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祭台
小鱼告诫自己一定要坚持，就算掉下去，也不能落到余氏之人的手里。
生命对于这个大宅的主人们而言都是草芥而已！
忍冬的死，小鱼心怀愧疚，若知道逃跑会连累她，自己会选择她不在场时候逃跑，产生自己是帮凶的罪恶感。
是懊悔、也是害怕前途渺茫，眼泪模糊了双眼，指甲在石壁上都抠破了。
不对！！！
小鱼回忆，她忽略了什么问题。忍冬刚刚掉下来，除了听见她惨叫的声音，还听见她落到井底时，分明是落进水里的声音。
她猜测，这井应该不是枯井，只是水位下降太多，在井口看不见水位线而已。有可能，井水连接外面的河流，那她可能还有生路。
无论如何也要试试，小鱼决定顺着井壁爬下去看看。摸索着手脚能借力的地方，艰难地一点点儿挪动。
大概向下爬了5、6尺的距离，井壁上开始有明显的人工凿刻的痕迹。还留有施工时的木桩，正好是助力了鱼继续向下。
此时已经入夜，小鱼感受到寒冷，仿佛已经地感受到水面折射的光线。
越往下，越觉得潮湿，但很奇怪，温度下降了，井壁也逐渐变得潮湿，但是石壁上没有覆盖太多的苔藓。
按理说，井中被大量的河水浸泡过，那必定在井壁上滋养出很多的苔藓或水草。
但现在情况正好相反，那这应该就是一口枯井。
井下情况虽然未知，但也不由得小鱼反悔，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深入。
终于到达井底，井内的空间越来越大，果然井底离河水还有很高的距离，井壁的尽头并不是水面，而是一个很大的洞穴的洞顶，井口对于洞穴而言可以忽略不计，就像人身上的一粒疥疮而已。
真是别有洞天，洞穴的下半部分被河水淹没，洞中两侧是人工修筑的堤坝，小鱼大胆猜想，这大宅有一大半都是修筑在这个洞穴上的，上下联通也不一定。
翻出井壁，小鱼沿着石壁继续爬下。河堤很宽，她观察四周的环境，洞穴的北边有河流冲刷的声音，根据紫苑的地理位置，这个洞穴北边的尽头应该是连接着界河。
那南边延伸至的河堤，就是余氏大宅深处。
她捡起一块石头用力扔向看不见的洞内，石头撞到墙壁，滚动之后落进河水里，声音很空旷，说明里面还有更大的空间。
此刻犹豫不知该向哪边前进，朝着界河，唯一的出路就是爬上悬崖，那就又回到了紫苑，可能也死路一条。
沿着河堤走，会进入大宅的深处，也不知道连接的是什么地方，未知性更大，会不会有更大的危险也不得而知。
犹豫不决，她选择原地休息，现在她十分疲累，当下环境基本安全，那就珍惜机会先做调整，恢复体力后再做打算。
“你们赶紧动手，一会儿它就醒了”
不知过了多久，小鱼被模糊的说话声吵醒，声音是南边深处传出的，很小声，应该有一段距离。
看来这个洞穴确实是余氏开凿的密道。
循着说话声，沿着河堤走去。身边突然经过老鼠，她被一惊，正好让自己打起精神。
继续摸黑前进，逐渐感受到了微弱光线，小鱼警惕地放慢脚步，紧贴洞壁，小心观察四周。
“哇……哇……”
洞中传出婴孩的哭声，但是转念一想不可能有婴孩哭这么大声。
“对了，是雕儿，这是雕儿的叫声”
小鱼辨认出蛊雕的叫声，加快脚步，没有想到还有机会再见到，很开心很激动。
没走多远就能看见蛊雕的大尾巴浮在河面上，结合刚刚的说话声，证明余家知道蛊雕的存在，大概率就是余家饲养的。
怪不得他这样一个庞然大物会愿意和人类亲近，原来它是有主人的。
还在猜测蛊雕的由来，发现一群人正围着蛊雕的头部，虽然很想念蛊雕，但小鱼不敢轻举妄动，就躲在了河堤乱石后面。
“取下来了，快，快拿琉璃盏来”
小鱼眼睁睁看着一个举着铁钳的男人，硬生生拔下了蛊雕肩部的鳞片，放进递过去的琉璃大盏中，还用琉璃瓶接取蛊雕流出的鲜血。
“哇……哇……”
蛊雕痛苦地鸣叫和挣扎，爪子把困着它头部的铁笼抓得摇摇晃晃，尾巴在水中反复拍打，激起很大的水花。
小鱼回想起之前蛊雕无故失约，应该也是经历了这样的残害，余氏大宅里的是里里外外坏透了，人命视如草芥，对这样有灵性的神兽也一样迫害，做尽伤天害理的事情。
“雕儿、雕儿”
小鱼双手合十在眼前，默默地念叨希望赶紧结束。
十分心疼，但是自己束手无策，无法阻止这些人，自己站出去也是送死。
她此刻希望，能像尤玉君那样的武功高手，有能力阻止这些丧尽天良的坏人，有能力保护自己和亲人。
“打开机关”
一声巨响，笼门被打开，蛊雕缩回头转身潜入水面消失了，但是笼体上和水面到处都留下了蛊雕的血迹。
这场面过于残忍和血腥，这里就是蛊雕的刑场。
小鱼却只能和久别重逢的蛊雕擦身而过。
“快，放回大小姐”
这时有人走到笼子的后面，将一个女人抬进了透明的水晶棺材，然后启动机关，水晶棺材竖立，嵌进了石壁中。
忙碌的一群人，收拾石台、冲洗铁笼、归置工具，不需要人主持和交代，娴熟地协作。默默做着手中的活儿，脸上毫无表情，感受不到丝毫的情绪起伏。
很快这些人都提着灯笼走向角落的石壁，按下机关，石门被打开，他们统统走进石门。只留有一位老者，走上台阶，点起蜡烛，还点了香。
完事儿，也提上灯笼，进入机关，石门被关上。
山洞恢复安静，死寂，水滴的声音此时都显得震耳欲聋。
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返回，小鱼走出来，先是在周围呼喊蛊雕，没有得到回应，也不见蛊雕返回。
受到伤害，它再次躲起来了！
小鱼来到了铁笼前，铁笼拦在河中央，隔开了大祭台！
铁笼中间是上下活动的，合并后成双弧形，按照蛊雕脑袋的大小制作。
铁笼之间的空隙不大，仅有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