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对躺尸没兴趣
但她知道,他嫌她恶心。
他不爱她。
所以,她轻轻推开他,让他睡床。
她拿了被子和枕头,睡在床头的沙发上。
彻夜未眠。
六点,慕迟准时醒来。
他每天六点准时起床,无论任何情况他都能准时醒来。
这么多年,日日如是。
所以,她也是,如无意外都是六点起。
慕迟醒来,发现自己昨晚睡在她的床上,而她睡在沙发上,目光冷冽的骇人。
“你是想替谁守身如玉?慕景川?或者孟良辰?”他讥笑,眼底的寒意像淬了毒的碎玻璃渣。
桑榆气笑了。
“慕总,不是你嫌我恶心吗?难道你昨晚故意到我房间来,是想和我发生夫妻之实吗?如果你想,你可以直说。不必醉酒,不必找借口。我对一具喝醉的‘躺尸’,很难有兴趣。”
呵呵!
“桑榆你是觉得只要你不要你这条贱命了,就可以对我这样冷嘲热讽了是吗?我给了你什么样的错觉,让你可以在我面前如此嚣张? ”
慕迟迈开大长腿走到她身边,蛮横的刺啦一下撕烂了她的睡裙,戏谑的笑道。
“那个小女孩儿的骨髓配型还没找到,你给的三十万只够她坚持一个月,一个月以后没有骨髓配型,没有手术费,你一样
只能看着她死。”
桑榆听到这些,下意识扯过被子包裹住自己,蜷缩着,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笑得眼泪横飞。
她就知道他突然把孩子带来不失为了让她吃饭,让她振作。
他是为了再次控制她。
她不在乎孟良辰,不在乎桑叶了。
连这条命都不在乎了,现在终于又让他找到了新的控制她的武器。
凭什么呀?
那就是一个陌生的,可怜的孩子呀。
“你笑什么?”
慕迟徐徐蹲下,深寒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她,像是猎豹盯着自己的猎物,危险中透着一股嗜血的阴戾。
桑榆对视着他深寒的眸,只觉得浑身发寒。
想说什么,可又什么都没说。
她知道,说什么都是错。
最后,只是默默松开了手里攥着的被子。
把自己光洁如玉的身子,就那样暴露在他的面前。
“你什么意思?”慕迟讥笑。
“不守了吗?为了那个孩子?”他又问。
“不管你信不信?如果说守,这十多年我也只想为你一个人守而已。如果你想要,我给你就是。如果可以,请你帮帮那个孩子,她就是一个可怜的没人爱的孩子而已。”桑榆苦笑,笑得心都碎了。
不知道是不是房间的冷气开的太足,她声音随着身
体的颤抖也隐隐发抖。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慕迟冷冷勾唇,似笑非笑,慢悠悠抬起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轻轻落在她苍白的小脸上。
桑榆的身体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但很快平静下来,可身体依然不受控制的颤抖。
他略带些薄茧的手,顺着下颌划过她修长的天鹅颈,停在她性感的锁骨上,一遍一遍摩挲着她的锁骨问。
“你很想我睡你吗?”
冷冽如寒冰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戏谑和嘲讽。
她想?
难道不是他要吗?
桑榆秉着呼吸,深深闭眼。
不想言语,也无话可说。
她想不想并不重要,他的目的是羞辱。
而她能做的只有接受。
慕迟修长的指尖划过她的锁骨,又停在她的心口。
讥笑更甚。
目光寒冽犹如索命的地狱使者,仿若下一秒就能把她的掏穿她的胸口,挖出她的心脏。
那种被猎人盯着,玩味观摩的滋味,让桑榆恨不能立刻消亡。
从这世界消亡。
良久,他才开口。
“桑榆,你太脏了,我实在下不了手。”
讥讽,嘲弄,刺骨噬心。
而后,起身进了浴室。
他在洗手。
拼命的洗手。
好像刚才碰过的是一件脏到入骨的东西。
桑榆随即扯
过被子盖住自己,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她脏?
她怎么会脏?
她的人,她的心,从来都只想给他一个人罢了。
慕迟洗了很久。
她换好了衣服,换上了很久没穿的职业套装裙,扎起了干练的发髻,换上了平底的皮鞋。
然后,给他搭配好了今天要穿的衣服,毕恭毕敬站在客厅等着。
慕迟出来时,看到换上职业西装裙,眉头微蹙。
她穿上套裙装,就像变了一个身。
化了淡妆的清冷容颜,冷白的瓷肌仿若能掐出水来,还有不盈一握的细腰,笔直修长的长腿,像从良的狐狸精。
让他莫名的口干舌燥。
“你什么意思?”慕迟冷声问。
“借我一百万吗?我可以回去工作,还你。”桑榆笃定回答。
“呵,为了那个小丫头?”慕迟讥笑。
桑榆沉默,没回答。
“她是你什么人?为什么要为了一个陌生孩子这样付出?别告诉我,你只是同情她。”慕迟一边嘲讽,一边过去拿起她搭配好的衣服穿上。
这么多年,他衣柜的衣服都是她给他搭配好的。
他好像都习惯了。
“她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我想帮她 。”桑榆耐心的解释着。
“该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
慕迟又笑,修长的手指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
“慕总,这么多年我除了上学就是在工作,我有没有私生子你应该最清楚。”桑榆冷声辩解。
她做手术的时候,那个女医生说她还是处女
生了孩子的女人,还会是处女吗?
“呵,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她可怜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世上可怜的人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