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一分未动,物归原主
“我……我听说的。”范如烟手背在身后,紧紧地攥在一起。
“听说?”战司濯眯起眼,不怒自威的凌厉在眸底掠过。
范如烟抿紧唇,不一会儿,粉唇上染了一抹素白,“之前在湖边等余清舒的时候,偶然听见路过的佣人说的。”
“……”战司濯没说话,眸底深邃不见底。
范如烟小心翼翼的打量战司濯,但他的面容清冷如霜,根本看不出什么,她看着心里,越发心虚和不安。
“司濯——”
“我让司机送你回校。”战司濯语气淡漠,说完,不给范如烟任何反应的机会便长腿一迈,往楼梯处走。
不刻,顺叔受战司濯的吩咐,下楼送范如烟离开夙园,便看见范如烟站在那里,粉唇紧抿,眼眶红红。
“范小姐,我送您——”
“我自己回去就可以。”范如烟哑着声音,打断顺叔的话,随即转身便要往外走。
顺叔看着她既生气又委屈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看着少爷长大,这么多年,除了老夫人外,他就没见过少爷对别的女人上过心。
就连跟少爷结过婚,如今还怀了战家血脉的余清舒,少爷都不放在心上,更何况是范如烟呢?
“顺叔。”范如烟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转身折返回来,眼眶依旧红。
“范小
姐还有什么事吗?”顺叔敛了敛心绪,问。
“我……我下周三生日,打算在君合包个包厢请大家聚一聚,所以还麻烦顺叔跟司濯说一声。”范如烟深吸一口气,牵动唇角,“我会在君合等他。”
“好的,我会转告少爷的。”
得到顺叔的回应,范如烟也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不多时,顺叔便上楼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来。”战司濯的声音隔着门板从里面传出来。
顺叔推门而入,走进去,正好战司濯打完电话,转过身来看向他。
“少爷,范小姐走了。”顺叔忖了忖,继续道:“她离开前让我转告少爷,下周三是她生日,她会在君合等你。”
“嗯。”战司濯面无表情,只淡淡的应了一声,让人摸不清他到底会不会去赴约。
叮的一声。
战司濯看了一眼屏幕亮起的手机,是风蕲发来的短信,提醒他合作商已经抵达会议室了。
“医生什么时候到?”战司濯给风蕲回了条信息,拿起文件,问。
“刚才收到医生发来的短信,说是还有十分钟左右。”
战司濯颔首,想起范如烟刚才说的话,眸色冷了冷,道:“查一下,范如烟落水那天,有哪些人在后花园,一律赶出夙园。”
顺叔微怔。
“少爷,是出什么事了
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要查那天的事,而且还要开除佣人?!
“管不住自己的嘴,那就滚出夙园。”战司濯冷声,话落,迈步径自走出书房。
顺叔一听,狠狠皱眉,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看来那天肯定是有什么人在范小姐和余小姐之间说了什么!
—
隔天,余清舒便早早出门回了余家。
这些日子,易霄都住在余家,听到门口的动静,他从里面走出来,笑着迎上前:“余小姐。”
“易律师。”余清舒勾唇笑了笑。
易霄看了一眼余清舒身后的那辆迈巴赫和从车里下来的黑衣人,目光触及他们胸前佩戴的黑曜石水滴,眉心轻拧,轻叹口气。
自从余清舒搬进了夙园,他就不怎么知道余清舒的情况如何。
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会不会被战司濯欺负。
“余小姐,阿俏这次还是没跟着过来吗?”
“嗯,不方便。”余清舒并没有过多解释,迈步走进去。
易霄跟在余清舒的身后,听到这句话,回头看了一眼杵在台阶下的黑衣人,神色微微凝重。
饶是余清舒脸上没表现出什么,但他多少也感觉到了点异样。
他跟阿俏虽说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他知道这个丫头对余清舒很是崇拜,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余清
舒的身边,可自从他被带走调查,余清舒搬进夙园后,阿俏就没再出现过了。
“余小姐……”易霄越想越不对,脚步顿住,看着余清舒的背影。
余清舒转过身,睨见他眼底的疑惑和担忧,顿时猜出他在想什么,但面上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明知故问:“怎么了?”
易霄嗫喏了两下,“阿俏她没出事吧?”
“没有啊,怎么了?”余清舒垂在身侧的手,指节微曲,“是不是有什么人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
难道他真的想多了?
易霄在余清舒的脸上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不由得蹙眉心想。
“我今天要跟你说的事情,我不希望阿俏参与进来,所以特地没带着她过来。”余清舒随便扯了一句打消易霄的担忧。
看来真的是他想多了。
也是,如果阿俏真的出事了,以余小姐的性格,肯定不会这么冷静的坐以待毙。
易霄听到余清舒这么一说,放下心来,但想到她说的“事情”,他神情严肃,“余小姐,你特地约我见面,是为了什么事?而且,不是说要约在咖啡馆吗?怎么突然决定要在家里说?”
见他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余清舒不由得失笑。
不知道的恐怕还要以为她要做多红轰天震地的大事情呢。
不过,她
要说的事一旦做了,好像引起的轰动也不会小。
“没什么,只是觉得在家里比较方便点,也省的你到处跑。”实际上是因为战司濯突然给她解禁,不需要爬墙出去。
之前约在咖啡馆是为了减少被发现自己偷溜出去的风险,她不能确保余家周围有没有战司濯的人盯着。
但既然可以光明正大出去了,她也就没必要大费周章了。
就是可惜了她为了绕过夙园安保系统的监测,成功侵入监控而花费的时间,足足三个小时呢。
“那到底是什么事?”易霄依言,在余清舒的对面坐下,沉声问。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