"
正在研究怎么穿戴装备的赵旎歌:“?"
叫她干嘛呀。
虽然平时私底下她撩他撩得风生水起,但这会儿当着这么多人呢,他要干嘛?赵旎歌从队列中出来,眸光有些闪烁地盯着他。
陆宴岭负手走下台,看她一眼,抬手将她挂在身上的装备一拉,将锁扣系好,从肩上斜下来的黑色作战背心束得她胸前玲珑曲线挺拔。
“.......赵旎歌不着痕迹吸了口气,抬起微颤的眼睫看他。然而陆宴岭神色平静,手上动作利落,神情淡定,好像就只是让她出来演示一下装备穿戴。
赵旎歌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莫名有些紧张,胸脯微微起伏着,咬着唇齿尽量不让自己呼吸变乱。
看着他十指在她身前的绑带翻动时,赵旎歌感觉自己的脸都有点红了。身后有二三百双眼睛在盯着她呢。
等到最后一步腰封扣上,陆宴岭将双手从她腰间移开,才视线抬起,扫向其余人:“看明白了?"
大家纷纷点头,低头把装备穿上。
赵旎歌默默嗔他一眼,红着脸回到了队列中。
而陆宴岭已转身走回台上,容色一肃,扬声道:"同学们,穿上这身军装,你们就是战士了。希望这一个月的军训,能让你们锤炼出铁的纪律,铸就出钢的意志。汗水铸就军魂,磨砺锻造英才,以军训为起点,扬帆起航,不负韶华,砥砺前行!"陆大旅长振奋人心的演讲,为军校新生的军营生活画上圆满句号。*
下午,结业典礼结束后。
大家都回到宿舍开始收拾行李。
几辆大巴车等在基地大门外,会将这群新生重新载回军校。大巴车装满人就开走,等到所有大巴车都上路后,车里跟赵旎歌住一个寝室的女生才发现:“咦,怎么没看见赵旎歌呢?”
这个时候的赵旎歌,在陆大旅长的宿舍里。
典礼结束后,她收到陆宴岭的信息:"别走,等我。"
她身上那件黑色作战背心,下午时由陆大旅长亲自穿上,现在又被他亲自解开。丢在书桌上,迷彩服,腰带散落一地。
她肩上只挂着一件欲落不落的内衣,长发垂散,低头抱着俯在身前的男人,仰颈轻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