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两难选择
秦奋最不愿意看到的状况还是发生了，当无人机摔下来的那一刻，他的心也跟着重重地摔到地上，一阵剧痛。
兰盈盈闭上眼睛不敢看，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因为这样的结果太残酷也太残忍。
陆文涛叹了口气嘟囔道：“一顿操作猛如虎，最后就得两毛五！”
蒋斌十分不甘心，他们熬过无数个日日夜夜，付出多少努力，到头来又是失败。
秦奋站在原地，此时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无论谁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所有评委也都为他们感觉到惋惜，离成功就一步之遥，可还是以失败告终，评委给出成绩，但这个成绩已经注定，秦奋失去了去欧洲留学的机会，就连在本校读研的机会也失去了。
围观的大学生还有评委陆续离开场地。
在之前，秦奋虽然已经做好接受失败的心理准备，但失败真正到来的时候，打击还是很沉重，因为他将再一次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开始重新选择。
林教授走到秦奋的面前，说道：“人生总要经历低谷，那是为了迎接更好的未来，失败并不可怕，你要看到，这次你们已经取得更大突破，所以一定要坚持下去，要想成功就要有坚定的信念，年轻人，继续努力吧！”
“我会继续坚持下去，可我的成绩已经让我读不了研，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秦奋说道。
林教授说：“我看看，为你争取继续读研的机会，现在的关键问题是，你和王高强同样都没有试飞成功，如果推荐你继续读研，他就会提出异议。”
秦奋说：“我理解林教授，无论结果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弃我的追求，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吧，我想所有努力终会有回报。”
“你有这样的心境让我很高兴，你不仅在无人机上取得了不起的突破，你的人格魅力也变得成熟，稳重，积极向上。”
林教授再次说道：“我会努力为你争取，有了结果会通知你。”
说完林教授也离开了场地。
秦奋见陆文涛哭了，赶紧安慰道：“一个大男人还哭眼抹泪的，咱们离成功已经近在咫尺，唾手可得，应该高兴才是！”
陆文涛还是高兴不起来，“我伤心是因为你实践操作不及格，就读不了研，那我们还怎么在一起搞无人机啊！”
秦奋清楚，陆文涛说的就是所有症结所在，但还是坚持道：“我还是相信那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天无绝人之路！”
兰盈盈和塞西文一起走到秦奋的面前，兰盈盈鼓励道：“秦奋，你是好样的，做得很好了，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
塞西文也接着说道：“秦奋，你真的很了不起，你是我最佩服的汉子，要我看，这次不算失败，是巨大的突破！”
兰盈盈为塞西文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塞西文，你说到点子上了，秦奋，我们都非常认可你的进步，这不算失败，是突破！”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秦奋一直在焦急等待林教授的电话，下午时分，林教授终于打来电话，告诉秦奋，他跟校长还有系主任进行了沟通，如果他能对无人机出问题的部件进行改进，再重新进行测试，如果测试成功，他就可以继续在本校读研。
秦奋却陷入了两难，他知道问题出在陀螺仪上，他们的经费已经用完，根本没有钱买陀螺仪。
如果自己掏钱，可自己的钱又全部借给塞西文，此时他不能张嘴向塞西文要钱。
秦奋只能说，他会考虑一下，林教授告诉秦奋，如果他准备好了，可以在三天之内再次申请重新测试，因为三天以后学校就正式放假了。
秦奋放下手机，陷入沉思，自己离成功就一步之遥，如果有钱，能买接收和处理信号能力更强的陀螺仪，他肯定会通过测试。
但秦奋不能跟塞西文开口让他还钱，塞西文也正处于人生的低谷，他要靠这点钱实现翻盘，钱虽然不多，但对他来说却是翻身的机会。
秦奋也不能向兰盈盈张口借钱，她的钱全都赔光了，何况上次，她的钱就算被塞西文都赔光了，兰盈盈也没有说塞西文半个不字。
自己是个男人，唾口唾沫是个钉，更不能出尔反尔。
秦奋又独自去了丽新商业城，那里的陀螺仪在接收和转换信息上更加灵敏，更平稳，可看完价格，秦奋无奈地摇摇头，选择放弃。
当初如果有更多的研究经费，他就不会选择去鸭寮街买部件，那里的部件虽然价格很低，可质量委实差了些。
秦奋此时已经不再纠结，既然买不起，那就想别的办法，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凡事终归会有解决的办法。
三天后秦奋并没有给林教授回电话。
学校即将放假，也是大四的毕业季，学校被一种既喜悦又略带忧伤的氛围所笼罩，毕业生们身着学士服、头戴学士帽，欢声笑语与感慨叹息交织在一起。
秦奋与蒋斌还有陆文涛更是难舍难分，蒋斌和陆文涛已经决定继续读研，唯独秦奋即将离校，几年的相处，让他们感情深厚，分别就显得格外的伤感。
王高强同样失去继续读研的机会，他还有他的家人把他宿舍里的东西全部清理带走，足足清理大半天。
秦奋与王高强在走廊里再次碰面，秦奋主动伸手跟他握手，王高强一反常态，与秦奋握了手，还说道：“后会有期！”
秦奋反而不想再见到他，他更希望后会无期。
兰盈盈选择留在香港，她说她要留在这里学习和赚钱，现在只有这两件事情能让她开心。
兰盈盈、蒋斌、陆文涛还有塞西文一起去飞机场送的秦奋。
秦奋回到杭州，父母用一桌子的菜欢迎儿子归来，在饭桌上秦奋跟父亲讲了实践操作失败，导致他无法继续读研。
秦志刚没有指责儿子，还鼓励他，如果他还想继续想搞无人机，在杭州也可以继续搞，他还可以提供研究经费，让秦奋不要有负担。
次日秦奋又去了周晓云的店，三姨再次看到他，显得有些意外，问道：“秦奋，你怎么又来了？”
秦奋说：“三姨，我还想在你店里打工，一边打工一边找工作。”
周晓云却面有难色，说道：“秦奋，你看我现在店里有三名店员，他们干得都好好的，我总不能把人家给辞了吧，现在店里生意也没以前好了，根本用不上那么多人，要我看，你还是复习，像你四姨那样，考个公务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