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号阴角
么……断幺九!!
我死了。
日本麻将想要胡牌需要满足一定条件,容易达成的条件奖励的就少,断幺九(牌里没有一和九)是最容易达成的之一。比如这次这个玩家只拿了1000点。
我想要做的四暗刻极其稀有,属于最高的役满,胡了的话直接三四万点。
“可恶,我的起手明明这么完美……而且如果只是单纯想要胡牌我上一轮就能胡了,我的四暗刻……”
白毛少女阴沉地碎碎念道,颓废的嗓音有亿点点委屈。
【草已经彻底沉迷□□了】
【好可惜】
【没见过猫猫这么上头】
【四暗刻很难的啦,don''t mind】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命运之神的诅咒,我今天的运气异常诡异,明明有很多次开局的牌都非常不错,打的也没什么问题,但一直都一步之遥胡不了牌。
也有两次短暂的甜头让我的分数挣扎到了倒数第二名,但很快就又变成了最后一名。
“啊……要破产了。”
我小声说道,随即看到新的牌,振奋了一下。
“没关系……只要这把能赢的话就能翻盘……”
【草】
【猫猫好像要碎了,喜欢】
【草赌鬼语录】
【已经变成无法直面失败的赌徒了】
然而奇迹并没有发生。有人自摸了。
“对不起大家……输掉了……已经没有钱了,只能拿自己去抵债了……再也见不到大家了抱歉呐……”
最后的最后,白毛少女无力地瘫倒在屏幕地的一次,虚弱地说道(演的
——这场麻将配信,史称【猫猫的恶堕】,在社媒上被疯转,对□□危害的宣传教育做出了卓越贡献。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
“所以这就是你今天这么没精神的理由吗。”
幸村穿着病院统一的绿色病服,半躺在病床上,有些好笑地说道。
“打麻将输了很正常,运气问题,不要在意。”
我看幸村笑了,内心稍微松了一口气,不枉我一通说学逗唱。
……担心他。
是因为他无意间落寞的神情吗。
可恶,长得这么好看就不要露出忧郁的表情啊,就连我这样的家伙都会忍不住心疼一下。
大概是有段时间没有在网球场的太阳底下晒过,他皮肤的色调都变得有些冷了。
“如果只是单纯运气不好或者我打错牌了,那没关系。可那种就差一点的感觉真讨厌啊……”
我瘫在病房的椅子上,懒懒地说道。
病床旁的床头柜上放着几本书和画册,还有我带来的蓝色小雏菊的小盆栽。
花瓣的颜色和幸村的眼睛有点像。
毕竟是来探病的,我本来想买束花。但我突然想起幸村好像是美化委员,平时会照顾学校里一些绿化植物,不知怎么就买了盆栽。
“那有机会的话一起玩吧。感觉和静玩麻将会很有意思。”
幸村垂下眼,无声地笑道。
“我是分辨不出哪种【下次一定】是客套的类型。你这么说了的话,我可真就拉你一起打麻将了。”
我打了个哈欠。
“那我就是不会因为客套而说【下次一定】的类型。”
幸村看向我,倒是模仿起了我说话的方式。
“凑四个人有点难啊,三人麻将……啊,可以把阿雅叫上。”
我琢磨了一下。还没打过三人麻将呢,得查一下规则。
“阿雅……你跟他关系很好呢。”
“算是吧?我也是才发现我们小学就认识了,在游戏厅打街霸的时候。这家伙打游戏还蛮有品味的嘛。”
我赞赏道。
啊,有品味=他打的都是我喜欢的游戏。
“爱好相同吗。”
幸村轻笑了一下,声线温和而低沉。
“稍微……有些羡慕啊。”
他此刻看向我的眼神真诚而专注。
我的呼吸稍微顿了一下。
……虽然我确信这人只是长了一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