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自从兰羽误会她喜欢祁辛以后,就开始千方百计地撮合她和祁辛。
“祁辛要去采药,你不陪他一起去吗?”
“不陪。”
“祁辛的袖口破了,你不给缝缝吗?”
“不缝。”
“祁辛……”
兰兮打断他:“祁辛祁辛,天天就知道祁辛,你对他这般注意,是不是你自己看上他了?”
兰羽言语一滞,挣扎着要坐起来:“你快扶我起来?”
“你躺着好好的起来干嘛?”
“我起来打你……”
兰兮给他扮了个鬼脸,将他一把按了回去:“你还是乖乖躺着吧,快点好起来我们好回凤凰山,出来这么久,我那些侄子侄孙该想你这个爷爷了。”
兰羽扶着额头作哭泣状:“你连对象都没有,大哥实在没脸回去。”
“能不能不要老揭我短?不理你了!”兰兮飞了个白眼给他,自顾自走了。
中午的时候祁辛照例过来给兰羽医治,兰兮想起早上大哥说祁辛的衣袖破了,虽然当时她嘴上说不给缝补,但是毕竟祁辛为了他们兄妹俩这般辛苦,她怎么说也该有所感谢才是。
兰兮找来针线,朝大哥那个房间走去。
远远的,她听到了两人谈话的声音,隐隐还带有她的名字,想来大哥又在撮合她和祁辛了。
兰兮撇撇嘴,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准备将大哥吓上一吓。
只是挨近了,她却听到大哥对祁辛说:“兰兮的过去你也知道一些的,可会嫌弃她?”
兰兮推门的动作就此止住,她很好奇大哥为什么会忽然说出这种话来。
她的过去,有什么可嫌弃的?
然后她听见了祁辛的回答:“我一直很欣赏兰兮姑娘的敢爱敢恨,在我看来她并未做错什么,只是所托非人罢了。她受了这样大的磨难,只会让人觉得心疼,我又怎么会嫌弃于她呢?”
兰兮更加听不懂了,他们在说什么?是在说她吗?
兰羽听祁辛这样说,声音也跟着明朗许多:“你既不嫌弃她,又心疼于她,那你可愿意照顾她?”
祁辛笑了笑:“这个,还需看兰兮姑娘的意愿,你我又怎能私自决定呢。”
兰羽不听他这话,直截了当地问他:“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妹夫吧?”
大哥这急切的心情,是有多怕她嫁不出去?
“这个……”祁辛明显为难了。
兰兮听不下去了,直接推开门走进去,气呼呼地看着兰羽。
兰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瞧见她手中拿着针线,便笑着对祁辛说:“你看我这妹妹,果真是在乎你的,知道你袖口破了,便拿着针线过来了。”随即他又对兰兮说,“不晓得你这针线活还做不做得好,还不赶紧给祁辛缝缝。”
兰兮瞪了他一眼,扬了扬手中的针,用眼神警告他:再说话就把你的嘴巴缝上!
兰羽果真乖乖闭嘴了,兰兮这才转而看向祁辛,脸上挂了笑:“祁辛仙君,这房间里光线不好,我们出去缝吧。”
祁辛尴尬笑道:“多谢兰兮姑娘,其实我这袖口破损并不厉害,我用仙术也能修补得好。”
兰兮笑容更加明媚,露出一口银牙:“还是缝缝吧。”
祁辛与兰羽交换了一下眼色,这才随兰兮出去。
院子中央,兰兮立住身子,巧笑嫣然地望着祁辛。
祁辛眸光微烁:“兰兮姑娘,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快别笑了。”
这会儿兰兮确实已经笑得肌肉僵硬,于是便止了笑,逼问他:“你和大哥,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诚然他也知道方才他和兰羽的话都被她听到了,于是便不再多言,直接承认了:“的确有些事情,不方便说给你听。”
兰兮歪了歪头:“那现在方便吗?”
祁辛叹了口气,伸出手来:“如果你一定要听的话,就先帮我把袖口缝补好吧,总要有个交换才是。”
兰兮拉着他坐在一棵盘虬错结的大树下,三下五除二将他的袖口缝好,针眼粗糙且歪歪扭扭的,一点美感都没有。
祁辛并不在意,婆娑着袖口对她说感谢。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兰兮问他,“你和大哥究竟对我瞒了什么?”
祁辛这才同她说了起来:“我所知晓的那些事情,正是你丢失的那两百年的记忆中的一些,不甚齐全,你姑且听一听罢。”
兰兮捧着下巴看他:“你说。”
祁辛说:“我所知道的,大都来是你大哥告诉我的。有一年他送了一只三足金乌于你当做生日礼物,便是那天送你来的叫灵雎的那只飞禽……”
“这个我知道。”兰兮对于他的温吞有些着急,“是不是灵雎使坏,驮着我飞进魔界?”
祁辛点点头,有些惊讶:“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别问了,你接着说。”
“初时你大哥并不知道你被灵雎带去了魔界,四里八荒地寻了你许久,直到有一天你自己回来了。”
“然后呢?”
“你告诉你大哥你喜欢上了魔界的魔君,你大哥一气之下就把你关了起来。”说到这里,祁辛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犹豫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兰兮催促他:“然后呢然后呢?”
祁辛收回自己的眼神,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句:“然后你大概是赌气,自己跑去诛仙台,跳下去了。”
兰兮有些懵:“没了?”
祁辛点点头:“没了。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你大哥费劲千辛万苦在诛仙台下将你的魂魄一一收集,放入结魂灯中修复,你苏醒以后他又求着我为你塑了一副肉身……”
“你确定我那两百年过得就这么简单?”兰兮有些不肯相信。
祁辛淡淡地说:“我方才也说,我知道的不甚周全,那两百年你究竟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大概也只有你知道了。”
兰兮揉了揉脑袋,兀自想了好一会儿,才抬头对他说:“祁辛仙君,先前你不是说可以帮我恢复记忆吗?现下大哥的身子也在慢慢好转,我的身子也没有什么大碍了,你可否现在就为我寻回记忆?”
祁辛将她望了又望,问她:“你就这般想找回那段记忆?说不定它对你来说,是一段很痛苦的经历,说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