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集市卖甘蔗
小集是星期一赶集，人流量不是很多，就是附近的一些村庄的村民，过来采买一些日用品，因农村地头事情多，采买的人来得都比较早。所以星期天青草早早起来，磨镰刀，去地里砍甘蔗，一次性放倒一片，再来剥叶子，大小分开，再码齐整。扎成小捆，十根一捆，人小力气有限，还没干多少活就又累又饿了，抬头看看太阳已经照在头顶上了，先回家吃饭，再过来收拾吧！
中午，去地里干活的人都陆续回家午饭了。青草到家的时候，一家子正要吃午饭，外婆看青草走进堂屋训道：“大半天都不见人，去哪疯去了，早饭都不回来吃，一天就知道瞎跑。”杨母道：“我就说不要去跟那几个小姐妹去玩了，一出去就疯得不知道归家了”。小青草不知道怎么解释，就默默的低着头，等待上头的训话结束赶紧吃饭，她太饿了，张父看着低着头挨训的小女儿帮腔道：“孩子还小，难免会忘记时间，下次多提醒她就是了，先吃饭吧，干了大半天活都饿了。”说着端起碗来吃饭，外婆和杨母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杨母说：“好了这次就饶了你，过来吃饭吧，下次记得早点回来”“呼，终于结束了”小青草在心里暗暗呼出一口气，回到：“我知道了妈，下次我会早一点回来的。”说着走过去在小凳子上坐上，这个凳子是张父为她做的专属凳子。
张父先吃好了，起身走了出去，青草赶紧把碗里的米饭扒拉到嘴里，放下碗筷紧接着走了出去，看父亲不是出门，而是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休息。青草走过去站在他身旁小心翼翼的说：“爸，您还记不记得我前几天跟你说过的事情”，张父看向她说了一句：“什么事？我好像忘了呢。”“爸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忘记了，你答应我你要帮我的”青草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孩子气模样，剁了剁脚。张父看看小女儿，他以为小孩子说着玩的，过几天她自己就会忘记了，他没当真啊！哄道：“要不留着你慢慢吃吧，也卖不了几个钱。”
青草是真的生气了，很生气很生气，气鼓鼓的说道：“爸，我把甘蔗都砍倒了，你现在反悔，甘蔗怎么办啊。”“什么，你什么时候砍的”张父惊讶了，青草回道：“早上我不是没回来吃饭嘛，我是去砍甘蔗了”。
张父扶额说：“走，去瞧瞧”，说着拉着青草的手往后甘蔗林去，果然地里躺倒一大片甘蔗，有的整理好捆起来了，有的才剥了外面枯叶，有的还躺倒在地上。看这情况，小闺女这次怕是动真格的了。
不过张父怕她卖不出去，用商量的语气说道：“今天就这些吧，如果你能卖出去，下次爸再给你多砍一点，你看行不。”后面张父没说只要闺女卖不出去就会歇了这个心思了，大人想挣点钱都困难重重，何况这还是一个六岁多的小娃娃，张父抱着陪闺女玩玩的心态，只要孩子高兴就好，也没指望一个孩子能挣钱。
想归想，张父还是动作麻利的收拾起来，没一会就收拾好了十来捆，也就一百来根左右。小青草累得直不起腰来，软趴趴的躺在甘蔗叶子上休息，开口说：“爸休息一会吧”。张父看她那累得半死不活的样子，走过去在她身边的空地上坐下，说：“闺女我看就算了吧，钱不是好挣的，这些就带回家慢慢吃”。青草叹了一口气，说道：“爸我知道，但是我想试试，要是去试试，才会知道能不能成，我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们，我想明天我去集市回来再跟你说。张父说：“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就不能现在说。”小青草一骨碌爬起来狡黠笑道：“这是我的秘密，开工了干完早点回家”。
有大人的力量就是快，这么一会功夫就收拾好了，就等一会赶牛车来上车。青草想了想做出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说：“爸你能不能帮我保密，不让妈知道我要去卖甘蔗，我怕卖不出去他们会笑话我”。张父被逗得苦笑不得，这孩子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答到：“好，我不跟你妈说，晚点我自己来装车，赶集的人去得早，你能起得来不。”青草大声回道：“我能”。活像是怕下一秒张父就不让她去了一样
父女俩一前一后的往家走去，杨母看见父女俩一起回来的，问道：“你们两个去做什么了，这么久才回来”。张父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小女儿，回道：“我去地头看看，闺女自己想跟去，没法子我就带着去了，这不才一起回来的”。要是让杨母知道又要费一番口舌，还不一定会答应让她去，张父应该也想到了，张父愿意顺着女儿，可不代表杨母也会顺着女儿。
渐渐的山头的阴影被太阳越拉越长，要早点准备晚饭了，不然天完全黑透了，就得摸黑吃饭了，现在电灯还没有普及乡下，县城已经有电灯了的。现下点的灯有两种，（煤石灯）和（煤油灯），相对煤石灯，煤油灯要稍微便宜点，但照明就没有煤石灯亮。即使一点微弱的光，在农村那也是能省则省的。
吃完晚饭，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张父就起床了，青草一听到动静也麻溜的起来梳洗，趁杨母还没起来，父女俩赶紧套好牛车溜之大吉。
赶到集市上已经有不少人了，找了一个位置把甘蔗卸下来。张父让青草看着甘蔗，他去找地方存放牛车去了，青草身上背着一个小布袋，身前堆着一堆甘蔗，频频惹人回头。青草看着父亲越走越远了，开口喊道：“各位哥哥姐姐，叔叔阿姨们，走一走，看一看喽，新鲜的甘蔗便宜卖喽。买两根还送一根咯，瞧一瞧，看一看，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啦”。听着这清脆的声音路过的人都好奇的围上来围观。
一个年纪四五岁的男孩跟他母亲说：“妈我想吃，你给我买一根”，女子看着儿子渴望的眼神，上前问价钱“小姑娘，多少钱一根啊”，青草清脆的回道：“姐姐，三毛钱一根”。女子想了想觉得有点贵了，说道这么贵啊，能便宜点吗，便宜点我就买一个。青草说：“姐姐这是我家自己种自己吃的，因为有点多，吃不完才拿来卖的，这个放不坏，吃不完可以放起来，等下次想吃在拿出来吃的，这个价已经很便宜了，如果你买两根的话我可以送你一根，你看怎么样”？一旁的男孩想着一下子就可以拥有三根了，一天两节够他吃好久了，使出浑身解数要母亲买。
磨到最后女子买了两根大的，小一点的随便她挑一根，付了六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