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黑衣人
“等一下,我拿个布袋接着!”
颜宁翻出一个小口袋,打开之后,说道:“可以了。”
小英摘下猕猴桃后,随手一扔,猕猴桃就准确的落入到了口袋之中。
不大一会儿,就把这个小口袋填满了。
小英轻巧的从树上跳下来,问道:“小姐,果子没摔坏吧?”
“完好无损!”
颜宁拿出一颗猕猴桃,递给了小英:“你白天都没吃,现在尝一个吧!”
“好!”
小英接过来猕猴桃,剥皮之后,吃了起来,酸酸甜甜,味道确实不错。
“小英,你的功夫又有提升了!”
颜宁笑着称赞道。
刚才,小英站在树上往下扔果子,不但准确的把果子扔进了口袋之中,更神奇的是,她在往下扔果子的时候,直接进行了卸力,因此这些熟透的猕猴桃稳稳的落在一起,几乎没有什么破损!
这种对力道的把握,几乎是到了一种让人叹为观止的地步!
“嘿嘿……”
小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可惜我们都是女儿身,如果是男儿郎,那我们就可以奔赴沙场,带三尺剑,立不世功!又何必浪迹江湖呢!”
颜宁突然颇为惆怅的说道。
小英知道,奔赴沙场,建功立业,乃
是小姐从小就有的梦想,奈何因为性别的限制,她的这个梦想,是永远没有机会实现了。
因此,看到小姐这副惆怅的样子,她也不禁是感到有些伤感。
为了小姐,她什么事都愿意做,哪怕是赴汤蹈火,都在所不惜!
只是,小姐的这个梦想,并不是靠着努力就能实现的。
沉默了片刻之后,颜宁的嘴角又泛起了一抹笑容:“不想这个了……走吧,我们再上去看看,看能否抓住一只野兔,我们烤了做宵夜。”
小英点了点头:“好的,小姐。我刚才就看到有一只野兔从林子里蹿过去了,咱们耐心找一找,一定能找到!”
……
由于今天天气不好,林山村的工人们下了晚班之后,便纷纷回去休息了,没有在外面待着的,以免淋雨。
白天总是热热闹闹的林山村,此刻却变得很是静谧。
“喀嚓!”
突然,天空中亮起了一道雪白的闪电,随即一道惊雷炸响!
眼看着就要下雨了!
然而,在这样的天气中,一个身穿黑色劲装,脸上还蒙了一块黑布的男子却小心翼翼的朝着染厂走去。
……
后山。
“小姐,打雷了,马上就要下雨,我们赶紧下山吧!”
小
英再次催促。
“好,咱们下山。”
颜宁这次也没再犟,虽然她不怕淋雨,但她知道,在这种雷雨天气里,待在山上可不是好玩的,万一不小心被雷劈中,那就好像是自己干了什么坏事似的,哭都没地方哭去!
……
另一边,杨敏从染厂回来,洗漱之后,正准备上床睡觉呢,衣服都脱了,突然想到一件事!
“坏了!那一包染料还在外面放着呢!”
她赶紧穿上衣服,匆匆忙忙的走了出来。
小木匠根生正好从厕所里出来,看到杨敏走了出来,好奇的问道:“敏姐,都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啊?”
“我去一趟染厂……”
“马上就要下雨了,你还要去染厂?”
“正因为马上就要下雨了,我才必须要去一趟。我把一口袋染料放在了染厂院子的一个角落里,本来想着收工前放回屋里呢,结果忙起来把这事给忘了!”
“染厂不是有人值守吗?他看到后,肯定就拿进去了吧!”
“是有人值守,但我怕他们看不着。那可不是普通的染料,而是先生专门配制出来用来印染天青色棉布的,非常珍贵!我必须得亲眼看到这些染料放回了屋子里才行,万一被水泡了,
那些染料可就要全报废了!”
杨敏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外走。
“敏姐,你别去了,我去收了吧!”
“不行,你不知道在哪儿,黑灯瞎火的,你找不着。”
“那我陪你一块去吧!”
根生连忙跟了上去。
染厂今晚值班的人是老梁,他是柳山村人,跟若兰家还沾点儿亲戚,小时候爬山摔断了腿,因为家穷,没有得到及时治疗,因此成为了一个跛子。
本来家里就穷,还成了跛子,因此他今年都快四十岁了,连个媳妇都没讨上,去年冬天,老娘去世之后,他就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因此身体残疾,除了侍弄点儿庄稼之外,几乎没有其他营生,而地里的收成,除去交给官府的赋税,以及交给土匪的岁粮之外,剩下的那点儿粮食,根本就不够吃的,几乎饿死!
村子里招工的时候,老梁立马就去找了村长,当时他就说了,什么活都愿意干,而且不要工钱,只要一天管他吃两顿饭就行。
村长做不了主,就把老梁的情况告诉了林旭。
林旭觉得,都是乡里乡亲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因为老梁的腿脚不灵便,干不了重活,所以林旭就让他在染厂看门,工作清闲,
而且待遇和其他人也一样,不但每天管饭,也发工钱。
因为这件事,老梁对林旭感恩戴德!
虽然看门只是一个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工作,但是老梁却兢兢业业,不管是之前在纺织厂看门,还是如今在染厂看门,从来都没有出过任何差错。
每天下了晚班后,工人们都回去休息了,他则会提着一盏马灯,把厂子巡视一遍,确保没有任何问题,才会回值房休息。
今天晚上看起来要下大雨,老梁更是十分上心,把染厂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没有关好的窗户小心关上,没有收拾进去的东西都收进屋里。
杨敏担心的那一袋子染料,虽然放得地方非常隐秘,但还是被老梁细心的看到,小心的抬了进去。
把这一切收拾好,老梁才回到了值房,倒上一碗开水,准备休息一会儿。
然而,他根本就不知道,此时就在和他一墙之隔的地方,一个黑衣人正静静的站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