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分鸡
“别呀!你出力多。而且套子都是你自己的材料,自己的技术,我不能分。”
唉!都走到这一步了,林里才想起来没有提前约定收获分配,这事儿闹的,别推来推去的打起来了。
“啧!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啊?一个大男人,娘们儿叽叽的。你看清楚了再说话。”
林里低头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堂大舅哥已经在说话的当口,把收获分成了两堆。一堆三只,一堆四只。但明显个头不一样。其中最初打下来的两只肥野鸡就在三只那一堆里面。
这两堆野鸡数量差一只,重量可能也差点儿,但肯定不多。而且四只那堆处理起来明显要麻烦一些,所以两份儿分配的还挺公道。
“哦。大哥,你早说啊!我还以为只是说数字呢!那要是那样的话,我还是要3只那份儿好了。”
“好个屁!你就拿四只那个。”
“不是,凭什么呀!”
“凭什么?凭你小子那天洗剥了二十多只麻雀。所以处理起这种小东西在行,不犯怵。”
哎呀我去。难道是堂大舅哥埋怨自己没有给他送麻雀过去?可大嫂都已经怀孕了,还吃那个干嘛啊!补起来不是干上火吗?至于两者的先后问题就不谈了,说那么细致干嘛!
“不是,大哥,我那天~~”
“停停停!我还差你那一两只麻雀吃啊!我就是觉得你能处理好这些小的。行了,就这么着吧!带上东西赶紧走,咱们得回去了。冬天日头短,天黑的早,别天黑前赶不回去了。”
堂大舅哥说罢,就赶紧把三只大的野鸡丢到了背篓里。事已至此,林里无奈,也提溜着野鸡脚丢到了箩筐里面。
看了看已经过午的日头,林里还真有点儿饿了。虽然带了点儿干粮出来,但冷哇哇的也没有个胃口。
“哎?大哥,咱们去那天去的那片沙棘树林里砍点儿沙棘回去吧!”
“哦?又要做沙棘罐头?”
见堂大舅哥面带促狭,林里不好意思的说道。
“嗨!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还提它干嘛啊!这不是都落雪了嘛!天气又这么寒冷,滋味肯定好了不少。要是去的晚了,就怕冻的干巴了,那都浪费了,多可惜啊!”
“行吧!反正今天也到这儿了,也在咱们回去的路上,就和你再走一遭好了。家里几个小子也没个零嘴儿,总是闹着要买糖。而且你嫂子好像最近喜欢吃酸的。家里的醋瓶子都被她给喝干了。”
“哦?酸儿辣女,吃酸那大概率就是小子了。恭喜大哥喜得贵子。”
“好啥呀好。你是年纪还小,而且家里缺男孩儿。不知道养小子有多累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就这,我家里都四个了,起了兴致,能把窑洞给你弄塌了不可。唉!现在的我就想要一个闺女,一个听话、温柔、贴心的闺女。”
“也对,你家里都那么多儿子了。要个小棉袄也好。省的一群小子在你面前调皮。”
“哈哈哈,就是就是。小棉袄好啊!出嫁前还能和孩子他娘做个伴儿。家里一群带把儿的,孩儿他娘一个女人挺孤单的,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
两人聊着家常,一边儿也在朝两边张望着,毕竟来一趟,虽然要回去了,但是能增加点儿收获也是好的。
但是两人的好运气似乎在收获了那七只野鸡后就用完了,一直走到那处沙棘林的时候也没有看到能捡漏的野味儿。甚至连冬日里最常见的野兔就见到一只,也不知道是不是猫冬去了。
几个月没来的沙棘林不复往日的郁郁葱葱,反而有些破败。
其中不少沙棘树都被砍出了白色的树芯儿,远远的能看到一片片白色痕迹。垂头丧气的样子配合着肃杀的冬日,看起来就让人心情不美好。
不过挂着雪花的树枝上,若隐若现的有红的、黄的沙棘果出现,让人一看到就流了一嘴口水。
林里咽了口唾沫,挑了一棵沙棘果饱满、稠密,让人一看就垂涎欲滴的沙棘树前停了下来。
本想学上次那样,先砍下树杈来再撕小枝丫。但一想到丈母娘抠搜不舍得烧柴禾的模样,就提起柴刀,对着一个大树杈砍了起来。反正这种野生的东西长的飞快,砍多少也能长出来,顺便拖回家里当烧柴多好啊!一举两得。
“哎,你不尝尝再砍?万一是酸的怎么办?”
“啊?都这个季节了还有酸的?”
“废话,你看林子里面这些树,被砍的最多的肯定是甜丝丝的。酸的没几个人喜欢吃。而且吃多了饿的快,孩子喜欢吃大人也不让啊!”
唉!这么浅显的道理从堂大舅哥嘴里说出来,真是生活赋予人智慧啊!林里这个明白不少大道理的人反而没想到这些。傻乎乎的找了一颗卖相最好的动了砍刀。
伸手撕了一条布满沙棘果的枝丫下来,递到嘴边夹了两颗冻的硬实的沙棘果进嘴。用大牙嚼碎,黑布林大李子的口感瞬间就上来了。虽然看不到自己的面部表情,但一定很狰狞。
“呸!我去,这酸的,都能当醋吃了。”
“哈哈哈,能当醋就好了。都不用自己家里做醋了。”
“啊?自己家里做醋?大哥家是自己家做醋的吗?”
“是啊!你们家不是吗?我婶儿可是个手巧的,你们家的醋肯定是自己家做的。”
虽然知道这个年代科技与狠活儿少见。但自己家古法酿醋这种事情听起来还是颇有些难以置信。要知道林里穿越的那个年代,即便村里人,也就老人愿意腌咸菜,年轻一辈儿的住了楼房,都没有腌菜的条件了。而且也懒得做。
超市里面那种满是红油的科技与狠活儿的咸菜反而充斥了市场,劣币驱逐良币,就挺黑色幽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