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所缠绕的(11)
二比一,平井学院胜!
裁判举起战旗宣判结果,武圆还是输了,不过她的放手一搏让赛场内外充盈了斗志。
“武圆,干得好!”
武圆见梨摘下头盔,被汗打湿的卷发垂落在脸颊两侧,她昂头甩了甩,和热烈欢迎她的队友们击掌庆贺:“学姐,接下来加油!” ——她已经捡回了信心,而且快乐地融入了集体。
“这样不就好了。”
藤真看着场上的武圆,满意一笑。
“哦呀残念,武圆见梨输了吗?”
“你说那个中坚位?那样赢了才怪吧。”
“不,就是不赢才有意思。”
察觉到了语气中的玩味,藤真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不远处的人身上。穿着黑色剑道服的男生正在和队友说话,他似乎也对场上有所兴趣,而扭动戒指的手指也透露出一种掌控的微妙暗示。
藤真眯了下眼,看着他径直走近等候区,随后向场边的人递出了一瓶水。
………
…
并不陌生的场景,藤真目光暗沉:“我们走吧,花形,继续训练。”
花形见比赛还没结束,于是说:“不和武圆打招呼了吗?”
藤真好像没有听见,插兜走向旁边的出口,花形转头看向场上,发现刚才场边剑道社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武圆面前,可他刚递出手里的水,武圆刷地推开了他,一溜烟跑了过来:“等等!”
武圆光着脚追出了门口,而她身后则跟着一群追她的人。
“藤真君,谢谢你来看比赛!” 武圆被一群人阻拦,干脆探头焦急地喊: “我、我有话对你说!”
“我会一直在体育馆。”
武圆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可她后半句话还没出口,搏斗馆的大门就被紧紧地关闭了。花形嘴角抽搐,藤真却像是计划得逞,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走吧,回翔阳队。”
[2]
这不是在做梦。
直到掌心和学姐们相击,我才发现一切是真实的。透过头盔的缝隙看到的那道绿色身影,绝对不是在做梦,他来看我的比赛了,还让我调整战术去积极应对……
我满脸欣喜地摘下头盔,心脏仍是砰砰跳个不停:这就证明藤真没有在意我的谎话,也没有讨厌我吗?
“武圆小姐,干得不错。”
就在这时一瓶水伸到了我的眼前,随后是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刚才剑道的胜利者,也就是国中时期曾经拒绝过我的成宫池树。他并没有当面或是亲口拒绝我,但那时通过第三人而来的拒绝让我更加痛苦。一万倍。
“好久不见,该有一年多了吗?没想到你去苍月了,还以为你会继续学美术。”我浑身僵硬地没有动,成宫笑眯眯地将水瓶收回,拧开后再度递到我面前,“辛苦了。”
我的目光下意识地停在场边的人身上,要是换做几秒之前我还会多反映一下,可现在我根本看不见面前的成宫——因为那边的藤真就要带着花形走了!
“等等!”比声音更快的是我的动作,我推开他就弹射了出去。“这位选手,比赛还没有结束!”奈何日式传统运动相当讲究比赛规矩,纪律员就要将我拽回。眼见我要被一群人阻拦,干脆喊出口——我想正面解释的心意。
然而藤真侧头刚说完什么,搏斗馆的大门就被合上了,将他的背影彻底被隔绝在外。
煎熬地走完了比赛的整个流程,下场后我急急更衣,敷衍了学姐几人的聊天,又忽视了小紫和阿晴寻找我的身影。我抓着提包前往篮球部所在的礼堂,发现大门紧闭,看热闹的人群都散去了。
拧动把手发现门没锁,我犹豫着走进去,瞬间被一阵热浪和激烈的气氛所包围。临近夜幕,可悬顶的聚光灯仍在运转,球场上的低年级队员正在进行传球的加练,汗水湿透了运动服,他们却丝毫没有放慢节奏的意思,全力以赴地训练着。
场边的花形率先发现我,通知了场中央的藤真。藤真停下手中的动作,昂头对我笑了一下,然后隔空对我指了下门外,示意我出去说话。我会意地退到门口,见藤真边走边将外套穿上:“你要和我说什么?”
他直接引到了话题,我带着急切的口吻问道:“是关于下午的那个女生,你已经答应了她的模特邀请了吗?我需要替你们做什么吗?我听说她要我腾出时间给她……”
“哦,我还以为你真的要假装捏造一个学姐呢。”
“不是!这个之后再说!你已经答应她了吗?” 我语气加速,更加关切这个问题。
藤真看着我嗯了一声:“我另外给她时间了,所以你不需要你做什么了。”
“那你安排什么时候给她?”
“不知道欸。也许是明天,也许是下个星期,或者下个月吧。”
藤真耸了下肩膀,回答完全像是漫不经心的玩笑话,我差点怀疑我的耳朵长错了,他从来不会没有时间安排,这完全不是他的风格吧?可现在我内心凄凉到根本无法掩饰,只能勉强笑笑:“希望你们一切顺利。”
“嗯,希望如此。” 藤真神情淡漠地靠在门上,遂后看向我说,“对了武圆。”
“嗯?”
“认识这么久了,我好像还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吧。”
突如其来的话让我心情一阵错愕,我惊讶地看着他:“好像我也没有你的。” 事实上我在补习班和他相处了一个多月,完全不敢想到这件事……
“是啊,我们之间一直都是口头联系吧。”他说着微微一笑,从口袋中掏出一本卡牌大小的电话册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交换一下。”
“当然可以!”
藤真摊在手上写完,然后直接扯下了那张纸递给我。纸条上是熟悉的字体,只是我惊讶地发现他写了好几行,将座机号码甚至传真地址都给了我。
“写一下你的。”
我点头接过藤真递来的本子,也按照他的方式写完,然后小心翼翼地还给他。我见藤真收好本子,顿时感到一股轻松的释然,于是低头说:“藤真,我还有一件事。”
他耐心地问:“什么?”
“就是关于下午说不认识你的事……那全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在意!”
“没关系。”他语气平淡,完全没有追究的意思,可我还是径自解释着:“我没有别的意思,那种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