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东宫夜宴
暮云低垂,华灯初上,我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站在文安面前。
“少爷,咱们非得去东宫不可吗?”文安眉头紧皱,满脸的不情愿。
“不去不行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李承乾脾性,就算太子和善,李二那关就躲不了,若是拒绝,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拉住文安,而文安仍在抗拒,嘴里嘟囔着:“每次去皇宫都没好事,不是被那些繁文缛节束缚,就是被卷入莫名其妙的事情里。”
“这次就当是走个过场,少说话,多留意便是。”我安慰着心里却想着【文安多少,估计和皇宫里面那些多少掺点关系】一边沿着朱雀大街迈向那威严赫赫的东宫。
初次踏入这长安皇宫,我望着宫墙巍峨,虽心中有些许惊叹,但此刻也无暇多顾,只想着赶紧应付完这宴会。
墙下基石,默默承载着数百年的厚重历史,铜制门环在灯光下闪烁,宛如历史的眼眸,冷眼旁观着尘世的往来。
随着带路的宦官踏入宫门,庭院内花木繁茂,月影透过枝叶缝隙,在地上勾勒出一幅墨韵天成的画卷。可我哪有心思欣赏,只是加快脚步走向宴厅。
宴厅之中,李承乾正襟危坐于主位之上,头戴璀璨金冠,宝石于烛光下折射出绚烂的光芒。我看着李承乾,面如冠玉,他嘴角噙着一抹浅笑,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与威严,仿佛这世间万物皆在其运筹帷幄之中。
“君来此,满座皆欢。”李承乾言罢,抬手示意我入座。我恭敬行礼后,走向席位,与我同来的文安,早已按捺不住好奇,眼神中满是兴奋与期待。
酒过三巡后我小声嘟囔着:这酒简直了,直冲天灵盖。
丝竹之声悠悠而起,如泣如诉,似在低吟宫廷的幽婉哀怨。
此时,一群舞姬鱼贯而入,彩衣翩跹,仿若仙子临世。她们身上的华服绣着精美绝伦的花纹,随着轻盈舞步,似有了生命一般,化作彩蝶在繁花盛景中穿梭。
李承乾举杯起身,踱步于厅中,步伐沉稳,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弦之上。“今夕之会,旨在共叙,畅饮开怀,勿拘礼。”言罢,仰首饮尽杯中酒,酒液顺着嘴角滑落,滴于锦袍之上,却丝毫不损其雍容气度。
众人皆起身,恭敬回道:“殿下盛情,我等荣幸,必当尽兴。” 我心中却暗自后悔,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而后,众人吟诗弄对,谈古论今。
我正默默盘算着如何熬过这宴会,李承乾却突然看向我,说道:“听闻你在诗文上颇有进诣,不妨也来吟上一首,为这宴会添些雅趣。”
我赶忙起身,谦逊道:“殿下谬赞,我不过是略知皮毛,怎敢在诸位面前献丑。”
李承乾笑道:“不必过谦,畅所欲言便是。”
我无奈,只得硬着头皮道:“那我便斗胆一试,若有不当之处,还望殿下与诸位海涵。‘东宫华彩映繁星,盛宴高朋笑语盈。诗韵悠扬传古韵,愿君此际乐安宁。’”
李承乾微微点头:“虽略显平实,却也有几分意境。”
正说着,崔浩起身,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地看着我,朗声道:“闻林公子亦善诗文,浩且先吟一首,为诸君助兴。‘高堂华宴乐无穷,恰似仙宫映日红。只是贤才皆碌碌,空将岁月付秋风。’”此诗看似盛赞宴会,实则语带讥锋,暗讽我碌碌无为。
我心中暗自冷笑,当即起身,拱手道:“崔兄好诗,某也献丑了。‘东宫盛宴聚群雄,本是祥光瑞气融。却有闲言如冷箭,不知何处起邪风。’”我这诗针锋相对,暗示他的暗讽如邪风般破坏雅兴。
崔浩脸色微变,他身旁之人亦起身,冷笑道:“君诗太过直白,且看我这诗:‘琼浆玉液醉金銮,长袖轻歌掩暗湍。莫叹繁华皆是梦,有人犹自苦中看。’”
我一听,心中暗道【这影射范围够广的,简直是开地图炮了。这货是没长脑子还是咋的?】正欲反驳,李承乾轻咳一声,目光扫过众人。
我转而说道:“殿下,我等不过借诗表意,些许争论,望殿下莫怪。今日盛会,应以和为贵。我愿再赋一诗,为殿下祈福。‘东宫贤主志恢宏,海晏河清在眼中。且待明时开盛世,恩泽广布万民崇。’”
李承乾欣然点头,神色缓和。众人见状,纷纷举杯。
此时,我身旁的文安早已被桌上珍馐吸引。
她眼睛放光,凑近我悄声道:“少爷,这等美食,我们好久没吃过了。”
说罢,便迅速执筷,伸向那盘晶莹剔透的水晶虾仁。入口后满脸陶醉:“哇,此味堪称一绝,少爷你也快尝尝!”
我还没来得及动筷,她又盯上烤乳鸽,急切道:“这乳鸽看着就香,定要好好尝尝。”
伸手扯下一只腿,大嚼起来,油脂沾唇亦不自知,满足地长叹:“真是人间至味啊!”
她这般模样,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我尴尬不已,轻扯她衣袖:“你被鬼附身了,注意些仪态。”
她却浑然不顾,口中嘟囔:“如此美味,哪还顾得上仪态。”
我见状当即也不再犹豫,迅速进入干饭模式,一顿胡吞海塞,誓要把李二“搜刮”的钱通通吃回来。
李承乾坐在高台上看着我俩如饿死鬼一般疯狂地炫饭,油渍都溅到了一旁,无奈地直接扭头,眼不见心不烦。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又开始闲聊起来。一位儒雅的老臣说道:“殿下,近日边境之事颇受关注,不知殿下有何高见?”
李承乾沉思片刻,道:“边境安宁关乎国运,当以强军固防为要,同时亦需辅以怀柔之策,与周边诸国交好,方可得长久太平。”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我也趁机说道:“殿下所言极是,只是这强军之策,需耗费大量钱粮,不知国库是否充盈?”
李承乾看了我一眼,道:“钱粮之事,自是有专人打理,不过也需开源节流,诸位若有良策,不妨直言。”
“殿下可我家中,耗子都不愿来了,求殿下接济一二。”
随后李承乾直接扭头看向一旁,就好似我这人不存在一般,我是满头黑线,你要不是太子我早就………
众人开始各抒己见,有的提议兴修水利以增农产,有的建议鼓励商贸以扩税收。我听着众人的讨论,也偶尔插上几句。
突然,文安扯了扯我的衣袖,低声道:“少爷,我想去方便一下,这皇宫里的路我又不熟,可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