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敌人在干嘛?答吃着火锅唱着歌
用力一些?
他们莫不是被火攻吓得胡言乱语起来了?
嫌死的不够惨?
叶阳季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等军医起身后,他也坐了起来,“到底什么情况?”
“大帅,西山岭上情况不明,我军制作出的火球,投掷过去后,未见熊熊火光烧灼之象,前线士兵央求,多运些膏油过去。”
偏将军周安,只能如实相告。
打了这么多次仗。
周安第一次见到天时、地利、人和都完备的情况下,火攻不奏效的。
好似西山岭上,真有神明居住。
那火,疑似被神明扑灭。
“从氾城运来的膏油,有千余桶,不是都运到前线了?”
“是,但是……这千余桶已经接近耗光,西山岭上还没有焚烧起来……”
叶阳季闻言虎躯一震!
一个小小的西山岭,别说蘸上千余桶的膏油,就是用一半,估计也能烧它个映山红。
他是为了绝掉叶琉璃的生路,特意多调派来多一倍的量。
这么多膏油,竟然没起到作用?
“西山岭上有水?”
“以前没有,现在……不敢确定。”
“西山岭入夜后,寒露变大?”
“或许是这样!”
周安低下头,这场仗到最后关头,本可以轻易拿下,但现在他有一种一切到头的感觉。
叶阳季忍受着缺少一只眼的痛苦,稍作沉思便道:“调,从氾城再掉一千桶膏油油脂过来,我就不信,她吞得下!”
“是!”一旁副将赶紧应声。
周安则赶紧领命出了帅帐,继续指挥前线,加大力度往西山岭上投掷火球。
这边进攻时,从氾城运来的膏油,几乎无缝衔接。
制作出的火球,不要钱似的扔向西山岭。
终于让岭上的人不再嚷嚷。
一夜攻城。
整个投掷行动,持续了三个多时辰,天都亮起来。
周安看着东方出现了鱼肚白,看着投石车旁的木头火炭,看着盛放油膏的桶都见了底,再看看西山岭上……
只有袅袅炊烟升起,没有一丝火光。
周安顿时手脚冰凉透骨。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匆忙爬到昨夜搭建起的瞭望箭楼上,向西山岭内部望去。
只见西山岭上,成群的士兵,都围在一个个架到火堆上的铁锅前,一边拿筷子往锅里捞吃的,一边唱歌。
歌声从西山岭上传来。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与歌声一起来的,还有入鼻子的香气,这香气之浓郁,直接把周安的馋虫给勾了出来。
看着人家那边的惬意,再看看自己这边的将士,都已累成狗。
周安恍惚了。
他感觉情况像是发生了逆转。
两万大军,被两千士兵,打哭了!
瞭望箭楼下。
有三名千夫长抱拳冲周安喊道:“将军,没有膏油了!”
“将军!是不是要休息一下了?将士们都已经……”
“西山岭上一定有神明,你听啊,他们在唱歌!神明站在了叶琉璃那边!”
“将军……”
周安听着下面三位千夫长的话,只觉得脑袋一晕,整个人直直地往瞭望箭楼下倒飞下来。
幸好三位千夫长全程戒备,拖住了他。
否则,周安这下怕是要摔死。
周安稳住身体,啪地一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让自己清醒清醒。
稳住前线的将士们后,他回到了叶阳季的帅帐。
叶阳季早就看见西山岭上没火光,也听到了千人大合唱,正愁不知道最前沿战况,见周安回来,立即询问道:“敌人在干嘛?”
“吃着火锅唱着歌……”
周安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句话的。
他只知道,这简直就是一种讽刺。
两万大军进攻两千人的队伍,久攻不下,连士气都打没,这放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耻辱一样的战役。
要被人笑死的!
叶阳季此时并不关心周安的心情,听他这么说,顷刻间就怒了。
“废物!你这个废物!两万大军攻了一夜,未伤敌人分毫?你是怎么做到的?”
叶阳季拍桌而起,帐内偏将参谋,顿时紧张起来。
周安则跪地不起也不想狡辩。
他的默认打不过,让叶阳季更加恼怒。
“消耗我两千余桶膏油,连一个小小的西山岭都拿不下,要你何用?来人啊!将周安拉出去砍了!”
“大帅息怒!”
“大帅息怒啊!”
“军情当前,僵持之时,斩我军大将,是挫我军士气,扬敌人威风,不能杀!”
“是啊大帅!叶琉璃正想我军自乱阵脚,数日以来,皆是周将军带队围剿叶琉璃,方将她堵在这西山岭上,这等功劳,不可因一时之失误,就杀了他啊!”
帐前副将、军师等,出列为周安求情。
周安不动弹,一幅认死的样子。
叶阳季本也是气话,见有人给周安求情,便道:“周安!念在众人为你求情,本帅免你一死,但你已不适合为前将军,由乌豹代替。”
“是!”
周安应了,解下头盔,卸掉铠甲。
由帐前的一位满脸络腮胡须的青年接过。
叶阳季看向乌豹。
“乌将军,敌人已是强弩之末,你可有奸敌之策?”
“大帅!既然进攻失利,我们仍以围而不杀的策略,消磨对方意志,眼看要入冬,只要我军在西山岭下,固守两个月,岭上的人能冻死十之七八!”
乌豹谏言,见叶阳季皱眉,又道。
“叶琉璃在初接大位时,便有可能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因此西山岭上,一定做过储备,西山岭地势高,容易固守,强攻于我军不利,况且,滑国随时有可能偷袭我们,我军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