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沈音柔再想害她
她说的很有道理,虽未藏拙,性情却格外飒爽,让人讨厌不起来。
姜清颜甚至很羡慕她。
在被全家宠爱的环境中长大,她就是这样的明媚娇扬。
宁远郡主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眼中羡慕的神情了,她只是很疑惑,“国公府这样的地方,两个嫡女的差别待遇很大吗?为什么我看姜幼薇被疼的如珠如宝,你却连个庶女都不如呢?”
姜清颜失笑,“许是我不招人疼吧。”
“胡说!”
宁远郡主用力一拍,“你国色天香,艳冠群芳,男人女人看了你都会心动不已;你清秀高雅又才智过人,无论是在家当女儿还是出嫁为主母,都是极好的人选,
别人也就罢了,太后娘娘可是最挑剔的了,她都留你在慈宁宫呢,你再看她对姜幼薇?多看一眼都嫌脏吧!
还有我,我楚文瑶眼高于顶,这些年看遍了京中贵女,也只有你可堪为我的对手,若是你都不招人疼,那姜幼薇?她算个屁!”
最后一句略显粗俗。
但从宁远郡主嘴里说出来,姜清颜却觉得她愈发的可爱。
她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宁远郡主的脸,“是,楚文瑶眼高于顶,有你看上我,把我惦记在心里,是我的荣幸。”
“讨厌!谁惦记你了!活该让你在宫里受欺负,我回头就叫沈音柔来欺负你!”
“那我泡的茶你还喝不喝了?”
姜清颜一副要把茶倒了的样子。
宁远郡主连忙把茶拦住,抢到自己手里,横了姜清颜一眼,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倒不是她想夸姜清颜厉害,而是她说的当真极对,这么烫了一下舌头,又冰镇了一番,再来尝这茉莉清茶,竟是清新香甜,又微微回甘的。
“里面还有菊花的味道,你怎知我爱菊花?”
“并不知道,只是觉得你的性子,也着实要喝些菊花降降火,免得天气一热起来,脸上出油出痘,女子的脸可是最要爱惜的。”
姜清颜见她如此满意,也开心了许久。
宁远郡主也得出宫去了,可她还是有些舍不得姜清颜,头上的三支金步摇,终究是拔了下来,全都塞到姜清颜手里了。
“你且拿着,哪怕是在太后宫里,也要以防万一,出了家门没钱寸步难行,这宫里都是女人的地方,更是脚下长刀子,我只有你这么一个‘敌人’,你若出了事,我以后可就寂寞如雪了。”
姜清颜实在不好推脱了,她只觉得对她的盛情,无以为报。
她提醒她,“沈音柔不是个好得罪的,沈太傅府也根基深厚,还有……宸王,日后再遇见沈音柔,为了我这个‘敌人’,也要忍一忍,莫要遭了算计。”
“我知道啦。”
宁远郡主轻哼了一声,走出两步,又把自己腰带上的玉抠下来一块,转身塞到了姜清颜手里。
姜清颜看了一眼手里的三支凤钗和玉,眼眶有些酸涩,却也暖心。
她把东西都拿回住所放好了,像慈宁宫的普通婢女一样干活儿,快到傍晚的时候,姜贵妃传她过去一趟。
她眉心微拧,禀告了向姑姑一声,便朝清悠宫去了。
如今姜贵妃降位为昭仪,已经不能独居一座华丽的宫殿,搬进了这个三位妃嫔一同住的,比颐华宫小了十倍的地方。
她搬来的晚,又是降位之罚,只能住朝向最不好的西偏殿了。
姜清颜去的时候,还有两个被姜贵妃打过的宫女,跪在门外哭。
姜清颜猜想,姜贵妃定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要来找她问罪了。
她进殿拜见,人还没行完礼,便挨了姜贵妃一巴掌。
姜清颜的脸上浮现了清晰的指印,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内心的火愈发压制住了。
她挨了打也不说话,站在姜贵妃身后,眼神幽深。
姜贵妃还以为她会还嘴,起码要问一句,自己为何打她吧?
可姜清颜什么都没说!
姜贵妃的喉咙里灌下了一股暗火,一直烧到了心间,她咬着牙冷斥,“姜清颜,本宫和国公府这些年如何生你养你?你却如此恩将仇报!你的良心都被宫里的狗吃了吗!”
姜清颜压抑着嗓音,淡淡道:“贵妃娘娘,宫里没有养狗,臣女也觉得,贵妃娘娘不应先听旁人的挑唆,而误会了臣女。”
“挑唆?”姜贵妃眯了眯眼,笑的阴沉森冷,“你怎知本宫是受人挑拨了?你若没有做亏心事,没有对不起本宫和国公府,又岂会怕本宫被人挑唆?”
“臣女若是做了,还会明知如此,不躲在慈宁宫里吗?贵妃娘娘,臣女正是想来告知贵妃娘娘真相,才会如此坦然而来。”
姜清颜的冷静,看的姜贵妃都微微诧异。
她是挨打的,也是被怀疑的,可她偏偏比她这个问罪的要沉稳。
而她接下来的对答如流,更是让她产生了浓烈的怀疑,“这么说,是有人故意挑唆本宫与你的关系?那晚不是你故意设计,去请皇后来抓人的?”
姜清颜叹了口气,“姑母,颜儿实在不知,您何故要听旁人的话,信我会害人,我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呢?”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姜贵妃的眼睛,无辜还心寒。
这种神情,莫名看的姜贵妃有些心慌。
若是姜清颜知道了她的身世,只怕会恨不得她和国公府全都去死。
可如今,她还是不知道啊!
否则何以只是跟出去看看姜幼薇和她儿子,而非直接去告诉太后?
姜贵妃又想起沈音柔派人传话,还是不信她,“你若非有意害人,皇后怎么解释?你去过她宫里打扫,莫以为本宫不知道这些,那天晚上,你也是出了掖庭的。”
这些,她敢说出来,自然便是有人证。
姜清颜眼底划过一抹寒意。
果然是沈音柔,除了她,没有人能在宫中安插眼线,把她盯住,就为了在姜贵妃面前告发她,让姜贵妃来处置她。
她在姜贵妃面前,愈发的难过起来,“姑母,您为何怀疑我,而不怀疑传话给您的人呢?我若当真向皇后告发幼薇,何不跟着她同去?在太后面前,岂非更有说服力?实则是,皇后找我过去询问,还陷害姑母您说,当年是您一碗毒药害的她再也不能生育了,如此挑唆于我!”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