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
老夫人笑瞪儿子一眼。
说了这半天的话她也累了想小憩会儿,挥挥手,总算肯放赵旎歌走了。陆宴岭带着赵旎歌上了楼。
赵旎歌问他:“你刚刚和你父亲在聊什么?不会是在说我吧?”"嗯,你怎么知道。"
陆宴岭双手插袋,眉梢微提,嘴角有着浅淡弧度。
“真是在说我啊!"赵旎歌贴过去,悄声问,"你说我什么了,该不会说我坏话了吧?走到三楼门廊前时,陆宴岭脚下一顿,侧首看她一眼。赵旎歌见他光看着她不说话,也跟着停下步伐,疑惑地抬头看他。陆宴岭站在她面前,俯下头打量她时,深邃恣懒目光慢吞吞在她脸上流转:“他问我,什么时候结婚?"
赵旎歌脸颊微红,贝齿咬着唇瓣:"那......你怎么说的?"陆宴岭还是那样看着她,灼灼目光却烫得她脸越来越红:“我说--”他侧过头,呼吸交缠间,挺拔鼻尖蹭了下她耳垂,缱绻暗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我得去问问人,看她愿不愿意嫁给我......”
一串羽毛般的轻吻,随着他说话,落在她耳朵和颈间。滚烫的气息灼得她耳后娇嫩肌肤微微颤栗。
赵旎歌耳后是最敏感的地方,被他吻得有点酥痒,轻笑着往后缩了缩,推他:“讨厌!家里这么多人呢!"
陆宴岭扣着她腰往怀里揽,抬手拧开身后的门,迈步一跨。赵旎歌身体轻转间,被他揽着进了房间里。
"这里是...?"
赵旎歌转头看了眼,还没反应过来,陆宴岭就将她抵在门后,低头吻了下来。他吻得又急又深,上来就是一个让她几近窒息的缠绵深吻。赵旎歌几乎无法思考自己身处何时何地,不一会儿就被他吻得身子发软,只能抬手环住他脖颈,仰头承受他的热烈。
"陆宴岭。"她软声叫他。
"嗯?"他含糊轻应,吮着她舌尖未停。
“这是在家里呢..
......"
赵旎歌抓着他头发,推拒的力道显得很不诚实,更像是希望他吻得再炙热一点。‘咔哒’一声,他腾出一只手在她身后反锁上门。
"没人会进来。"
陆宴岭干脆将她拦腰抱起来,转身往里走。
赵旎歌手臂圈在他脖子上。
歪头打量这间极简装饰风格一看就是他住的房间。
不由想到上一次她来,主动提出想参观一下他房间,他还高冷地不让,只让她在书房玩儿。
而现在呢。
看看他又在干什么。
他把她放到铺着银灰色四件套的床上,大概是想让她参观他的床吧男人发起情起来真是让人莫可奈何。
赵旎歌被他放下来时,双手勾着他脖子扒在他身上不肯下来,小声嗔骂:“你干嘛,大白天的,楼下那么多人。”
赵旎歌一直以为,他们两个之间,大胆的那个一直是她。但她再大胆,也只敢单独和他两个人的时候大胆。
现在她突然发现,陆宴岭这个男人,骨子里其实比她还不畏世俗。以前的他,就像一头被他自己用结界封印的凶兽,看着平静,沉稳,肃穆,甚至带着点不可侵犯的神性。而现在,那道禁忌被她解开了,便如同开闸的洪荒之力,一发不可收拾了。
前天晚上在基地就是。
本来她还以为,去他那里亲热一下,当天傍晚他们就可以回京市的。可是她真的低估他了。
明明他们最开始都是一样的练气者,可不过就一起修练了两回,他好像就蹭蹭飞升到了大乘期。
唔,虽然严格算起来,也不止才修炼两回,两回里面加起来有个五六次吧。但他进阶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前两回他还用的更多的是本能天赋,可前天晚上,为了让她说出那些他想听的话,他就跟突然修炼了绝世秘籍一样,各种招式用在她身上。让她顾得了上面就顾不了下面,顾得了外面就顾不了里面。练得赵旎歌最后只能连连求饶。
也就幸得她天生身娇体软,又练舞蹈柔韧性好,否则被他那么压着修炼一整晚,腰都得断了不可。
赵旎歌怕他真的大白天在家里胡来,赶紧抱着他撒娇:“不要.....我还疼呢。”陆宴岭托着她膝弯的大掌收得更紧了。
“哪儿疼?我看看。"他哑声问。
“你讨不讨厌!"赵旎歌被他弄得双颊羞红,挥着拳头打他几下。陆宴岭却扯过被子将两人往里一卷,黑暗顿时盖下来,赵旎歌什么也看不见了。但视线一旦受阻,五感中的其他几觉就会变得异常敏感。尤其是在黑暗中,赵旎歌感觉到他的呼吸隔着一层薄薄衣料落在她的浑圆上。"是这儿疼?"他竟然还问她。
赵旎歌伸手去打他肩膀:“陆宴岭,你这个坏东西!”
他的嗓音又逐渐往下远离:"那是这儿?
"
赵旎歌膝盖一抖,声音也颤了起来,咬紧了唇瓣:“不、不是.....""乖,亲亲就不疼了。"
为。
赵旎歌脚趾蜷缩,有点后悔自己今天为何穿了这样一条裙子,简直就是方便他为所欲她被自己呼出的热气闷得快不能呼吸了。
赶紧伸手拉开被子,将脑袋露出来,才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她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感觉自己像一条被抛上岸的缺氧的鱼,微翕的眼皮忍不住睁了又闭,闭了又睁。
整个世界都在她眼里变得朦朦胧胧,恍恍惚惚看不分明。*
等到陆老夫人午休过后出来,见客厅里没人,院子亭外只有陆振华和陆和泰两父子在那儿坐着,问钟婶:“宴岭和旎歌他们人呢?走了?”
心里还有点不满,心道儿子也真是的,把人送走怎么也不来跟她招呼一声。钟婶指了指楼上:“还在楼上呢。
。”
陆老夫人看了看墙上的时钟,都已经快四点了。
她两点钟进房午休的,这么半天还在楼上参观?
"算了,不用去打扰他们。”陆老夫人也是过来人,知道年轻人刚处对象时都是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
俩人越是黏糊,才说明感情越好呢。
陆老夫人吩咐钟婶:"晚上多煲点汤,旎歌太瘦了,好好给她补补。”钟婶哎了声,便进厨房忙碌起来。
又过了许久,陆宴岭才带着人从楼上下来。
他衣装笔挺一丝不苟,神色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