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禁江首发
她也就算了,但关家一看就不靠谱。
这么一想‘伉俪情深’这个词,她到有了些感悟。田氏大约有些羡慕徐二头脑清楚,能与自己夫人共利益同进退。不像周有容,一塌糊涂。
阿丑听了姐姐的话,也很有想法。
他想想自己阿娘,还好,阿娘有儿子。
再想想阿姐,有些忧心……阿姐没儿子。可自己已经做了阿娘的儿子,不知道能不能也做阿姐的儿子。
跟齐田说“阿娘给我生个哥哥就好了。”自己可以给阿姐做儿子。免得阿姐难过。
“弟弟不好吗?”齐田问他。
阿丑认真说“兄长能带我和阿姐出去玩。”
齐田好笑“阿娘怎么能给你生哥哥?”
“为什么不能生?”
“哥哥得比你年纪大。”
“那阿娘生一个年纪大的。”
“小娃娃生下来都只有一岁。”
竟然有这样的事……“那等过二年……”阿丑肉乎乎的小脸异常严肃,搬着指头数自己几岁“他长几年,就比我大了。”想想,好像又不是。撅着腚在地上划,想搞清楚小娃娃长到几岁能比自己大。
这时候有下仆过来禀报九王上门来了。
田氏也没料到,问徐二夫人的嫫嫫“家里哪位郎君在?徐鳞现在何处?”总不能没人待客。嫫嫫也讲不清,从一早就没看到徐鳞。徐三夫人昨天下午回娘家去了不在府里。
正说下仆匆匆跑进来急道:“二娘不见了。”
徐二给女儿做的一套软甲,并着年前徐铮得的长剑,一起都不见了。屋子里翻得乱七八糟,像被打劫了似的,下仆清了一遍,少了几身做着好玩的男装衣裳,梳妆匣子里头少了几样首饰。后面跑马场的马也不见了一匹。
田氏急忙令人往各门去。怎么也得把徐铮追回来。这打仗哪里是她一个女儿家能去掺和的,要是找不回来,徐二夫人哪里还能活。
这边正乱着,就听人说找着了。九王连人带马把徐铮给压回来了。
徐鳞不知道去向,徐二夫人又不顶事,田氏只好自己迎出去,想想徐铮,又叫齐田也出来。
徐铮穿的男装,牵着马,楚则居在她身后,手拿着扇子戳她背一下,她才走一步。脸上愤愤然,很不服气“徐鳞还不是去了!怎么就逮我!?”
见迎出来的是田氏和齐田并不是自己母亲十分意外。
田氏代徐二夫人谢楚则居。
“不敢受谢”楚则居客气“也是碰巧。听闻徐氏一门下落不明,本王想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却遇见乔装改扮的小娘子。”
田氏见徐铮尤还气恼,叹气,对徐铮说“你母亲不大好。”徐铮一听,也不顾不得别的急忙就往后头去。
徐家人既然不在,徐二夫人又不方便见客,楚则居也没有久留的道理,稍作慰问就该走了。
可这边人还没走,外头就有说是府衙的人过来,要求见田氏。
楚则居原本站起身,这时候又坐了回去。
田氏脸色不大好,但也还算镇定。并不叫齐田避开,让她到屏风后头坐。
府衙治官亲自过来的,见到九王在十分意外,暗暗后悔,连忙大礼跪伏。
楚则居不紧不慢喝了茶,才让他起来。治官不知道是不是楚则居是事先知情,故意给自己下马威,忐忑站起来对田氏就更客气“贵仆押了两句妇人往府衙来,说是冒充周老夫人的,不知道……不知道当时是何情形。”
田氏手紧紧握住椅子扶手,脸上到还镇定“他们把人押去,却没有说清楚原委吗?”
怎么没有说,说了呀。说带来的这个老妇人在门口讹钱。
治官也没见过周老夫人,他区区一个管治安的小官员,哪里能见过周家的老夫人。再说送人来的又是田家的家将,根本也没有多想,先把‘人犯’收下了,一再表态一定会严惩不贷。结果他把捆得跟粽子一样放在角落的‘犯人’嘴里塞的布掏出来,听周老夫人一嚎,就懵了。
听着不像假的。
再定晴一看,她身上的衣裳首饰,虽然脏了乱了,可也看得出来是大好的东西。
再想想田家和周家最近这些事,治官眼前发黑。当即就想把人给放了。
但请的客僚给他拦下来了。说“周老夫人为人如何,听传言也知道,如今见到真人,果然非善粝。大人已经得罪了她,这个时候放了更名不正言不顺。更惹人笑话,以为大人没有风骨。以后还怎么在都城行走,出去岂不是要被人诟病?”再说,田家的人也还在呢,你这么一放,这不是得罪人吗?
田中姿是什么人,不用客僚讲治官都知道。想想脊背就发凉。现在那几个被田中姿掷屎的的言官都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呢,难道自己要跟他们一样!
治官傻眼,他在都城能当这么多年治官,全因为客僚请得好,这时候连忙虚心求教“那我该如何?”
客僚琢磨完说“事情已然这样,既然田家告她讹钱,大人当作讹钱的审便是。案子该怎么审,就怎么审。不偏不倚。对得起明镜高悬这四个字。审出来是讹诈就是,不是讹诈就放人,判田家误告。说到哪里都没有大人的过错。”至少得个好名声。
治官一听,也有道理。自己现在审也不审就把人放了,田家那边怎么交待,别人会怎么说自己!
于是叫了一堆人全到堂上来,想着,这便是见证自己刚正的证人了。颤颤巍巍坐到案前,喝问周老夫人哪里人,姓甚名谁。
周老夫人哪里受过这样的罪,本来还想着到了这里再没有人敢不对自己客气。自己儿子可是大官!哪一个不巴结她?
这下可好,自己有了帮手了,那叫嚎得碜人,可嚎了一气,人家跟本不理会她。只把那几个问是题翻来覆去地问了几遍,见她跟本不回答问题,还在那里乱叫什么“我要告诉给我儿子知道。”竟然要打她板子。
等人把板子抬出来,周老夫人立刻便不叫了。这么大的板子挨了,她还能活?便是再硬气这时候也不得不服个软。
老老实实问什么答什么。不甘受辱,又无可奈何,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心里咒骂田氏,没有想到这个毒妇这么恶毒。装了这么多年,自己果然是没有看错她,她一早就巴不得自己快点死。
不知道,她自己怕挨打,治官也怕呀。见她一吓就吓服贴了,默默松了口气,身上的官衣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