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6章 私人诊疗院
翌日清晨。
“怎么了……”
余清舒没有睁开眼,只是下意识地摸索了一下身边。
纵然盛北延已经将起床的动作放得一轻再轻,没曾想还是让她从睡梦中觉察。
盛北延将手伸过去,让她能够触碰到自己的存在,只见她抓住自己的手臂,稍微凑近了自己几分。
“盛北延……现在,是几点了?”余清舒的声音绵软,带着没睡醒的惺忪。
昨夜与盛北延几近缠绵到天空都泛了白,余清舒此时实在是没有气力睁开眼。
“早上八点。”盛北延轻叹一口气,反手握住余清舒的手,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乖,你再多睡会儿。”
“可是我还要去上班——”余清舒半眯着眼,眉头轻蹙,嘟嘟囔囔着。
盛北延看着面前人儿一副让人恨不得疼惜一番的娇态,喉口都有几分作痒,他轻轻在余清舒额头上印下一吻。
“等会儿我帮你请假,休息半天。”盛北延替余清舒整理了一下凌乱地挡在她脸侧的发丝,“嗯?”
余清舒没说话,点点头便又沉睡了过去。
……
等余清舒真正睡醒过来,已近中午。
她的手机刚好弹出几个消息。
余清舒摁开手机屏幕,大致看了一眼,是秦鼎发来
的信息。
【秦鼎】:老大,你让我查的事情有些着落了。
【秦鼎】:我看了一下视频,在米切尔森的侧前方有一个女人,她点了和米切尔森一样的两杯咖啡。
【秦鼎】:然后我对这个女人进行了人脸识别,发现这个人叫卡莉恩。
【秦鼎】:我查了一下这个人的背景,她毕业于苏黎世大学的医学专业,并且是医学博士学历,这种学历背景,她完全可以进入任何一家苏黎世有名的公立医院,但她却在一家私人诊疗院工作。
【余清舒】:那家私人诊疗院是什么来历?
【秦鼎】:老大,这就是我想跟你说的奇怪的地方了……我查不到这家私人诊疗院的创办人的任何信息。
余清舒看完秦鼎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不由得眉头轻蹙,拿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
查不到的私人诊疗院的信息……?
【余清舒】:把那家诊疗院的地址发过来,还有……卡莉恩的其他信息。
随着秦鼎发来那家诊疗院的地址和卡莉恩的其他信息,余清舒看完后就退出了和秦鼎的对话框。
“谁?”房间门突然被轻叩了两声,余清舒清了清嗓,出声道。
“洛……余老师,你醒了吗?”
是盛幼怡。
余清舒把自己收拾好后才匆匆下楼,盛幼怡正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里播放的电影。
“抱歉,起晚了。”余清舒率先出声道,“你肚子饿了吗?要不我们先点个外卖吃一下?”
盛幼怡点点头,“没关系啦,洛……余老师,我也没有很早起。”
余清舒看着盛幼怡,突然想起昨天盛母交代她的那些话。
让盛幼怡在这里住着,她和盛北延确实有时很难分心照顾她。
“幼怡,你……考不考虑搬回盛家住?”余清舒将盛幼怡身旁沙发的抱枕挪开,坐在了盛幼怡的身旁,轻声开口道。
盛幼怡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愣了一瞬,“余老师,你这是要赶我走吗……”
看着盛幼怡瞬间黯淡的眸光,余清舒马上明白对方是误解了她的意思,“幼怡,不是的,你先听我说。”
余清舒徐徐开口道,语气平淡柔和,“是盛家人担心你在这儿不能被好好照顾,我也想了想,我和你北延哥哥平时也比较忙,不一定能及时照顾到你的感受和吃食。”
余清舒顿了顿,抬手摸了摸盛幼怡的头,“所以,还是待在盛家好些,不然在我这儿被饿瘦了,大夫人拿我兴师问罪怎么办?”
盛幼怡沉默了
半晌,最后点点头,“好吧,那我晚点就收拾行李回去。”
“放心,这里一直欢迎你来。”余清舒见她答应,又补了一句,“你可以随时来找我玩,等你状态好点了,有空我也会去盛家再教你华语的。”
盛幼怡听到这话,要回盛家的低落瞬间横扫而空,弯起眉眼,“好,我会经常来找你的,余老师。”随即伸出一只手,笨拙地比出了一个拉钩的手势。
“之前我有个华国的同学教我,这是华国特有的一种约定手势。”
余清舒看着她伸出的手,不由有几分怔愣,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的神色,将盛幼怡多比出的一个食指压了回去。
伸出手与她的小拇指相勾,“嗯,约定。”
……
盛幼怡吃完午饭后,率先提出要回房间里收拾行李,余清舒点了点头。
余清舒回想起今天和盛幼怡的拉钩约定,侧首看着桌面上的自己的手机。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余淮琛了,上一次还是他给自己打电话,误打误撞让盛北延接了。
不知道小洛最近在做什么呢。
眼见着离下午的上班时间愈来愈近,余清舒整理了一下心情,换了套职业装,与盛幼怡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公寓。
虽然从米切尔
森身上查到了一些信息,但余清舒依旧觉得这一切都还蒙着一团雾气,让人拨不清又几乎迷陷其中。
这团雾越来越大了,余清舒想。
但是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就算再浓郁的雾气,也有消散的时候。
她乘坐电梯一路直上到投资部,走出电梯的那一刻,她就感受到了一道诧异的目光。
余清舒向那道视线看去,视线的主人不是谁,正是克莱尔。
余清舒挑了挑眉,显然是没能理解克莱尔的目光,没想太多便径直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直到克莱尔拿着新写的计划书走进来,神色还带着震惊。
“组长,你怎么来上班了?!”
“怎么?我还不能来上班了?”余清舒看着克莱尔,有几分不解,显然是不能理解克莱尔说出的话。
“不……不是。”克莱尔摇了摇头,今早他没能看见余清舒来上班,本以为余清舒如他昨天的想象,已经被辞职了,还痛惜又失去了一个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