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天工开物，首次炼金
只不过陛下已经下了命令，也只能任由方辰胡闹。
“既然你已经找到人了，那就走吧！”
皇后冷冷的说道。
然而，方辰却站在原地不为所动，愁眉苦脸。
“你又怎么了？”
“母后，大哥无缘无故杀了我两名锦衣卫！”
大皇子方高燧闻言顿时压不住火了，指着方辰的鼻子骂道：“你特么还敢恶人先告状？别忘了，你还杀了我军中的虎贲中郎将呢！”
皇后闻言心中一颤！
虎贲中郎将，这可是禁军中的翘楚，有万夫不当之勇！
别的岗位可以由关系户顶替，但唯独这个岗位，必须要有过人的本事才行！
方辰不过是个孩子，居然能杀的了虎贲中郎将？
方辰没有在意皇后那震惊中略带审视目光的眼神，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我的人是为了保护我而死，是功臣！”
“而你的人是为了杀我，反倒自己技艺不精而死，是逆贼！”
“大哥你可不要混为一谈！”
方高燧没想到方辰居然在这里搬到是非，气的额头青筋暴起，“凭什么……”
“够了！”皇后出声打断了方高燧，厉声呵斥道，“左右，将锦衣卫尸体带走！”
“丧葬抚恤所需银两，从虎贲军的军费中扣除！”
“此事就此了结，谁都不许再提！”
方辰听后立马变了副面孔，笑嘻嘻的躬身道，“母后圣明！”
“摆驾回宫！”
皇后懒得再看方辰一眼，转身便上了凤车。
看着车马回程，大皇子恨得满嘴牙都几乎咬碎，在军营中对着渐行渐远的方辰吼道。
“方辰，你给我等着！”
“我早晚要将你碎尸万段！”
回到大理寺，方辰就拉着翟峰找了间空房，除非吃喝拉撒，其余时间都不出门。
没人知道他们在那里面做些什么。
只知道这段时间，大理寺食堂的盐急剧减少。
很快，十天过去了。
一脸疲惫，宛如野人的翟峰兴奋的跑到南宫元正面前，什么也不说，拉着他就跑。
南宫元正跟着翟峰来到空房，便看见桌子上摆着乱七八糟他不认识的东西。
最显眼的则是桌子中央，油纸上的那块白色物体。
“六殿下，你这是？”
“你看看，这个像什么？”方辰指着桌子上的白色物体，笑着问道。
南宫元正仔细打量了一番后，犹豫不决的答道：“看这个色泽，应该是银子吧？”
方辰和翟峰对视一笑。
“南宫大人，这可不是银子。”翟峰早已和南宫元正混熟，笑着解释道，“这是六殿下和我一起制造出来的，名叫钠的东西！”
“钠？”
南宫元正一脸疑惑，他之前在与方辰闲聊之时，听他提起过钠。
但没想到，这玩意居然这么像银子！
“这就是你曾给我说过的钠？可是，这和岁银案有什么关系？”
“哦！我明白了！”南宫元正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马车上的银子全都是这个钠，他们被掉包了？”
方辰点点头，“没错！所以根本就没有四十五万两白银。”
“不对，不对不对！”
南宫元正立刻推翻了自己的设想，苦思冥想道：“卷宗上写着的，马车落水后，出现了天地异象！这又该怎么解释？”
方辰没有接话，笑着反问道：“南宫大人，你还记得卷宗里，当装载白银的马车落水后的详细表述吗？”
“自然记得！”南宫元正说道，“我曾负责查办此案，卷宗自然烂熟于心！”
“那就好。”方辰笑着摆摆手，就见翟峰端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
紧接着，方辰用小刀将桌子上的钠一分为二，用油纸包裹着拿了起来，丢进水中。
刺啦——
只见那一小块钠落入水中之时，顿时发生了剧烈的反应！
不仅有剧烈的火花溅出，而且浓烟四起，还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爆鸣之声，直至消失不见！
面前的这一幕，令南宫元正瞠目结舌！
“神迹？不对，法术？妖术？”
“不不不，这……这个景象，与卷宗中所描述的几乎一模一样啊！”
“没错！”方辰沉声说道，“发声如雷，有烈火燃于江面，江水翻涌，云雾蒸腾，随后消失无踪！”
“没想到天底下还有如此神奇的东西！”南宫元正眉头紧锁，站起身，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思忖良久后，才试探性的开口。
“此物制取难吗？”
“难！”
方辰叹了口气，说道：“这十日下来，我和翟峰才制取了这么一点点而已！”
说到这里，顿时勾起了翟峰的回忆。
这十天，他们几乎不眠不休。
先是按照六殿下的设想，用铜丝和磁石制造出来了一个名叫手摇发电机的东西。
用这个发电机对盐水通电，不断测试电压，耗尽全身精力这才终于成功！
这一点白色的钠还不够半两，但所耗费的时间成本，物资成本早就超过了这个价值！
“此物制取起来竟然如此困难！”南宫元正看向方辰那双充满血丝的双眼，叹了一口气道，“犯案之人又是如何制造出四十多万两这个东西的呢？”
“用不着四十多万两。”方辰纠正道，“钠的密度很小，连银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看起来是四十五万两，但实际上的只需制造出四万两足矣！”
“四万两……那也是个天文数字啊！”翟峰亲自参与了制取钠的过程，他明白其中的困难。
“这恐怕还没办法解释。”南宫元正面露凝重，“毕竟岁银装车之时，那么多人都看见了。”
“现在你告诉我，车上的东西只有四万两重，谁会相信呢？”
方辰露出神秘的笑容，“不知道南宫大人是否查阅过以往的押运记录呢？”
听方辰这么说，南宫元正一时间愣在原地。
这个他确实没有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