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就算你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
一路上,夏翛然都将林子期抱在怀里,即便车里空调开温度开得很高,但是林子期还是冷得瑟瑟发抖。
车子直接开进了车库,夏翛然抱着林子期下车大步往屋里走。
“放开!我要回家!”林子期扬起还带着水珠的小脸,倔强地盯着夏翛然。
夏翛然顿了一下,也不说话,直接抱着她往隔壁走。
张文亮连忙过来撑伞。
林子期抿着唇,有些惊讶夏翛然居然会这么听话,她还以为他不会理会自己呢。
进了屋,夏翛然径直抱着林子期往楼上走,张文亮站在玄关处,摸了摸鼻子,暗道自己是不是应该隐身离开了。
反正这会儿应该也没他什么事情了,他在这里到显得有些多余。
这么想着,张文亮默默的退了出去。
……
楼上,夏翛然直接将林子期抱进了浴室。
“先泡个热水澡,把湿衣服换了。”说着,夏翛然就开始放热水。
林子期站着一动不动,抱着手臂看着夏翛然正在滴水的西装外套。
他同样也浑身湿透了。
热水放到一半,夏翛然回过头看向发愣的林子期,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赶快把试衣服换了,别到时候感冒了。”
说完,夏翛然低头吻了一下她冰凉的唇,然
后走出了浴室。
林子期低下头,用力地吸了吸发酸的鼻子,然后脱了湿衣服泡进浴缸里。
寒冷的身体被温暖的热水包围,寒意渐渐驱散,林子期望着刺眼的浴霸暖灯,眼眶突然变得湿润……
其实,当看到夏翛然从冒雨跑过来那一刻,林子期就想忍不住想要流泪了。
林子期知道,就算不下雨,他也会倒回来的,他是不会真的将她丢在半路上不管不顾的。
林子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肯定,反正她就是知道。
也正因为知道,林子期才更加难过……
她觉得自己亏欠了他好多,哪怕是用尽余生也还不清。
“夏教授……”林子期呢喃。
……
从浴室出来已经是大半个小时后了,可能是泡得太久,林子期感觉浑身都是软的,提不起力。
吹干了头发,林子期直接倒在床上,拉起被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
房门被人打开,林子期错愕地伸出伸出半个脑袋,看着夏翛然端着一个碗走进来。
他还在?林子期以为他已经走了。
“起来把姜汤喝了。”夏翛然坐在床边,握住了她露在外面的一只手。
此时夏翛然已经换了一套浅灰色条纹居家男装,头发半干。
“不要。”林子
期把头缩进被子里,闷闷地说。
夏翛然放下碗去拉,愣是没拉动,“刚才不是很听话吗?让你下车你就下车,这会儿怎么说不了?”
林子期探出憋得有些发红的脸,“谁让你凶我来着。”
夏翛然看准时机,一把掀开被子,把她拉起来,捏住她小巧精致的下巴,“林子期,你就是上天派来专门克我的!”
林子期:“那你还敢离我这么近?”
夏翛然靠近她,炙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鼻尖相碰,语气寂静暧昧,“林子期,就算你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
林子期浑身一怔,撇过脸不说话。
夏翛然把碗递到她面前,“赶快喝了。”
林子期看了一眼还飘着两片生姜的姜汤,眉头皱得老高,最后还是端起碗捏着鼻子喝了一大口。
“喝完。”
林子期一咬牙,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了。
夏翛然看见她这样子,眼底慢慢笼罩上一层柔光。
记得五年前将她带回家那一次,她也是这样,捏着鼻子十分‘痛苦’地喝了一碗姜汤,他问她,是不是他煮的太难喝了。她说她不喜欢生姜的味道。
夏翛然接过碗,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并不烫,这才放心,“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
说。”
林子期不说话,翻身再次缩进了被窝。
……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的原因,才刚躺下一会儿,林子期就进入了梦乡。
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林子期感觉自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气息有些熟悉,林子期本能地往热源靠去,抱住了身边人的腰。
夏翛然的睡眠一向很浅,后半夜突然感觉怀里的人体温有些高,抵在他胸口的额头开始冒汗。
夏翛然惊醒过来,连忙打开灯。
“子期。”夏翛然摸着她明显有些烫的额头,轻声唤她。
“唔……”林子期嘤咛一声,蜷着身子又往被子里缩。
“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说着夏翛然,已经下床穿上外套准备打电话让人备车了。
林子期仿佛听清了夏翛然的话,拉着夏翛然的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不去……医药箱里有……退烧药。”
夏翛然看现在外面还下着雨,伸手又摸了摸林子期的额头,“好,乖乖躺好别动,医药箱在哪里,我去拿。”
“玄关……第二个柜子里。”
夏翛然又拿了个枕头垫在她脑后,然后走出了卧室,没一会儿,就提着医药箱回来了。
医药箱里的东西倒是不少,夏翛然找出退烧药,又招找了找,
就是没有看见体温计。
“没有体温计吗?”夏翛然问。
林子期偏着头,半梦半醒,指了指一边的床头柜。
夏翛然当即拉开床头柜,在你找了找,总算是找到了温度计,正当他准备关上抽屉的时候,目光瞟到一抹鲜艳的色彩……
夏翛然缓缓抽出被夹在一本书中露出一小段的红色丝带,丝带大概二三十公分长,可能是因为时间太长了略微有些褪色……
夏翛然将丝带拉直,目光在看见上面的字后猛地一紧。
红色的丝带上,用黑色的毛笔撰写着四个字,字迹虽然有些模糊了,但却还是能够辨认。
丝带上写着:一生平安。
当初林子期离开的时候,留下了所有他送给她的东西,夏翛然以为这条丝带早就被她丢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