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白色教堂旁的鲜红桔梗花
时间很快,白芝芝酒过数旬,尽飞尘等人肉过三旬,一人喝懵逼,三人吃饱,摇摇晃晃的走出了酒馆大门。
虽然是六月,但凌晨的伦敦还是有些凉的。
从微暖的屋内走出迎接第一缕冷空气,让几人打了个哆嗦。
王意看了一眼走路都直晃的白芝芝,又看了看不停打着饱嗝的江知意,对尽飞尘提议道:“飞回去?一人带一个。”
“不用,反正现在路上以一个人都没有,溜达走呗,就当消食了。”
尽飞尘笑着说,随即环视了一圈凌晨的伦敦,感叹道:“真是个不错的城市。”
或许是太早的缘故,也或许是昨晚as-one封锁此地的缘故,导致街上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万籁俱寂,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
“来一根?”尽飞尘拿出烟笑着对王意问。
“不了,伤身体。”王意摇摇头。
“饭后一根烟,活的过神仙。”尽飞尘点了根烟轻笑说:“你这以后保底都是一个绝世强者,百病不侵的体质怕什么。”
“绝世强者啊。”王意鬼使神差的念了一遍,仰头望着深蓝色、明月悬空的白天,笑中有憧憬的意味的说:“那不知道要等多久。”
“很快的,你是天才。”尽飞尘同样仰起头看向天空。他们身穿一致的黑色高定风衣,清晨的风吹来,让得衣摆翻飞,与风同行。
王意看上去很严肃的脸上扯起一抹笑容,“天才吗?或许吧?”
“我也是天才,指的是我可以在一分钟内吃光三个拳头大的青苹果,这是一种天赋。”尽飞尘忽然说出令人不懂的话,当然,他经常会说出类似的。
王意顿了顿,脸上笑容更胜,“那我也是,指的是可以滴酒不沾把一个人灌到酩酊大醉。”
说话间,他还看了一眼身后晃晃悠悠的白芝芝。
“真巧,那我们都是天才,只是各有擅长,不是吗?”
尽飞尘侧头看着王意笑道。
这是一种自信到极致的笑容,哪怕是王意也不禁感叹,有些人,不论身在何处,处自什么境地,他都永远自信。
王意清楚的知道自己为何而自信,是家族、是财力、是权利、是实力、是天赋,这些都是决定他非常自信的重要因素,而尽飞尘呢,他好像无论何时,永远都对自己都很大的自信,自信到让他不惧怕一切,这一点,让王意不禁的扪心自问,如果他们交换,他会是这般吗?
迟疑了半晌,王意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只是他从前的自信在这一刻似乎发生了某些转变,不,应该说是自负。
是啊,每个人都是天才,只是每个人所延伸出的道路不同,有人学习好,是天才;有人足球踢得好,是天才;亦有人能够放下自己的不足,迎接不完美的自己,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天才呢?
王意忽的笑了,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昨晚开导白芝芝的场景,他开导了别人,而尽飞尘,开导了自己。
王意看向尽飞尘,他此刻正在张着大嘴打哈欠,一个接着一个。
或许尽飞尘最强的才能并不是修炼,也亦不是魔术,而是情绪的察觉。无论在什么时候,他总是能注意到别人不曾看见的情绪低落,再用最简单的话语与行动来安抚。
王意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还没有自己长得帅的家伙会那么受欢迎了,这份细心,简直就是无形中的少女收割机啊。
不过这家伙如果可以把嘴贱+懒+虚+嗜睡+到处开屏撩妹+不着调等一些列问题改了,那应该会是绝对可靠的队友与兄弟。
总之,如果是一个强大且有内涵的女人,那么她第一眼爱上的也一定会是我这样成熟的男人,王意内心这样想到,他可不认为自己的人格魅里会输给这样的虚逼。
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战斗,无关性格,无关人设。
走了很久,天色渐渐的泛起了鱼肚白。
“怎么好像有股血腥味呢?”
尽飞尘脚步一顿,对着周围嗅了嗅。
“血腥味?”王意眉头皱起,也学着尽飞尘的模样在周围嗅了嗅,可却只闻到了一股臭味。
尽飞尘环视了一圈四周,目光锁定在了道路栅栏后的一个白色教堂,“在那边。”
“你确定你没闻错?我怎么只闻到了骚臭味。”王意怀疑的说,因为想要在这种环境下闻到距离那么远且微弱的血腥味,很难。
“唉~乌鲁瓦鲁的,我去看看不就完事了。”
白芝芝一个踉跄的走了过来,满身的酒气瞬间就让正在深嗅的尽飞尘一个皱眉。
说罢,白芝芝晃晃悠悠的就朝着侧边的教堂走了过去。
几人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白芝芝一手撑住栏杆跨过,提了提裤子便迈着大步走到白色教堂的侧边。
在教堂侧方的墙边,一个人影映入眼帘。
“什么东西,酒蒙子?”白芝芝揉了揉眼,走近仔细的一看。
可当他真正看清的那一刹那,他浑身寒毛炸起,酒意瞬间消散,脑中出现前所未有的冰冷。
“尽,尽飞尘,尽飞尘!!”
他先是呢喃了一句,随即便就扯着嗓子朝天大喊了一声。
不紧不慢聊着天的尽飞尘听到这声喊叫后,一股灵气顿时溢出,整个人瞬间冲了出去。
王意与江知意也是如此,二人的困乏与微醺陡然消失不见,急忙上前。
“怎么回事。”
三人来此,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脸色有些发白的白芝芝,他伸着个手指指着前方有些微颤,“你,你们看,这好像是……”
三个人寻着目光看去,顿时齐齐一愣,“雪诺?!”
尽飞尘快步上前,在看到其面庞后,也是确定了下来。
只不过此刻的雪诺与昨天相比天人两隔,她瞪大双目的躺在这里,白蓝条纹的连衣裙染着嫣红的血,而真正令白芝芝胆寒的,是她的胸膛。
雪诺的尸体安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身体从胸口到腹部被一道深深的切口切开,像是被人用锋利的刀刃撕裂了她的身躯。
那道切口宛如一道狰狞的伤痕,将她的身体分成两半,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内z和器g。这些脏器鲜血淋漓,散发出浓烈的血腥气息,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无数的蛆虫和小飞虫在上面蠕动着,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