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战司濯,你别后悔
砰!
闷闷的一声,女伴摔在了沙发上。
战司濯不知何时站起身躲开了,从风蕲手中拿过湿纸巾擦了擦指尖,“看来我的女伴没有让郭总失望?”
“没,真没想到战少身边还有这样好看的!”郭总仰头猛地喝了一口红酒,依依不舍得收回在余清舒身上的视线,又有些不确定,问:
“战少,你刚才那游戏是当真的吧?不会是你唬我吧?”
“当然,只要郭总能征服得了她,她就是你的。”战司濯冷笑着,眼底满是阴鸷。
郭总摩拳擦掌,有些迫不及待拉长尾音,看向战司濯,“那——”
战司濯自然知道郭总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余光瞥了眼风蕲。
风蕲心领神会地从公文包里拿出早早准备好的合同,走上前递给郭总,“郭总,这是我们战总亲自拟定的合同。”
郭总的魂儿早就被余清舒给勾走了,听到这个,当即拿过笔签下。
“祝郭总玩的愉快。”风蕲检查了一下郭总的签字,收回合同,道。
战司濯捞起沙发扶手搭着的西装外套,带着风蕲转身往门口走,这下,他终于看见了余清舒的打扮。
他脚步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
难怪郭总会用那样急不可耐的眼神看余清舒,今晚的余清舒的确撩人心弦
,很吸引人的目光。
她身上的那条裙子是抹胸的紧身短裙,把她姣好的身材衬得婀娜,跟他印象中那个干瘪、营养不良的样子截然不同。
余清舒的妆也不似以前那样鬼画符般,妆容清雅,跟她那妖娆的身姿正好相反,透着干净和纯洁。
战司濯在她身上的目光只停留了一会儿,心里生出一股烦躁来,果然他对她已经厌恶到极致,所以哪怕看一眼,他都觉得恶心和浮躁。
能把一向克制冷静的他逼到这种境地,也算得上是余清舒的本事。
战司濯抬步从她边上走过,始终安静的余清舒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拦下他。
战司濯眸光冷了冷,嫌恶地甩开她的手。
“怎么?余清舒,后悔了?”战司濯讥笑垂眸看了她一眼。
余清舒努力忽视掉郭总那赤裸的目光,压低声音克制着胸口汹涌的怒火,“战司濯,你到底什么意思!不是你说——”
话还没说完,战司濯眉眼冷戾,大掌毋地捏住她的下颌,抬起逼她直视自己。
余清舒没想到战司濯会突然动手,痛感直袭大脑,她踉跄着退后两步,后背直接抵上冰凉的墙壁。
战司濯的脸在眼前放大,紧接着冰凉刺骨的声音撞着她的耳膜。
“余清舒,这不就是你
想要的么?嗯?怎么,还没演够,在我面前装什么无辜!”
“我没有——”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余清舒,我以为你应该学乖了,可我忘了像你这样的贱人怎么可能学得会乖。”战司濯稍低头,薄唇在她的耳边轻启,轻蔑而薄凉。
余清舒想开口说话,下巴却被死死地扼着,说一个字下巴都会传来剧痛。
她脸色微白,额角渗出豆大的汗珠。
战司濯开口说话的时候,鼻息有意无意的喷洒在她的耳廓上,有些凉,这种凉意传至四肢百骸。
“把陈倩倩送进警察局,让她不能出席今晚的酒局,余清舒,看来是我太低估你那些恶心肮脏的手段。你费这么大的功夫,不就是为了替她做我的女伴出席这场酒局吗?现在你又装出这副无辜可怜的样子给谁看!”
余清舒秀眉轻皱。
这下她算是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了,战司濯误会了。
她压根就没想要跟他有任何纠缠,这破酒局,什么女伴,她更是不稀罕!
战司濯嗤笑一声,声线又放轻了些在她的耳边,一字一顿清晰可辨:“余清舒,你要的,我现在就给你。”
余清舒心下一咯噔,生出不妙的感觉。
她毋地抬眸,瞳仁稍扩,还没来及作出反应,战司濯松开了她
的下颌,一把将她推向郭总。
他单手插兜,晦涩不明的墨眸掠过讥讽,“郭总,我的女伴就交给你了。”
“好、好好好。”郭总不知道刚才战司濯和余清舒说了什么,只以为战司濯是在叮嘱余清舒要好好招待他,这会儿听到他说的话,郭总连点头,擦了擦了手朝余清舒走去。
战司濯面无表情的敛了目光,带着风蕲转身就走。
就在包厢门快要关上的那刻,身后传来余清舒的声音,“战司濯,你别后悔。”
闻言,战司濯往前走的脚步顿了一下,但仅仅一瞬就视若罔闻地离开了。
包厢内。
“小美人,你叫什么?”郭总满目贪色,目光毫不避讳的在余清舒的身上来回打量。
余清舒刚才被战司濯那一推,手臂磕到了尖锐的茶几角,这会儿疼得太阳穴突突跳动,听到郭总这句话,她眸低溢出一抹血光来。
她捂着磕到的地方,站直了身板,偏头看向郭总,“你走近点,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
郭总一听,更是心猿意马了。
他脸上一喜,加快了脚步终于走到了余清舒的跟前,“小——”
话音还没落下,郭总狠狠一顿,只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啪”的一声,玻璃瓶碎裂的清脆声在耳畔响起。
他
还有些愣愣的抬起手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
指尖湿润,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随即就是剧痛直袭脑髓,他瞳仁涣散不可置信的指着余清舒,“你、你、你……”
余清舒冷着脸,把手中剩下的那半个酒瓶扔在地上。
酒瓶落地,重重的砰一声,郭总也眼前一黑晕倒了,额角开了花,渗着血。
……
另一厢,战司濯离开包厢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另开了一间。
风蕲守在包厢门口,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正拿着手机在处理手头上工作的战司濯。
他有些不解。
明明合同已经签了,也没有其他事情了,为什么战总没走,反而另外开了一间包厢,像是在等着什么似的。
可,有什么可等的呢?
难道是在等余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