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再次预谋
嘶~
林里缓缓将僵硬的手抽了出来,就见指尖上面沾着一坨白乎乎的东西。虽然心里有了猜测,但还是不死心的放到鼻子
“哎?你手里那是什么啊?”
“大哥,你闻闻。”
堂大舅哥吃过林里这个坑货的亏,哪里还会那么天真。见林里伸手过来,也不敢打开,怕甩到了自己身上。整个人躲炸弹似的弹着跳到了一边。皱眉瞅着林里的手看了一会儿,随后张大了嘴巴,伸出粗糙的大手竖了个大拇指起来。
“佩服佩服。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啊!手上沾了屎还能这么淡定。”
“大哥,我也不想的啊!但是一想到你刚才那么珍惜那些狼粪,所以就给你留下来了。”
堂大舅哥想了一下,急忙扭头四处看着找了几根树枝过来,伸着递给了林里。
“快刮刮,刮的干净点儿。”
“大哥,你来一起吧!有个人看着,我刮的也干净点儿。”
堂大舅哥是朴实,可不傻。不过也就几根手指而已,还要人帮忙?没有的事儿。
“好吧好吧!我自己来。”
林里抓过树枝,皱眉小心翼翼的刮了两下,就丢到了堂大舅哥递过来的灰筐里面。随后被草木灰一裹,就被堂大舅哥扒拉到了刚刚扒拉出来的那一堆旁边。
“不错不错,又多了点儿。哎?对了。你的兜里还有吧!”
“唉!我本来打算一早就偷偷丢进灶台里面的,谁知道我还没开始呢!就被你抢先了。呼~还好我没弄,要不然淑芬娘儿几个都得被熏出来。”
“那倒是。孩子们还小,不像我这边,都能打酱油了。”
“大嫂不也怀着呢嘛!脆弱着呢!”
“哈哈,你大嫂身体好着呢!唔~不过你说的也对,我的确是犯傻了。”
见大哥陷入沉吟,林里偷着乐了一下,能弄抑郁一个是一个。不过感觉到大腿上凉飕飕的感觉,林里又皱起了眉头。
“你皱啥眉啊?”
“大哥,我回去脱裤子去。”
林里甩着一条直愣愣的腿,进了房间。
小心翼翼的坐到炕上,把棉裤一点儿点儿的扒了下来。随后又将口袋渐渐翻了出来,不忍直视那一坨,就端着裤子跑了出去。将收获倒进了灰筐里面。
好不容易适应了棉裤的温暖,这一跑出来,就觉得两条光腿凉飕飕的。林里没穿秋裤。鸡皮疙瘩起了两腿。
“等会儿,别回家。来,把大腿让过来,我用灰给你清理一下腿上的污渍。”
“好,大哥,你快点儿的。”
林里半蹲在地上,将那条腿伸直,把阴湿的那处挪到了灰筐附近。堂大舅哥用火铲铲了满满一铲的草木灰,自上而下倒下去,细密飘散的灰果然挂住了不少。但也把林里整条腿给弄脏了。
“大哥哎!你别抖。我腿上现在全是灰。”
“你笨啊!我不抖,火铲上的灰怎么掉下来啊!”
堂大舅哥憋着笑,把林里的大腿弄上了薄薄一层灰。看那模样,竟然和后世不少黑丝有点儿像。
赶紧把欲念压下去,别把苦茶籽凸起也弄脏了。灰这种东西细密的厉害,很难清理,更别说肥皂都不够用,哪里舍得用在大腿上。
“好了,你搓一搓,搓掉了咱们再来两次就干净了。”
“唉!搓搓搓。”
都到了这一步了,什么脏不脏的都不重要了。赶紧清理干净了把裤子穿上才是正理。
扭头到一边,不忍直视。伸手用力在腿上搓了不少灰卷儿下去。堂大舅哥又反复来了两次,总算清理干净了大腿。
不过堂大舅哥还算有良心,抓了一捧绒柴过来,算是临时当做抹布给林里用了。
“大哥,我的棉裤咋办啊?”
“还咋办?没的办,翻出来挂起来晾吧!这会儿日头不错,估计下午就能干了。不然呢?你还想洗棉裤啊!?啧啧,那可就麻烦了。”
“唉!好吧好吧!我去晾上。”
“别了,留下我弄吧!你腿都冻的抖了。快点儿的,给自己弄上一床被褥回去捂着去吧!其他的交给我就是了。”
林里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有没裤子下地的一天。不过天气再晴朗也是冬天,赶紧随手抱了一床被褥往家里跑。
别看被褥好像是保温的,但晾了这么老半天,早就凉透了。抱回家里先摊开来放在炕席上晾着,抬头见两扇窗户开的展,又上炕把窗户关了,这才抱着光腿坐到了炕头上,勉强回过了神。
抬手要抓一抓脸上痒痒的部位,看到用绒柴擦了好几次的手指,又急忙下地用瓢淋水搓了搓手指,虽然不怎么干净,可也算心理安慰了。
屋外,将林里棉裤上的湿处外翻出来,挂在了一截树杈上的堂大舅哥,赶忙把收获的狼粪藏到了院子一角挖出来的一个土坑里面。
想了想觉得不保险,怕成了农家肥,又挖出来用干柴编织了一个小小的草垫子把它们包裹了起来,用草绳扎好放到了闲房里面的角落里面,四处打量了一番,见没什么破绽,哼着小曲儿又来到了院子里。提着筛选过狼粪的灰筐出大门倒了灰。
回到家里将晾了半天的房门关上,进屋就看到了已经盖上了被子,正躺在炕上百无聊赖的林里。
“你今天别下地了,我早上的夜壶还没倒呢!正好便宜你了。”
堂大舅哥不说还好,他一说夜壶这个事儿,林里就觉得头顶上有一股浓郁的陈年尿骚味熏着自己。
“大哥,你还是拿出去倒了去吧!这个味儿太浓了,我还是不用了。”
翻身看了看正对着头顶的包浆夜壶,林里嫌弃的说道。
“哦,你打算光着腿去院子里面放水啊!大白天的你也不害臊。”
一想到那只能到胸口的土墙,林里就又萎了下来。
“那你倒是倒一下啊!我估计你一个晚上的存货早满了,不够放我半泡的。”
“行行行,我去倒去,都是大老爷们儿,毛病不少。”
堂大舅哥出了院门儿,也懒得去厕所,对着墙角就duangduangduang阴湿了一片墙角。想了想,也没急着给林里送回去,反而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破旧的铲子,开始清理锅底上的灰。
本来锅底灰叫草木霜,是中药中的一味药,本来还打算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