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赢

不肯退让，也共同约定一个容后再议，绝不给赵姮插手的机会。

好在是丰收时节，喜事连连。

各地将缴纳的秋税送至京城，财政恰是最宽裕的时候，各方都不急迫，颇有闲心地在讨价还价。

赵姮坐在上首旁听，也咂摸出些许趣味。

等到群臣散尽，天子终于“休息”足够，睁开眼睛：“你这样莽撞，以后会辛苦许多。”

有些招数威力虽大，却不能轻易动用。若把人得罪了个精光，以后需要人做事，就不好使唤了。他坐在这儿给她掠阵，他们尚且不会做得太过分，可他一旦不在了，那些人必会想着法子给她使绊子、下陷阱，叫她吃了亏也喊不了冤。

“说得好像我给他们体面，他们就会听我的话一样。”赵姮从不抱这种幻想，“赢了不就好了？”

有些事，不是单纯的输赢之争。

天子这般想着，却没有反驳她。

他固然是经验丰富的引路人，却不能代替她的双腿，替她走完每一条崎岖的道路。

她再莽撞，也有一股不服输的盛气在身。他若开口，反而会搅散了这股气势，拖她的后腿。

她说：“赢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只要一直赢下去，他们便是不想听话，最后也不得不听。”

所以，他只能说：“那便祝我的阿姮，做个常胜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