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入室抢劫?
林奕为了五百万开启了生死时速,最后在九分零五十秒的时候把厉璟送到了苏诺公寓楼下。
他一脸谄媚,“璟哥,需要我送你上去吗?”
厉璟望着高楼,薄唇抿道,“不用,你去帮我买个轮椅。”
“what?”他没有听错吧?
轮椅?
林奕瞪大的眼睛眨了眨,“璟哥,你说什么?”
“附近超市,买轮椅。”厉璟一字一顿,毋庸置疑的口吻。
这次林奕听明白了,但他内心一阵绯腹,没想到堂堂的厉氏总裁还会耍苦肉计这一套,只好又跑到对面大超市里买了个轮椅。
“璟哥,没有全自动的,只有这种手动的。”林奕气喘吁吁的推着轮椅过来。
厉璟只是瞟了一眼,淡声,“嗯,钱已经转你卡上了。”
说着,上前接过轮椅,然后十分熟练的坐了上去。
林奕愉快欢呼,“谢谢璟哥!璟哥万岁!”
他看着璟哥坐在轮椅上自己用手推的画面,不禁啧了两声,这苏诺看了不得心疼死?
不愧是璟哥啊,这出场方式就是比普通人炸裂。
分明过两天都能正常下地走路了,非要大半夜从医院跑出来,这恋爱脑也是没救了。
……
苏诺看了眼时间,才九点多,兴许是这几天筹备新戏忙得有些累,困意早早袭来,刚准备睡觉,就听见窸窣的声音,是从大门外传来的。
她警惕的眯起眼睛,轻手轻脚的下床,前些天总是刷到一些独居女生被人尾随然后入门抢劫的新闻,难不成真有人不怕死盯上了自己?
苏诺在心里冷哼一声,慢步往门外挪。
她没有出声,只是随手抄起家里的花瓶,然后紧紧盯着门锁的位置。
啪嗒。
锁开了的声音。
苏诺内心波澜不惊,长这么大还没遇到上门来找打的人,她高高举起花瓶,只要这个变态敢进来,这一瓶子绝对砸对方脑袋上。
就连角度她都计算好了。
几秒钟内,门缓缓被推开一条缝,因为她提前把灯关了,所以从外面看去,只有一道光线照到空无一人的客厅。
苏诺等了一会,没有见有人进来,反而是门外发出咯吱的声音,好像是转动什么东西。
她疑惑的拢眉,躲在门后,大约过了半分钟,看见半张轮椅进来了。
就在这时,苏诺举起的花瓶就要砸下去,然后还骂道,“死变态,我让你入室抢劫——靠!厉璟?”
花瓶眼看就要朝着他砸下去,苏诺最后关头手偏移了一点,砸在了他的腿上。
顿时,响起一阵刺耳的声音。
厉璟看见她的那瞬间,并没有去躲开,只是那双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盯视她,然后薄唇轻提,“诺诺。”
苏诺目瞪口呆,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入室抢劫’的人竟然会是他。
“你怎么在这里?”半天,她才回过神,满脸狐疑的瞪着他。
厉璟蹙紧眉头,他故意去摸了下被砸到的腿部,果然,出血了。
看着他手里的血,苏诺心莫名的一颤,然后拧起眉心,啪的一声把灯打开,转身进了储藏室。
没一会提着医药箱走了出来。
“你过来,包扎一下。”苏诺语气很生硬,竭力表现得冷淡。
厉璟眼里划过一丝深意,手动推着轮椅滑过去。
“你不是还要几天才出院?”苏诺瞥了他一眼。
第一次见他坐轮椅的样子,不得不说,心里多多少少都会触动。
她挽起他的裤腿,然后找到被自己砸伤的位置,倏然,皱起了眉头。
苏诺没想到受伤的位置距离他中子弹的部位就两厘米不到,她呼吸一滞,“你……”
她明显感觉自己喉咙
哽咽了一瞬,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的难受。
“没事,我可以自己处理。”厉璟接过她手里的纱布和止血药。
苏诺深呼吸两口,努力平复情绪,然后又抢过他的纱布和药,佯装冷静道,“你不方便,我来吧。”
之前在剧组的时候拍摄过处理伤口的戏份,所以多多少少她都会点。
上药的时候还会注意他的表情,担心自己的力道会不会过重。
苏诺十分认真的给他包扎,而厉璟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自己受伤上,眸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诺诺。”他轻声唤了一句。
苏诺包扎的动作微顿,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先包扎,有事等会说。”
伤口处理得很好,只是她总会下意识的瞟向他受到枪伤的部位,尽管那处也裹着纱布,但她依然觉得触目惊心。
厉璟像是察觉出她的异样,宽慰道,“我的伤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坐几天轮椅,不能用腿过度。”
其实也不是,医生说他现在可以适当的走走,过些天可以恢复正常的行走,只不过他故意想让苏诺心疼,以此获得她的注意和关心。
苏诺一言不发的收拾好医药
箱,然后站了起来,盯着他,“包扎好了,厉总没事的话我给你叫车,早些回去。”
她下逐客令了。
厉璟眸低掠过一丝幽深,“为什么不肯接我电话。”
苏诺拧眉,反问,“我为什么要接?”
总归他们也是没有任何关系,也不会有结果,早就该断了。
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说的。
“厉总,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也承认是一时兴起觉得好玩而已,但现在我觉得不好玩了,腻了,所以不想维持我们的关系,希望厉总能够和我好聚好散。”
苏诺的语气十分平静,甚至找不到任何的破绽。
厉璟的脸色愈发难看,他感觉自己在怒气的边缘,“苏诺,你又撒谎,如果你不在意为什么会知道我什么时候出院。”
她刚才随口说的一句话,暴露了她对自己的情况了如指掌。
就凭这点,厉璟断定,她并非如口中说的那么冷漠无情。
苏诺脸色微变,心中懊恼了一瞬,这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难缠。
她得赶紧想个办法把他赶走,不然这关系就永远也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