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菊花残,满地伤…
呼…林七安一口气松下来,重新戴上嬉皮笑脸的面具。
未央眉头微蹙,额间娇艳的花钿也皴了起来:“不过,你的办法要多久才能奏效,得给我个明确时间。”
林七安点点头道:“这是自然,拿笔墨来吧。”
未央立刻叫人去准备,等候期间,林七安坐了下来,思考如何能从未央嘴里多套些话。
关键是不能暴露自己对修炼一无所知的事实。
他故作轻松的开口,“未央姑娘,我有个朋友,对你们修炼之事十分感兴趣,既然咱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我有个朋友真是万能公式…林七安笑起来。
未央眼珠转了下,大方答应:“你问吧,能告诉你的我自然会说。”
涉及【舞姬】途径的秘密,我可不能说,这也是我花钱买来的…她在心里说着。
林七安清了清嗓子,目光注视着桌面,开口问道:
“怎样才能开始修炼?”
他说完,顿时感受到两道火热的目光射向自己。
哎,我也知道这个问题很蠢,但是没办法啊…林七安就当没发现她们看着自己。
未央有些诧异的开口,“林公子,你确定你这朋友对修炼感兴趣吗?他怎么连【觉醒】都不知道?”
觉醒?觉醒什么?难道修炼还有门槛?…林七安刚松的一口气是瞬间提了起来。
花倾城在一边听着,忽然想到——
他说的这个朋友不会就是他自己吧?
虽然林七安表情镇定,看不出什么,但花倾城联想到尚菊坊外二人相遇,林七安既能猜中她是为灵药而来,那他此行目的也应该是一样的。
就是,没想到,他竟然连觉醒都不知道…
还有,他为什么突然对修炼产生这么大兴趣?
花倾城心有疑惑,想起昨日林七安无意中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是不是该还他一个人情?
于是,花倾城轻咳一声,插道:“传闻盘古开天辟地之初,一斧劈开混沌,清气上升为天,浊气下沉为地,天地之间阴阳交替,有了白天黑夜,有了四季轮回…”
她看似无意地斜了眼林七安,果然听得很认真。
心里无声笑了下,她又说道:“万物生长皆靠天地阴阳交替,灵气润泽,一草一木,皆有灵性,我们人也是一样,修炼之道,最重要的就是人的灵性…”
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看来不是每个人都能修炼的…林七安有些丧气,装作无事的样子继续听。
“刚才未央姑娘说的【觉醒】,和我们那儿的说法有些不同,我师傅告诉我叫做【启蒙】,但我想,应该都是通过试炼石,发现自己体内蕴含的灵根,每个人的灵根不一样,修炼的途径也不一样…”
未央一脸崇拜的看着花倾城,目光痴痴的,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把修炼说的这么清楚呢。
这花公子真的好厉害啊!
“按照境界划分,由低到高,可分为【人】、【地】、【天】三境界,每个境界必须按照彩虹七色晋升…”
说到这里,花倾城看着未央笑了笑,指着自己说:
“就比如我,现在是【地】境黄阶武者途径,今天来找未央姑娘,就是为了买晋升需要的犀牛铜角,研磨做粉,与其他灵药合在一起服下,才能晋升到绿阶…”
她说着,抬起左手比出个“七”。
啪!
清脆一声响指,一抹金黄色的火焰从她指尖升起来。
明亮耀眼的光辉倒映在林七安和未央眼眸里,差点压抑不住惊呼起来。
未央被她无意散发的威压影响,浑身上下从头皮开始,一阵紧绷的疼痛。
“这就是我现在的境界能显现的一种方式,其他途径的修炼者也有很多细节能观察出来,仔细留心就好。”
花倾城五指轮转,用手掌收了那束火焰。
未央暗中松了口气,那阵古怪的疼痛感也随即消失。
这就是高阶修炼者的厉害吧…她暗自心惊,毕竟她现在只是个【人】境橙阶的【舞姬】,除了身法灵动点外,还没发现有什么优势。
林七安张着嘴看了半天,直到花倾城收了火焰,他忽然产生一种强烈的,想跪下来抱住她大腿的冲动。
女帝,恐怖如斯啊!
我以后得多刷刷好感度!
这时,有人捧着文房四宝走进来,未央也终于从震惊的情绪中走出来,对林七安说道:
“林公子,别卖关子了,你有什么办法,直接说吧。”
林七安笑了笑没说话,拿过毛笔蘸了墨,挥手在纸上一顿输出,完成之后双手捧着等墨汁干。
不错,上辈子吃喝玩乐,至少学会怎么谱这个时代的曲子。
也算个技能。
“好了,这几天你带坊里的姑娘练练这首曲子,排一下舞蹈,七日之后,我再过来指导你怎么营销。”
“啊?就这样?”未央一脸不信,“我可丑话说在前面,七日之后营业额翻不了十倍,我不会带你去…那儿的。”
“到时候见。”
林七安说完,拉着花倾城转身就走。
“真是莫名其妙的人…”
二人走后,未央走去看林七安留下的曲谱。
“菊花残…满地伤…”她跟着词缓缓念道。
…
工部,营缮司。
尚书曹利背着手在衙门口来回走,口中念念有词:“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
一众差役秉着气不敢吱声。
曹利随手指了个人,“你去看看,林七安到哪儿了。”
那人松了口气,正要答应,门口缓缓走来个人。
正是林七安。
曹利立刻冲上去拉住他,急道:“林郎官,老夫总算把你等来了,哎呀,你可不知道,出大事了!”
林七安前脚刚出尚菊坊大门,德华便奔着过来告之,宫里有人找他,是十万火急的大事,人都找到林府了!
林七安不敢耽误,立刻快马加鞭赶过来,又看见曹利这堂堂正二品尚书亲自在门口迎接,他意识到事态严重,也不啰嗦,直接问:
“曹尚书,怎么了?”
曹利情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