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阴牌
整只女阴灵也都一并钻入了他的体内。
立即之间,关三爷的面目出现了青紫变换不停的颜色。
他垂下头,双手抓挠着喉咙,青筋不断暴起,由站着的姿势,躺在地上翻滚了起来,不断的挤出一声声:“啊,呃,咿,呃,啊……”
黄蝉见到这一幕,坐不住了,掏出了一尊圆形的牌子握在手里,震声道:“邪灵休想在我面前做伤天害理之事,阿赞大师助我搬鬼之术显灵,去……”说话间,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了牌子上。
这块牌子可以清晰的看见,是一个类似首饰盒的物件,盒中装着一根骨头,模样邪气凌然。
当指尖的鲜血滴在这块阴牌上的时候,装在里面的骨头就仿佛是汲取到了鲜血一般,活灵活现了起来,散发出来了一阵阵白光。
紧接着,一股白色的雾气缓缓从牌中钻出,飘向了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关三爷。
雾气刚到人前,突然,关三爷像是诈尸一般坐起身来,伸出一只手去,狠狠的掐住了那股腾腾扩展的雾气。
再看向关三爷的脸颊,发现他两眼无神,面色苍白,无任何血色,如一具尸体一般。
“破。”
黄蝉手呈掐诀状,朝面前空气挥舞着,口中还念诵着听不懂的晦涩咒语。
就这样,那股被关三爷掐住的雾气像是受到指引一般,分散开来,化作四五朵游龙般的白雾分别渗向了关三爷
的身体,一瞬之间,关三爷的体内再次进入一个鬼魂,加上原先那位女阴灵,两个恶鬼在这具肉身打斗了起来,争得原主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不断的浮现出斑白之色。
我立即取出背包内备好的两张撼邪符,向关三爷走了过去。
一具肉身,承受不住三只魂魄的体量,否则会产生反噬。
而且阴灵之间更不可在活体里斗法,否则原主将暴毙而亡,甚至面临魂飞魄散的结果。
说话间,自己已经快步来到了关三爷的面前,手起符落,撼邪符印向了对方的天灵盖。
顷刻之间。
两股阴风一左一右的刮起,一只女阴灵冲向了右边的角落,一股白雾则撞向了黄蝉手中的阴牌。
“叮铃铃……”
腰间古铜色的铃铛再次撞响,手握阴牌的黄蝉遭到那股白雾撞击以后,自己也如遭重击似的,不由得倒退了一步。
接着。
黄蝉像是折寿一般,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吐在面前的地板,洒得上边一滩混乱血迹。
“呼……”
黄蝉无比虚弱的深呼吸吐气了起来。
我再看向那女阴灵的去向,却见它已不见踪影。
瞄了一眼囊袋,发现鼓鼓的。那女阴灵回“家”了。
再看向那四位关三爷的手下,此时如同鬼上身一般,个个坐在地上浑身不断的颤抖,两鼻流涕,如临寒冬时节。
“阿赞大师,赐我九阳真火,驱邪祟,除疆厄!”
黄蝉再次大喝一声,咬破食指,单手掐诀,念诵口诀,走向了四个被鬼上身的人面前。
他伸出手指,在被鬼上身者的额头上涂画起了符咒。
这是一道像经文一般的符咒,涂画完毕之后,他掐诀画咒的手指一收,再往前一指:“烧!”
悚!
一道闪电般的青色火焰瞬间在被鬼上身者的额头燃烧了起来,但是不到两秒就消失了。
随即,一只哀嚎着的阴魂从被鬼上身者的体内钻了出来,飞蛾扑火般,狼狈的扑回到了囊袋之中。
望着这一切的我,不由得露出了一丝丝的讶异。
这个叫做黄蝉的,貌似并不像是传闻中的那样,是一个烂赌徒啊。
这一身驱鬼的本领倒是有点厉害。
而后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场上所有中邪之人通通被他驱走了邪祟。
我走到摆在地上的囊袋身边,一个个挨只拾了起来,将它们揣入了背包里。
黄蝉用冷冰冰的声音说道:“你利用阴魂欺人的目的达到了,还不快走,待会关三爷的帮手来了,你就跑不掉
了。”
我不慌不忙的伸了个懒腰,朝着黄蝉说道:“你要是这么说,那就此言差矣了,救命的事情怎么能说欺人呢,要说欺人也是他们欺人,人多势众了不起呀。呐呐呐,言归正传,传闻你有一只可以给你带来好运的阴牌,但是因此堕落成了一名赌徒,可我看你的身手,又不像是单纯的赌徒这么简单,你会驱鬼御鬼之术,而且身怀正义之心,不应该啊,怎么会堕落入歪门邪道……”
黄蝉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要不是有苦衷,谁又会来赌博呢。”
“你有什么苦衷?”我很好奇的看着他。
“我母亲得了重病,手术费治疗费药物费住院费……通通加起来要上百万,我哪里凑得了这么多钱,正好在朋友的引介下,接触到了佛牌,但为了法力更强,我从商人手里购买了一只阴牌,它给我带来了可怕的赌运,但与此同时,我得失去一些东西。”黄蝉说到这里,余音戛然而止,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说不出口来。
我说道:“人运自出生以来就注定了,加上你人生路上学得的知识,结识的人脉,以及自身的魅力,会有贵人提携,帮助,从而得到运势,但基本上,你的运势是天生注定的,强行篡改或者给予自己本该不应得的改运手段,那便有违天公大道,自然得不到好的下场,终将是会有报应将至,你从选择了靠改运靠赌赚钱的决定开始,就要想到现在拥有的后果了,但是一切都有挽回的机会,现在听我一句劝,弃掉阴牌,你母亲做手术的事情再想办法。”
黄蝉摇头道:“要是有这么容易可以回头的话,我也不至于在这里参加亡命赌局,殊死一搏,一切自打开始了,就像轨道上的列车一样,只会一直往前开,再也掉不了头了,所以,你别劝我了。”
我摸了摸鼻子,说:“列车不可以掉头,但是可以停下来的嘛。若非要在穷途末路的时候才选择停下,那时候就为时已晚了。”
在我们二人文绉绉交流着的时候,走廊外面再次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没一会儿,一群保镖打扮的人出现在了门外。
领头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
西装青年跨前一步进入了房间里面,然后目光扫视向了四面八方,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