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逃出升“天”
河水中充斥着血腥味、药草味、鱼腥味。这些使得庄鱼忍不住呕吐。
看见赤鲑对庄鱼的攻击,蛊雕不断发出鸣叫,仿佛是在吓止赤鲑,并用强壮的尾巴重复拍打铁笼,想要进入祭台救出庄鱼。
“赶紧跟上,把灯都拿到前面来”
石壁中传来说话声,大祭台的大动静,必定会引来大宅的家丁和护院,庄鱼是预测到了。
只是没有想到他们来的这么慢!一切都要结束了!
庄鱼借助水晶棺再次跳到堤坝上,顺着洞穴边的堤坝来到蛊雕的身边。
蛊雕正忙着一口一个的饱餐赤鲑。
看来他们就是利用蛊雕喜食赤鲑的特点,把它引诱至此。
但是为什么每次蛊雕都会将头伸进铁笼的机关,然后被困住。甚至还神志不清的样子,任其宰割!
眼前考虑不了那么多,逃离危险再说。
“雕儿,别吃了,我们走”
庄鱼跳上蛊雕的头顶,指挥蛊雕游走。
“怎么会这样!你们赶紧去禀报家主和主母。快快快!”
“你们几个还不赶紧拉起渔网,看不见小姐的尸体已经被损毁吗?”
“是谁当值,把他给我叫过来!我一定活劈了他”
身后的大祭台已经乱做一团!
蛊雕带着庄鱼游到了洞口附近,庄鱼从蛊雕身上下来。
“雕儿,你小心躲起来,千万不要再到刑场去。你要是饿了,这里也会有赤鲑,不要再进去了,危险,知道了吗?”
蛊雕也没有认真听她的嘱咐。伸出舌头舔舐她身上的血渍和伤口。
庄鱼觉得身上没有那么疼痛了。蛊雕的唾液应该是对伤口有镇痛和治愈的作用,它受伤应该也是自行疗愈的。
“雕儿你快走,你目标太大,在这个小河道里容易被捕获,快游出去”
蛊雕听话的游走了,庄鱼现在就要思考自己怎么不被发现的回到崇祖阁去。
洞穴的嘈杂声变小了,庄鱼返回刑场附近,查看情况。一群人还在打扫大祭台。
也不知道他们要收拾到什么时候,天也亮了,自己再不回去,也不知道怎么向公子解释。
想游到石阶,趁着大祭台光线昏暗,蒙混进入机关。但是耽误那么久河水渐渐退下去,石阶和石台完全露出,已经没有机会了。
看着正在边上指挥干活的聂管家,气势汹汹的站在堤坝上,一边耀武扬威,一边骂骂咧咧。
庄鱼如果这个时候落在他的手里,基本没有活路!
看着被渔网挂在半空的赤鲑,庄鱼心生一计。
庄鱼在乱石堆中找了几块尖锐的,包在自己的衣服里,用力的向赤鲑上方的洞顶扔出。
石块砸中赤鲑拼命挣扎引起固定渔网的机关晃动,石块砸中洞顶引起风化的石头落下。
一时间,洞穴中仿佛发生地震,要坍塌的错觉。
“快跑,洞穴要塌了”
人群中有人首先发声,其他人也纷纷跑离大祭台。有人已经去开启机关了。
“跑什么,这里很牢固,不要慌……”
就在这时一块石头砸中了聂管家,原本还在等命令的人,看见他被砸中。也不管不顾的冲出右边的暗门。
可能是年久失修,洞穴中落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一时间尘土飞扬,噼里啪啦,庄鱼也担心真的会坍塌。
看见基本没有人了,她第一时间冲到左边的机关旁,暗门已经被打开,正好顺利逃进去,关上门。
庄鱼知道还没有摆脱危险,顾不得全身的伤,寻找之前遗落的莲花灯盏,找遍了这小小的空间,一无所获。
不能耽搁太久,就放弃寻找。手脚并用的爬上楼梯。
打开暗门!她终于回到了崇祖阁!
总算是死里逃生了!
又闻见熟悉的蜡烛和燃香味,庆幸自己又活下来了。
走出祠堂,阳光刺眼,她从极暗的密道来到阳光直射的院子。强光致使她短时间失明,眼前一黑,摇晃着跌倒。
扶住她的是公子,就算没有睁开眼,她也能闻到公子山上蜡烛混合墨香的味道。
睁开眼,看见公子担心的眼神。刚要开口,夏枯已经冲上前。
“公子,你放开这个小偷”
夏枯硬生生把庄鱼从公子的怀里扯下来。
看见夏枯也在,原本准备马上解释的庄鱼,选择先沉默,静观其变!
“你先去房间把衣服换了”
庄鱼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破损,已经无法遮挡自己的身体。
赶紧害羞地冲进房间,换上新的衣服。同时也在思量怎么应对公子和夏枯的质问!
“你在干什么,换件衣服还要那么久吗?”
“好了,就来了”
院子里,公子坐在石凳上,一言不发,右手抚摸着拐杖,左手搭在石桌上,大拇指和中指不断揉搓着。
低垂的眼眸看不见他的神情,不知道他的态度。
夏枯则站在他身侧,双手背在身后,趾高气昂地看着庄鱼走近。
“说说吧,这大清早的去了哪里,又偷盗了什么宝物”
“我没有偷盗”
庄鱼惊讶地看向公子,因为她只在乎公子如何看她!
但是公子依旧保持那样的姿势,没有多余的动作!
“还想抵赖,看你刚刚衣衫褴褛,一身的伤,莫不是偷盗被发现,被护院们伤的吧”
“公子,我真的没有偷盗,你相信我”
“相信你,人赃俱获你还想抵赖”
夏枯从身后扔出了庄鱼的包袱,包袱里的东西摊在石桌上,还有的掉落在地上。
看见姨母们为自己准备的药物就这样被人轻贱的扔出来。
还有那朵珠花,母亲留给自己的唯一的遗物,也被扔在地上。
庄鱼第一时间冲上前去,因为身上有伤,不但没有制止夏枯,自己也摔倒在地。
捡起珠花,珠花的花瓣已经变形。庄鱼紧紧护在心口。
转脸看着罪魁,还有公子一言不发,无动于衷的冷脸。都让她气恼和委屈,公子从来都是和自己一条战线,现在却任由夏枯挑衅!
她紧闭双唇,重重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