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7章 她是故意输的。
“碰碰车的比赛规则很简单,一共三轮,没有限定时间,只要将对方的车碰到线外就算赢。”碰碰车项目的工作人员站在场地的边上,解释道:“三局两胜。”
咔哒!
余清舒将安全带扣上,看向正对着自己坐下来的盛北延,“盛先生……不对,我还是叫你盛北延吧,这样显得公平点。”
“盛北延,准备好了吗?”
这成人碰碰车不小,可盛北延坐下来,一双大长腿愣是有种无处安放的感觉。
他扣上安全扣,墨眸看着她,薄唇一张一翕,反问她:“你准备好了吗?”
余清舒没回答,只是抬起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示意工作人员可以开始了。
很快,场地内就响起了倒计时的广播。
“三!”
“二!”
“一!”
字音刚落,余清舒便踩下油门,转动方向盘启动碰碰车。碰碰车的边沿用废弃的轮胎包裹着,相撞在一起也有一定的弹力缓冲,确保不会受伤。
她观察着场地的设计,正寻思着要怎么把盛北延逼到角落,将他从线内赶出去,忽然砰的一声!
碰碰车被撞,余清舒的上半身惯性的往前扑了一下,紧接着她的车就往前滑行了一段。眼看就要碰到白线,她眸光一紧,急急踩下刹车停住
,调转方向,将油门踩到底,也不管对策了,直接冲盛北延的方向撞。
不过才开局几分钟,两人的车就连续撞在一起几次。
好几次,余清舒都快要被撞出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不觉第一局已经过去十分钟了,战况依旧胶着,余清舒的胜负心也被激起来,心想着就算是注定要输给盛北延,那起码第一局要赢!不能让盛北延看扁了!
余清舒一踩油门,再次撞上去。
急踩刹车和打方向盘的声响在场地里发出刺耳的声音,地面很快就出现缠绕凌乱的痕迹。
砰!
余清舒抓住机会,就在盛北延打算调转方向的时候,直直撞上去,猛踩油门,不管盛北延如何打方向盘都死死地咬着他的底盘。
盛北延的车被迫不停地往后倒。
“嘀嘀嘀——第一局结束!a车胜!”工作人员吹起口哨,拿着喇叭喊道。
余清舒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方向盘,正中央贴着一个黑色加粗的子母——a。
再抬眼看去,盛北延的后车轮已经出了白线。
余清舒扬起笑,看向他,仿佛一个胜利者般在炫耀自己的成绩。她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这么放松的发泄了,自从知道当年陷害自己的人就在盛家,她的心口就一直压着块石
头,压得喘不上起来。
这碰碰车就好像给她的情绪找了个发泄口。
让她将这口气泄了出来——
盛北延手轻放在方向盘上,幽深的眸子倒映着余清舒脸上的笑容,平静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地砸了一下,掀起层层涟漪。
他看着她,竟有些恍然。
不过是赢了一局碰碰车,也能让她这么高兴吗?
盛北延眸光沉了沉,不知在想些什么,但看见她笑,他好像也挺高兴的?
……
这碰碰车比赛持续了快一个小时,终于在工作人员的宣布下结束。
“a车胜一次,b车胜两次!恭喜盛先生赢了!”
余清舒取下安全扣,从碰碰车里下来,看向盛北延,“是我技不如人,盛先生说的宴会,我会如期参加的。”
盛北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技不如人?
他却不以为然。
余清舒即便演的很自然,但因为有了第一局的铺垫,盛北延多少能估量她的能力。后面两局,她看似很卖力,但实际上好几次都主动露出破绽。
她是故意输的。
盛北延意识到这一点,看着她的眸色越发的深沉,“我派人送你回去休息,下午试礼服。”
余清舒看了看自己腰上还绑着盛北延的外套,这副样子好像也确实不大适合,点了
点头,爽快的答应了。
“……好。”
—
下午。
余清舒回到酒店补了个觉,盛北延便来接她去造型工作室试礼服。
“洛小姐,这条礼服真的很适合你,你穿着真好看。”工作人员帮她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发尾,站在全身镜前,忍不住赞叹道。
余清舒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微卷及腰的长发披散着,妆容简单却不失精致,一袭抹胸露肩的缎面长裙将她的身材衬托的凹凸有致,长发将她的香肩遮挡住,若隐若现的,更引人入胜。
余清舒就是个天生的衣架子,这样简单的礼服穿在她的身上便显得没那么简单。
“……谢谢。”余清舒笑了笑。
工作人员将帘子掀开,“盛先生,洛小姐已经可以了。”
盛北延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等待着,翘着二郎腿,大腿上放在一本杂志,百无聊赖的翻动着。听见工作人员的声音,慵懒的抬起眼,看向余清舒。
“好看吗?”余清舒对上他的视线,微微提着裙子,走向他,问。
盛北延的视线只在她的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合上杂志,将搭在沙发扶手上的西装外套拿起来,起身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发了。”
余清舒没听到想听的答案也不沮丧,不管是盛
北延还是战司濯,都一样,一向吝于表达。
尤其还是失忆的盛北延,余清舒就算打扮的再好看,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个陌生人。
余清舒跟上去,看他大长腿迈的步子大,他的一步就相当于她两步,忍不住道:“盛北延你能不能稍微走慢点。”
盛北延停住。
“……”他的过于配合,倒让余清舒有点愣住了。
她轻咳两声,轻抿唇解释道:“这裙子不大方便。”
盛北延面无表情,等着她走过来。余清舒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以为他不满自己方才的抱怨,思忖着要怎么解释比较好,忽然,他抬起手,默不作声的将外套直接披在了她的肩上。
余清舒有点诧异。
盛北延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