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 战后威慑
沈青扬好奇的问,“红莲业火这么厉害么?”
辞渊也问后卿,“后卿大将军,你可否跟我们讲讲这红莲业火?”
后卿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抱歉,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身体本就已经很透明,话音落下时他下半身甚至在消散,而且速度很快。
辞渊喃喃说了一句,“走好……”
此时后卿只剩下上半身,他笑着道谢,“谢谢……”
然后,我眼睁睁看着他的身体彻底消失不见,连一丝曾经存在过的痕迹都没留下。
不仅是他,就连那些妖怪僵尸,也一片片停止了打斗,然后一动不动,重新变回尸体。
沈青扬傻了似的盯着眼前,“这就……没了?”
辞渊牵过我的手,“真正的后卿应该是已经没了,但犼的那一魂有没有诛灭,谁也不知道。”
熵陌立刻担忧了起来,“若是没被诛灭,而是上了其他人的身,那岂不又是一场危机?”
我想了想,“此前害怕红莲业火的应该是犼的那一魂,所以他即便没被诛灭,至少也受了伤。”
辞渊也赞同我的看法,“鸾宝说的没错,所以在短期内,他应该无法再生出事端来。”
我又补充了一句,
“我们很快会离开妖界,到时即便他要报仇,也不会是在妖界。”
和后卿的战斗虽已结束,但现在还有很多外族妖在这里,难保他们不会趁机对付鲛族。
鲛族在这一战中损失惨重,那些外族妖很多又是大妖,战斗力比之前那些乌合之众强的多。
辞渊霸气的开口,“后卿已解决,你们可还要灭鲛族?贼心不死的就尽管上,其他人则可离去。”
最先来帮忙打后卿的妖转身就要飞走,“我先走。”
第二个来帮忙的妖叫住他,“走什么走,就不能留下来帮忙么?”
第一只帮忙的妖转身又飞回来,“说的也对,就算鲛族用不着我帮忙,我也能看场好戏。”
辞渊抬了抬下巴,“那不想与鲛族为敌的要么速速离去,要么站到他们这边等着看戏。”
他话音落下,立刻有不少飞走了,几乎全是那些并不曾帮我们一起对付后卿的妖。
而大多数在后来帮我们一起打后卿的妖,则选择了站队看戏,只有少数飞走了。
那些此前的中立派,现在是既没走也没站队,就看着我们。
辞渊冷笑着问他们,“怎么,你们是想跟鲛族开战?”
其中一个外族妖立马
离开,“没有,我这就走。”
紧跟着便有不少妖飞走了,只剩少许说是想留下来帮忙,辞渊便没再多管。
然而我们等了好一会儿,并没有任何妖前来挑衅妖族,倒是渐渐的都飞走了。
辞渊霸气的放话,“我不管你们是因为忌惮我们还是别的原因,以后少打鲛族主意。”
自然的夫唱妇随的配合,“没错,无论我们身在何处,只要鲛族一句话,我们便会赶来。”
沈青扬口气不小,“你们若觉得自己比后卿还厉害,那就试试看我们能不能灭了你们的全族!”
几句狠话下来,离开的妖越来越多,显然我们还挺有威慑力,毕竟我们确实干掉了后卿。
辞渊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看来不仅不需要你们帮忙,好戏也没得看了,那你们各自离去吧。”
那些说要留下看戏或者帮忙的妖,这才纷纷散去,至此我们才终于可以真正的喘口气。
这次鲛族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
海皇他们要处理的事情有很多,比如战后清算。
然而首当其冲的并非那些企图瓜分鲛族的外族妖,而是北海。
罪魁祸首澐涯虽然已死,澐河也被他亲手杀了,但澐游
和澐涓父女却还在。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北海一众叛徒,都需要审讯定罪,不过这是他们内部之事。
我作为一个外族,并不想参与,哪怕辞渊说去了也没关系,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
森崽死了,还是为我们而死,我想给他举行一个小小的葬礼,一起送他最后一程。
澐泽现在忙着处理鲛族的事儿,我自不会麻烦他,便让辞渊给森崽选一个风水宝地安息。
辞渊选好墓地后,我便召集了沈青扬,熵陌等几个人过来,尽量做到不惊动澐泽他们。
森崽的墓虽小,但墓碑上的字是辞渊亲手所写,还写明他是立碑之人,这样鲛族必会善待。
辞渊将一杯酒倒在墓碑前,“森崽,走好!”
我也端起早已准备好的酒倒下,“森崽,我们会想你的。”
沈建飞第三个致辞,他跟森崽比沈青扬还更熟悉些,“谢谢你曾经载过我那么久。”
沈青扬是第四个,“森崽啊,这次离开后,若以后还有机会来妖界,我一定会来看你。”
紧接着是熵陌和凤乐,他们跟森崽做了简单道别。
至此,森崽的葬礼算是结束。
我想跟辞渊单独在这里再陪陪森崽,便让他
们几个先回去了。
看着森崽小小的坟墓,想到过去跟他相处的那些日子,我的视线渐渐模糊了起来。
辞渊揽着我,“鸾宝别哭,森崽不会想看到你这样,他不仅要我们幸福,还要我们快乐。”
我紧紧的抱着辞渊,一头扎进他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流,“你让我哭会儿吧,一会儿就好……”
辞渊轻轻揉着我的脑袋,语气温柔,“好,那你尽情哭,好好发泄一下,然后就不许再哭了好吗?”
我毫不顾忌的将眼泪蹭在辞渊衣服上,“渊宝……”
辞渊想哄孩子似的哄着我,“我在,鸾宝!”
“我好难过,呜呜……”
“不难过,森崽知道我们结了契,他真正救的其实是我,所以我相信他最后应该是很开心。”
“可我不开心,为什么我没能早点想到红莲业火,那样森崽就不用舍身来救我们了……”
“鸾宝,你别自责,你若从此背负上这些,森崽如何放心得下?那你岂不是让他死了也不安?”
辞渊安抚了我很久,有时是哄着,有时是讲大道理,渐渐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