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来就挨打!
大晋国。
北凉山下。
林家村。
“哎,凌月不动了呢!”
“有血!有血!头下面流血了!”一群人围在一户人家门口。
一个下嘴角有颗痣的婶子大声喊道:
“王招娣,你把人打死了!”
“对啊,把人打死了!要报官吧?”
“放心,这个小贱蹄子死不了!命硬着来!看我把她打醒!”
嘈杂的人声中,凌月捂着后脑勺,慢慢睁开了眼睛,还没等她适应刺眼的阳光,一巴掌就狠狠地甩了过来,打得她眼前直冒金光!
好嘛!
刚睁开眼睛,就是挨打进行时!
“奶~奶的~,谁!敢!打!我!”
凌月咬了咬后槽牙,吐出一口血水,慢慢坐了起来。
扫视了一圈,都是穿着古代衣服的男女老少,正围着她身边,各种眼神打量着她。
这是哪里?
这不是现代!不是她熟悉的地方!
环顾了一圈,她的心不由自主地往下沉了沉。
她的面前,一个快有两百斤的胖女人双手叉腰,正恶狠狠看着自己。
只见她圆圆的大脸盘,小小的眼睛,眼睛都被脸上的肉挤没了!五个手指头胖得跟五根小萝卜一样,看来在家里吃了不少好东西!而且一说话,全身的肉都在抖!
凌月扶了扶疼痛的后脑勺,看着这个胖女人,问道:
“你个胖子!你谁啊!为什么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你昨儿个就说,今儿给我家毅哥送只鸡来着,现在都中午了,我家毅哥马上就回来了,我连个鸡毛都没见着!我明明看见你那个背篓下面有一只,你还敢不给我!!我王招娣不打你打谁?!”
凌月看了一眼自己身旁倒在地上的破背篓,里面果然有一只色彩艳丽的野鸡!而且在背篓的野菜中间,一棵老山参静静地躺在那里!
“天哪,她还采到了一株老山参呢!”
“那怎么得卖个几十上百两银子,林家这会发了!”
“就是!发财了这会!”
众人嘈杂的声音中,凌月扶着门槛慢慢站起来,后脑勺疼得厉害,用左手摸了一把,全是血!再看了看地上,一块突起的石头上满是鲜血,她就明白了!
那个凌月应该是被王招娣推倒,磕到石头上摔死了!
而自己是在追捕逃犯的过程中,失足摔下了山崖,醒来就在这里了。
她踉跄了一下,没有注意到左掌心里的血倏然一下,全都不见了!
凌月撮着牙花子,一步一步挪到王招娣跟前,冷冷地开口:
“你凭什么吃我打来的野鸡?凭你脸大如盆、体壮如牛吗?”
人群中顿时传来一阵无情又豪放的哄笑声。
王招娣“呸”的一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我呸!你个贱蹄子狐狸精!天天狗皮膏药一样跟在我家毅哥屁股后面摇尾巴,忘记了吗?又给我家送粮食送银子,又给我家毅哥做衣裳做鞋子,现在开始装贞洁烈妇了?!我呸!”
凌月冷笑一声,看着这个骄纵跋扈的女人,朗声说道:
“被你打这一顿,我彻底明白了!你家那就是个狼窝!嫁进去准没个好!如今我想明白了,之前和李毅的事,那是我年纪小不懂事,瞎了眼又失心疯行不行!如今我已经成亲了,再不会与你家有任何瓜葛!还有,赶紧把从我家借走的一两银子还回来!”
人群立刻就炸了!一两银子呢!
王招娣一听!
还要还银子?!
当时,她只不过是哄着这个傻姑娘把钱偷给她,才故意说借的!
她一阵恼怒,伸手就朝凌月的脸上挠去!
“住手!王招娣,又是你惹是生非?!李毅都回来了,还不回家做饭去!”
这时,一个颇有威严的老者背着手走了过来。
“村长,是林家小媳妇说……”王招娣恨恨地收回手,怯怯地看了一眼村长……
“闭嘴!你若再来林家胡闹,就带着李毅搬出我们林家村吧!”村长林庆山眼神凌厉地看看王招娣。
王招娣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凌月,晃动着熊一样胖胖的身躯,一溜烟儿地走了。
“都散了吧!”林庆山看了周围一眼,大家顿时三三两两地离开了。
“林晚媳妇,你既然嫁过来了,就好好照顾林晚,等他的伤好了,会记得你的好!”林庆山满是皱纹的脸上,神情凝重。
“知道了,村长,以后凌月会改的。”
林庆山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那就行,赶快回去吧!”
看着村长远去的黑影,凌月收拾起被打翻在地的破背篓,小心翼翼地收好那株老山参,慢慢走进了家门。
进了厨房,凌月把野菜放好,不小心看见自己满是黑泥的指甲缝,差点吐出来!她冲到院子里的水缸前,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样子,终于吐了!
只见她穿了件破旧短小的青色布衣,下面穿了条深灰的布裙,全身上下脏臭无比,头发打成结,脸色蜡黄,牙齿黑黄,中间还有一片野菜叶子,就连指甲缝里也是黑黑的。
“我要洗澡!”凌月心里哀嚎!
紧接着她左手掌心一热,下一秒就出现在自己前世的单身公寓里!
应该是妈妈来过了,冰箱冰柜,零食柜甚至医药箱全都满满的。就连自己这网上买的各种快递也被整齐地收到阳台上。
是啊,自己前世是个缉毒警,经常出去卧底,执行任务。没想到居然摔下山死了。而自己的房子却成了一个空间,随自己穿越而来。
先不想了!
她脱下那黑乎乎黏糊糊的衣服,扔进了洗衣机,然后自己冲进浴室洗澡去了!
足足洗了五遍,凌月才把自己身上洗干净。
可是站在镜子前,她惊讶地发现这具身体好奇怪,身上是白净的,脸、脖子,还有手却是土黄色的,怎么洗都洗不干净!唯有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神采奕奕。
好奇怪!
“砰砰砰!”突然外面有敲门声响起。
凌月赶紧吃完手上的蛋糕,出了空间。
她打开院门一看,来敲门的是位约莫四十多岁的妇人,身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