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谈谈我的过去？
罗兰、多洛涅瓦与alkuth告别后，迅速回到了总类层接待大厅，透过光的力量观看着接待画面。
当看到理谙的身影消散又凝聚，多洛涅瓦双手捂嘴，惊呼出声。
“这是……怎么做到的？！”
罗兰也很震惊，他干收尾人这么多年了，还没听说过有这种程度的身体改造手术。
“理谙……我要向他问个清楚。”安吉拉金色的瞳孔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在心中默默做了决定。
待接待结束后，理谙与艾萨克拾起地上的书本，返回接待大厅。
艾萨克左手抱着2本书，右胳膊肘轻轻戳了戳理谙：“理谙，你刚刚那招怎么做到的？”
“我……抱歉，我不知道，就好像是一种……本能。”理谙再次揉揉眉心。
“奥……好吧。不过说起来，你的那招可真帅！就那么‘唰！’的一下，对面直接挂了！”艾萨克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而此时，一道对他来说不怎么和谐的声音传来：
“理谙，你把书籍给艾萨克，和我单独来一趟。”是安吉拉
“是。”他将书本摞在艾萨克手中的书上：“谢了，艾萨克。”
“……你就对她这么言听计从？”艾萨克耳语。
“同心而共济，始终如一。”
理谙只是留下了这句话，转身走向安吉拉。
艾萨克站在原地，思考着理谙的意思。
“这个理谙，说话怎么和bah似的？”
……………………
“理谙，你最好向我解释清楚，你为什么可以瞬移？”
安吉拉与理谙一路走到了某不知名宽阔房间。她慢慢走到一张转椅前，缓缓坐下，双手自然地放在扶手上。
她微微眯起双眼，紧紧地盯着理谙，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似乎想要从理谙的眼神和表情中读出什么信息来。
“……馆长大人，恕我直言，这件事我也不知情。不过我推测，这或许与我在郊区作为实验体的经历有些许关联。”理谙左手背后，右手勾了勾鼻尖。
“唉……”安吉拉叹气，“那么，在你使用这种能力时有什么感觉么——换而言之，你如何使用这种能力？”
“……在使用这种能力时，我感觉到了一阵剧烈的……头疼。而它触发的契机……似乎是目标躲过了进攻？”
“看来依旧无从下手——也罢，如果运用得当，这对接待有很大的帮助。”安吉拉停顿，又用冰冷的金色双眸注视着他：
“不过，我劝你最好老实一点，别动什么歪心思。”
“嗯……”
“行了，你走吧，我一个人静静。”
…………………………
罗兰看见坐在台阶上仰面望天的理谙，快步走上前，坐到旁边，用胳膊肘轻轻戳了戳理谙：
“诶诶诶，她和你说啥了？”
理谙低下头来，抓了抓自己的灰毛：“没啥，就是问问我当时啥感受。”
“啥感受？”罗兰起了兴趣。
“……头疼……”
“你以前干啥的啊？没看出来，身怀绝技啊！”
“我以前……谈谈我的过去？”
理谙双手捂住脸上下快速搓了搓，让自己清醒清醒。
“呃……要是不想说就不用了，毕竟每个人都有难以放下的伤痛不是吗？”罗兰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你想听，那我就讲呗。”理谙也笑了。
“洗耳恭听。”
理谙的眼睛逐渐深邃，又充斥着回忆的痛苦，缓缓开口：
“小时候啊……小时候的事儿都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爸妈对我很好，每天都有肉吃，多好的日子。你说不是？”
罗兰突然想起了与某位老友第一次接手都市梦魇时的某些不美好回忆，来了一句：“你住哪儿？”
“二十二号巷。”
“有一天晚上，他们再也没有回来过。那时候……14岁？15岁？我第二天上午跑出去问问邻居爸妈的下落，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我找了一天，没见踪影啊。一个人在大街上迷路，再有几个小时就后巷深宵了。”
“当时我特别绝望，你懂吧，就是那种无依无靠，所有美好都付之一炬的无助。”
“你猜怎么着？我被拐了。一个人坐在街头的路灯下，身后突然伸出一块布子，然后就被放倒了。多奇葩？我很脆是不？”
“醒来之后，我正躺在一个铁笼子里，旁边还有几个没醒的人。第一反应是好臭，往外一看——嚯！一个男人正扛起一条大腿，往一个绞肉机里塞！我直接吓傻了，啥？你给我整23号巷来了？”
“自那以后，再也不想吃肉酱了，当然，也没机会吃了。”
“我当时想跑啊，可是浑身就和抽了筋骨一样，没劲儿。咋办？”
“当时真的是觉得自己这辈子就交代在这儿了。我尝试叫醒旁边的人，结果各个都和死了一样。”
“那个男人塞完那条大腿，径直朝这个笼子走来，吓得我赶紧装睡。”
“趁那个男人打开笼子，扛起我右边一个人的时候——我用尽这辈子的力气，拼死冲了出去。他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装开房门跑出去了——我都不敢想当时怎么做到的。”
“我呢，在23号巷摸爬滚打了几年。现在想想，当时还真是有毅力，靠每天崇拜殷红迷雾度过无数个黑夜。”
“唉……直到——那件事。整整3天的光柱，直冲云霄。我感觉浑身似乎是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心情也好了不少。”
“结果呢，4天的黑暗，23号巷已经乱了套。我被一个都市恶疾级别的帮派按在地上打。奄奄一息之时，一群白大褂从远处走来，几下把他们放倒，扶起躺在地上的我。”
“他们说‘我身上发生了一些有趣的变化’，还要收留我。可笑，都市有这么好心的人？可惜，我早已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本以为是天堂，不过是来到了另一个地狱。”
“痛苦啊，你便是我的唯一。”
“除了你，我皆无欲求。”
“痛苦啊，你忠实地陪伴着我，直至现在也没有一丝改变。”
“当我的灵魂徘徊于深渊之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