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你不会真的沦陷了吧
季廷阳想起母亲去世的时候,妹妹还小,她童年的回忆里都没有关于母亲的记忆,不像他和季泽秋。
现在跟她说母亲回来了,死而复生,她估计都要以为自己得了神经病,或者遇到骗子吧。
还是单纯跟她说是一个朋友呢?
就在季廷阳犹豫着该怎么解释的时候,季语乔已经心生不耐了。
“到底什么人啊?不说我就走了。”
她捧着笔记,越过站在门口的季廷阳,匆匆离开。
“待会儿再让司机送你去学校。”季廷阳越说,她就走得越急,直到他厉声喊了她的名字,“季揽月。”
季语乔的步伐顿时滞住,随后眉头微皱,神色有些不悦地回头瞪了季廷阳一眼,“我都改名多久了,不要叫我以前的名字。”
“改名又怎么了,那是也母亲给你取的。”季廷阳面色沉稳,那双漆黑的眼眸随意一瞥,落到季语乔的身上,蕴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每次遇上这样的季廷阳,她总会害怕得心脏发颤。
像是熊孩子遇到严厉的家长一样。
小时候她调皮捣蛋,跟着同学去下江游泳,差点被湍急的流水冲走,被老师通知家长。
回到家她就看见季廷阳冷酷的脸颊,散发着寒冷如冰的气息,心理笼上阴影。
季语乔扁了扁嘴巴,没胆量跟他继续争辩,“没怎么,我再不回学校,今晚的课就真的要迟到了,你想要介绍朋友还是等下次吧。”
说完,她便蹬蹬跑走,像是背后有什么凶猛野兽在追赶一样,头也不回。
出了别墅大门,季语乔拍了拍胸膛,一阵后怕。
她拿出手机给林絮发了一条信息。
下雨桥:太可怕了,我刚刚回家,我哥说要给我介绍一个人。
下雨桥:从电视上来看,通常这种情况,都是要给你介绍相亲对象,还好我跑得快!
之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
因为季廷阳看不惯她整日缠着萧煜,然后给她介绍了一个赵氏的公子哥,说是要让她多涨涨见识,看看外面的优秀男人,别总惦记着一个穷小子。
季廷阳说帮她约了赵少在世纪湖边见面,然而那天季语乔听说萧煜在餐馆兼职,就跑过去找他了,把赵少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等季语乔想起来,已经是晚上了。
他没见到自己,等一两个小时应该就会走了吧?
季语乔忐忑地想着,等了许久也没发现赵少找她哥告状。
她估摸着赵少应该也是没去的,便渐渐放下心来,一边又对季廷阳这种乱牵线搭桥的行为表示唾弃。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她哥又“旧病复发”。
林絮看见信息后,也有些诧异。
柳絮飞扬:你才多大啊,这就要开始相亲了吗?
下雨桥:可不是,现在都提倡自由恋爱了。
柳絮飞扬:还好你跑得快。
下雨桥:还好我机灵。
林絮这边和季语乔的信息发得火热,反观谢长宴那边就显得清冷无比。
在高尔夫的球场上,谢长宴坐在一顶遮阳伞下,频频抬眸看向手机。
苏临洲拿着高尔夫球杆从不远处过来,看着他的行为,疑惑地问了句,“你是在等谁的信息吗?”
“没有。”谢长宴神色懒散地靠在椅背上,一双修长的腿交叉叠着,拿着手机在桌上漫不经心地敲了敲。
苏临洲也没多想,随手把球杆搭在桌边,随口跟他说着刚才在草坪那边遇到的几个美女。
谢长宴眼眸轻阖,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她们约我今晚去酒吧,怎么样,一起去玩玩?”苏临洲还在聊着那几个美女的事,冲他眨了眨眼。
“不去。”谢长宴果不其然拒绝了。
“真是一点艳福也没有。”苏临洲摇摇头。
“你艳福倒是不浅,到时候可别连什么艳病也跟着艳福一起来了。”谢长宴嗤声。
“我去,别诅咒我!”苏临洲害怕地抖了抖身体。
“别担心,到时候我会给你介绍一个好医生,友情价。”谢长宴狭长漂亮的眸子染着一丝冷意,“就算治不好,我也会在你的墓碑前多烧几个美女,让你在
苏临洲受不了了,有些崩溃,“兄弟,你今天吃炮仗了?脾气这么爆。”
他以前也没少跟谢长宴说这些,那个时候谢长宴通常都是默默听着,顺嘴调侃两句。
哪像现在,都快把他嘲入土了。
谢长宴沉默不语。
忽然。
手机震动了一下,有人发信息过来。
他掀开眼睛,点开微信,看见上面无关紧要的内容后,又锁上了屏幕,褐色的眸底划过一丝焦躁。
“你不会该不会是在等林絮的信息吧?”苏临洲突然醒悟。
谢长宴:“”
苏临洲震惊,“兄弟,你不会真的沦陷了吧!”
前段时间,他时不时会在谢长宴的手机上看见林絮发来的信息,心里还怨着呢。
明明都有男朋友了,怎么还老是给谢长宴发信息。
想要脚踏两只船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吧。
好在谢长宴清醒,懂得分寸,没有搭理她。
林絮也像是放弃了。
结果没想到自家兄弟根本没有清醒过啊。
“她不是有男朋友了吗,你可要冷静啊!”苏临洲像是被雷劈过似的,脑子一片混乱。
谢长宴被他吵得脑袋一阵翁鸣,燥郁的语气也冷了几分,“要是冷静不了呢。”
苏临洲刹时僵在原地,喉咙仿佛失声一样,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
好半晌,他才找回声音,一副难以言喻的模样,“你要是实在真喜欢不如就直接追吧。”
谢长宴眼神幽幽地看向他。
“反正男未婚女未嫁的,就算是谈恋爱也有分手的时候,你说是吧?”苏临洲没法子了,见兄弟坠入爱河无法自拔,只好支招了,“以你的条件,比季廷阳好多了,她要是没瞎,肯定得选择你,和季廷阳分手啊。”
“到时候,你不就抱得美人归了嘛。”
听着他的话,谢长宴的眼眸微垂,像是在沉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