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紧滚回京师。
这样的消息不是白给她的,魏令屿给她开了两个条件:其一,大人物在时不得胡来;崔芙难过抹泪,是这样与魏令屿说的:"万一他不原谅我该怎么办?"魏令屿一脸“与我何干"的表情,没理她。
“我要是嫁不成谢毅舟就只能嫁魏令礼了!"崔芙跺脚。"哦,恭喜你。"
礼堂兄还好吧。以男子的角度看魏令礼,还真没啥缺点,魏令屿想不通崔芙在矫情什么。
“你恭喜我嫁给一个风流成性的混蛋!他就是个银贼!”崔芙朝魏令屿尖声喊道。魏令屿掏了掏耳朵:“有病吧!你对我喊什么啊,我又不是银贼。”“你恭喜我嫁给这种人!”
"礼堂兄哪有你说得那么不堪,不就是两个通房吗?"魏令屿因为某种不可说原因,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但他没做,不代表不认同这么做的男子。像他们这样的人有几个小妾怎么了?
崔芙找他倾诉就是个错误,这世上怎会有跟女子感同身受的勋贵子弟在魏令屿眼中,不对,应该说在勋贵子弟眼中,好男人的标准是爱护尊重正妻,为妻儿挣家业博功名。而睡别的女人尝尝鲜并非过错,更上升不到道德层面。疼爱妻儿和逢场作戏又不冲突,完全两码事。
可女子总是小题大做。
魏令屿不屑与崔芙聊天,崔芙也越来越厌恨他。
婢女,但没想到他的想法和他们一样。
之所以还能站一块儿说话,完全因魏令屿跟其他人不一样,贴身服侍的全是小厮没有魏令屿就是个臭男人。
我好不好,咱俩凑合过吧。
崔芙咬牙负气离开,又倒了回去,梗着脖子问魏令屿:“如果我不想嫁给魏令礼,你娶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期待的,毕竟.....这狗东西是她喜欢的第一个男孩子。"你有病啊,我跟你过不了一天。"魏令屿汗毛倒立,往旁边挪了挪。料熟悉之后就越来越烦,简直烦透了。
说来奇怪,崔芙这样的大美人,初见时,魏令屿明明很喜欢,对她多有几分温柔,谁魏令屿真的很讨厌女孩子缠着他啰里啰嗦,又哭又闹的。他又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凭何要哄祖宗一样供着她啊,真是不知所谓。若非念在恒亲王舅舅的情分上,他是一句话也不想同她说的。这两年受她缠磨一点男女绮念也无了。
崔芙也觉得自己鲁莽,肩膀不由垮下来,但一想到要跟魏令礼成亲,又不得不打起精神。
她倒也不怕魏令礼的,素来她说一,他不敢说二,就是纯粹恶心这个人罢了。"大表嫂在你们男子眼里,真的那么美吗?"崔芙哪壶不开提哪壶。名声,我真要你好看。"
魏令屿有些失神,反应过来眼圈微微发红,恶狠狠瞪着她:“你再胡乱攀扯她,坏了她说罢,丢下崔芙甩袖扬长而去。
二人晨间的一场会晤,闹个不欢而散。
魏令屿的心情比崔芙还糟糕。
他知晓昨天嘉堂兄来书院探望林施微了。
二人闭门不出也不知在屋里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呢?
无非做那些他于梦中狠狠对她做的事呗。
越想越气,越想越睡不着。
注定是一场失眠的夜。
这种夜晚很多,但偏偏昨夜失眠了。
也是在昨夜,他学会闭上眼,想着甜白瓷的化身,用另一种方式缓解了压抑心中无数日夜的渴念。
魏令屿脸颊涨红。
林施微深深吸了一口冷冬凉风,直冲脑门,整个人也打起了精神。脸颊伤痕颜色越来越淡,现在是粉色的,还需继续每日施以针疗。
今日冷彤小宁一起陪她去望山苑,虽然二人只能留在花厅。可魏令嘉专制惯了,也可能是发现什么,对她几番暗示,并多有防范,于是冷彤也不能一直给她自由,五天给三天已算俩人私下交情。
谢老先生今日似乎有什么心事,针疗期间话很少,结束亦未留她品茶论香。林施微乖乖告退。
怕,吩咐老奴陪你换条路走。今儿个有贵人来书院,那些人是锦衣卫。"回去的路上多了几个陌生人,只见秦妈妈遥遥赶来,对林施微笑道:“少爷担心你害声。"
谢毅舟心思还挺细腻,竟想到了她。林施微颔首:"有劳妈妈了,替我问候谢公子面动静。
主仆四人改走青石小道,与枫林道也不过相隔二尺宽,以葳蕤花木间隔,隐约可见对但见一辆黑色檀木马车缓缓驶来,周遭围着高大魁梧的侍卫,皆穿便服,车子甫一停下,下来两个面白无须,笑声尖细的男子,弓着腰,打帘的打帘,搬凳的搬凳,无比仔细周到地伺候,迎着贵人走下马车。
魏令屿和谢毅舟一左一右站在贵人两侧,有说有笑,似乎早已相熟。小宁好奇探头望过去,只见贵人头戴翼善冠,身着雾蓝丝绸宽袖道袍,外罩湘色金线团龙刺绣罩甲,腰系碧玉革带,脚蹬皂靴,十分威严摄人。那贵人说笑间无意回了下头,剑眉鹰目,唇红齿白,年纪看起来同小郡王差不多。冷彤将小宁脑袋拨了回来:“别乱看。”
林施微也提醒她:"你看那车驾雕花,想来是宫里的人,我们小心些,不要冲撞了。"宫里的人,岂不就是天家人!小宁后怕的缩回去,乖乖走路不敢再乱看。林施微问秦妈妈:"不知贵人在此停留多久,需不需我暂停几日针疗,以免冲撞。"秦妈妈恭敬回道:"不打紧,贵人晚些时候下榻望山苑,与少夫人您针疗的地方既不相通也不同路,不会冲撞,只是先生这几日精神怕是有些不济,无法与您品茶论香了。”"我明白的。"林施微轻轻颔首。
那么年轻应当是皇子,只不知是几皇子,谢老先生已经致仕退隐,此人还来白鹤书院做什么呢?
林施微能感觉到谢春山并不想被打扰,故而十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