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疯人院"
许望舒原本猜测她或许就是那本日记本的主人，但对方现在这个状态，看起来是问不出什么了。
她和应映真拿着钥匙来到了最后一排，正好齐越知和提早一步到的谈绥已经锁定了需要打开的储物柜。
“还以为要穷举法一个个试过去呢。”许望舒状似可惜地感慨道，顺手把钥匙递给了齐越知。
“谢谢夏屿和俞萧的精彩表演吧。”齐越知看着面如土色的两人，轻笑出了声。
谈绥抄下的“飞越疯人院”正好和齐越知这边找到的体育室同款笔记本上的第21条摘抄对上。
——“人人需求同一，人人都是一个样，谁若感觉不同，谁就进疯人院。”
因此，齐越知拿着钥匙顺利打开了21号储物柜，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有什么，有什么？”俞萧好奇地探过头来。
“这应该是学校的地图。”齐越知打开最上面原本折叠起来的纸张，下面则是一个文件夹，打开首页印着“青木高中‘知行合一’教学计划”。
再往后翻，第二页上赫然是一张装着无色药水的锥形瓶的照片。
“看来这就是笔记本主人看到的那个药水了。”齐越知的手指划过那张照片，继续看下去，是药水效用的说明。
【意识药水，用于消解一切规则范围外的出格行为，金色的梦想在闪耀，属于你们的未来正招手，之后的路已铺好，冠军奖杯将熠熠闪烁。】
齐越知挑了下眉，虽然文字堆砌了一堆，但这药水的效用无非就是消解学生的自我意识。
再往后翻，是一个机械大脑的图案，旁边则是一个智能芯片。
【行为存储读取芯片，内部存储由大数据分析制定的学生标准行为规范，给所有孩子一个共同的机会】
“真是一脉相承的冠冕堂皇。”许望舒忍不住吐槽道。
看完手上的文件夹，齐越知十分顺手地递给了一旁地谈绥，然后仔细观察那张地图，二楼最左侧靠楼梯的实验室画着药水的标记，旁边还有一间学生档案室，三楼的校长室则画着芯片的标记，同时整个教学楼旁边还有一个平层建筑标注着“食堂”，食堂的后面贴着围墙的某处有用铅笔划过的淡淡的圆形痕迹，旁边还有一个同样浅浅的向外的箭头标记。
“先去楼上？”齐越知问道。
“走吧，食堂大概是有连接着外面的出口，肖云恐怕就是从那里逃走的。”谈绥应和道，众人也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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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二楼的路上格外安静，虽然是下课时间，但好像并没有学生会到走廊上来，大概是被排除在所谓的“学生标准行为规范”之外了。
一行人顺利来到实验室门口，通过门口的实验记录本成功得出门上智能锁的密码进入到实验室。
最后一个进入的俞萧迅速把门关上了，生怕门外再像刚刚在体育器材室那样来个大惊吓。
空置的实验室散发着消毒水的味道，各个实验桌上空无一物，最后一排上锁的柜子放着各种化学药剂和器械。
“先找钥匙吧。”谈绥提议道。
实验室虽然看着大，但也空旷，能翻找的地方也不多，最后又是夏屿在黑板擦里发现了钥匙。
“你找东西真有一手。”许望舒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这个钥匙打开的是放置各种化学试剂的柜子，各个瓶子上都贴着标签。
“有什么规律吗？”许望舒歪头问一旁的应映真。
“我是文科生。”应映真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齐越知则把目光看向了他知道的在场唯一的理科生——谈绥。
“抱歉，没看出什么规律。”谈绥叹息地摇了摇头。
齐越知仔细回想着有什么落掉的线索，突然关于“意识药水”的描述出现在了脑海里，和之后的“行为存储读取芯片”而言，它的描述实在繁琐又没必要。
“谈绥，文件夹再给我一下。”
虽然不知道齐越知想到了什么，但谈绥很迅速地将文件夹递给了他。
【……金色的梦想在闪耀，属于你们的未来正招手，之后的路已铺好，冠军奖杯将熠熠闪烁。】
“又是字谜吗？”在一旁观察的应映真突然开口。
“看来是的。”齐越知笑了一下，走到柜子前，拿下标签贴着“钾”的玻璃瓶，果不其然，背后有一个不明显的圆形按钮。
齐越知按了下去，旁边两个没有打开的柜子发出了“轰隆”的响声。
一道暗门在他们面前缓缓打开。
“怎么说？”那边还没懂的夏屿悄悄问着谈绥。
“藏头诗，每句话第一个字连起来‘金属之冠’，谜底是‘钾’。”谈绥嘴上回答着，目光却一直锁定在齐越知的身上。
暗门后是一个看起来更高级的实验室，中央的实验桌上摆着一整套实验装置，角落的柜子里放着许多装着无色药水的锥形瓶，而另一边的角落放着一台办公桌，上面是散乱的各种实验资料。
众人将这些资料按页码整理好，是关于“意识药水”的完整资料，从研发过程到制作配方再到使用方法以及最后的解药配方——虽然是一团乱码。
齐越知看了一眼便交给了谈绥。
“ascii码，你来吧。”
谈绥看着对方理直气壮的样子只觉得可爱，认命地接过开始解码。
旁边地夏屿看着两人的互动越看越奇怪，其实昨天他就觉得奇怪，但一直没找到时机问谈绥。
他和谈绥理论上也认识了二十多年，虽然中间他出国深造了几年，但回来时谈绥还是和他以前印象里的一样，很少对不重要的人或事上心，更别提听从一个只认识两天的陌生人的支使，还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
天，真变了啊。
夏屿这边胡乱想着，那边的谈绥倒是很快将乱码翻译好了。
对照着翻译好的化学式，众人在暗门外的柜子很快找齐了相应的化学试剂并配置出了解药。
“幸好不用真做实验，”一旁的俞萧悻悻道，“我读书那会做那个实验室制氧气，差点把酒精灯打翻。”
齐越知在一旁冷笑一声，可不是吗，那次要不是自己眼疾手快扶住了，那就真成教学事故了。
听到齐越知的冷笑，俞萧心虚地别开了眼。
“走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