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祭台下很快安静下来.
徐御风他们一行人站在台下抬头仰望,个个儿心里充满一股敬佩之情。
祭台之上,慕飒望着众人远去的背影暗暗松口气。
她刚才还真担心那些人太过顽固不好说服,如今事件终于得到圆满解决,她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能落地。
以后至少在南荒县,不会再有可怜的小姑娘被送去祭河神了。
慕飒身姿挺立,英姿飒爽,高高束起的道姑头发髻上插着那支徐御风送给她的檀木红梅头簪。
微微转头,红梅反射出一道光正好映在徐御风的脸上,让他下意识一眯眼。
朦胧中的慕飒仿佛周身散发着金色的光,那样的耀眼夺目。
呵,那是他的小娘子啊!
有勇有谋智勇双全的小娘子!
徐御风不知道此刻的他,眼睛里挤满了崇拜的小星星,像个迷弟一般勾着唇角,微笑中带着一丝傻气。
“小昙!你醒醒啊小昙!”
刚才一直被妙蝶拦住的小菊得到妙蝶的默许,连忙跑上祭台查看小昙的情况。
虽然从妙蝶口中得知小昙并无大碍,可没见她醒过来,小菊的心里无论如何不能踏实。
妙蝶和红冉也跟着走上祭台,二人朝慕飒竖起大拇指:
“飒姐果然名不虚传!”
“飒姐威武!不过,飒姐姐,那个人怎么办?”
红冉朝祭台底下仍趴着一动不动的女巫指了指,眼神里满是愤怒。
那可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啊,定不能轻饶她!
慕飒朝底下瞟了一眼,听到脑子里系统不屑嘀咕一句:
“哼,都醒了还装死!心机女!”
慕飒的眉梢立时挑的老高。
醒了还一动不动?装死?
系统说的一点不错,果然是心机女啊。
不过,这个手里不知握有多少条人命、罪孽深重的恶毒女人,谁也救不了她,唯有一死!
但愿来世她能重新投胎做个好人。
既然她想装死,那就让她继续装好了,说不定装着装着,就真的死了。
“战邑、杆子,你们把她抬到船上,她以祭河神为名,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小姑娘,现在,是该让她自己尝尝祭河神的滋味了。”
河边拴着一艘小船,上面巨大石块和绳索一应俱全,本就是为祭河神准备的,可别浪费了。
战邑和杆子立马明白慕飒的意思,两人一人抬肩、一人抬脚,将女巫扔进船舱,拿起绳索将女巫捆绑了个结实。
绳子的另一端连接着一块巨石,等船底漏洞的小船下沉,这块巨石会带着女巫去见河神。
都这个时候了,女巫哪里还能沉住气继续装死,发疯一般挣扎哭喊着求饶命。
“真是吵死了!”
慕飒捂了捂耳朵,一脸嫌弃。
徐御风顺手在岸边撸下一把叶子塞进女巫大张的嘴巴里,噪音分贝直线降低,只剩下呜呜声,直到小船被推入河中,缓缓随波漂流。
听着若隐若现的呜呜声,慕飒摇摇头轻叹一声,心道:真是笨死了,既然想求救还不拼尽全力,舌头是摆设么?不会把嘴里的叶子顶出来?不会吐么?
呵呵,自作孽,不可活。
“啊,小昙,你终于醒了!”
小菊兴奋的惊叫一声,把众人的目光全都吸引到了躺在祭桌上的小昙身上。
看清楚周围几张熟悉的面孔,小昙紧紧抱住小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她太害怕了,她还以为她必死无疑了呢。
“小昙别怕别怕,没事了,女巫被少夫人送去祭河神了,以后她再也不敢祸害小姑娘了,没事了没事了……”
小菊焦急的安抚着。
考虑到孩子这是被吓坏了,需要一点时间发泄心底的情绪,慕飒几人默默站在旁边不说话。
直到小昙的哭声渐渐减弱,最后只剩下间或一次的抽噎声。
“小昙,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如果能下地走,咱们就先回去吧,外面怪冷的。”
慕飒的视线将小昙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让系统给她做个详细的检查,确认她确实无碍,她的心里也不用老是记挂她。
小昙从小菊的怀里离开抬起头,巴掌大的小脸儿梨花带雨,脸颊和鼻尖被冻的微微泛红,年轻的脸颊恢复了几分生气。
“少夫人,谢谢你救了奴婢!”
小昙挣脱开小菊的双手,从祭台上下地,直接跪在地上用力给慕飒磕头。
饱满的额头撞在祭台地面上砰砰作响,声音里带着沙哑的哭腔:
“少夫人,您是小昙的救命恩人,以后小昙愿意为少夫人做牛做马,求少夫人带小昙走吧,小昙什么活儿都会干,求您了,少夫人……”
“快起来快起来,别磕了……”
慕飒赶紧上前抓住小昙的手臂微微使力往上一提,瘦小的小昙像个小孩子一般被她拉站起来,如若不是慕飒刻意保存实力,小昙非被抡起来双脚离地不可。
扶好小昙站稳,慕飒朝小昙笑笑:
“你的心意我心领了,磕头什么的就算了,咱不讲究那些,你刚刚说要跟我走,怎么,你跟着夏莲棍子他们过的不好么?”
“少夫人……”
说到夏莲和棍子,小昙垂眸抿了抿唇,眼神肉眼可见的暗淡下来,声音弱弱的:
“我们现在只要外面天蒙蒙亮就起床干活,直到外面天黑到什么都看不见才能回去休息,一天只吃一顿饭,这几日天气寒冷,阿泗受了风寒,夏莲和棍子说没钱给他治病,不知道阿泗还能撑多久,今早我们离开的时候,他已经连米汤都喝不下了,呜呜……”
慕飒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除了种地,听说你们还上山采草药卖钱?这倒是个不错的赚钱途径,我在集市上见过夏莲和棍子两次,他们手里不像缺钱的样子,你们难道就没合起伙来找他俩要?你们那么多人还怕打不过他俩?”
小昙不停的抹眼泪,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旁边的小菊哀叹一声,接话道:
“夏莲和棍子让阿福和阿禄当我们的主管,他俩在徐家年限最长,有好几个跟他们都沾亲带故的,他们自然是一伙的,就剩下我们几个无依无靠的,有心想反抗,可我们力有不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