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面积的空白。
现在已是夏末秋初,不像夏至之时,莲花绽放着;可正是莲花绽放的季节,小莲母亲却来不及多看,错过的青春,一辈子都补不回来。我在想着她母亲的事,小莲也是这样。我问她,为什么这么娴熟。她怀念地说着:“小时候,娘亲就带着我来采莲。我最喜欢吃她做的莲子羹,爹爹也是。”
看她黯然伤神,我就不再多提。每路过一个莲蓬,我都顺手摘了下来。莲蓬呈漏斗状,莲子就嵌在顶端的小孔里面。我抠了一颗莲子出来,剥了皮就去尝莲子的味道,不料最终一阵苦涩。小莲看着我难受的表情,忽地开怀大笑:“笨蛋,你就是一大笨蛋,哈哈。”
我赧然一笑,只得自我辩解道:“好久没有吃这个东西了。我都忘记要去掉莲子心的。”
“笨就笨嘛。”
这时候小莲也在摘莲蓬,却一时手滑让莲蓬掉进水里,倒是惊跑了水面的小虫。我的心思还留在那跳到莲叶上的虫子,不料小莲却掩耳盗铃般地说道:“不许笑。”说罢,一脸警惕地盯着我。
我不由“哈哈”一笑,小莲扔着船里的莲蓬来打我。我始料不及,被打中;我也捡起一个微微用力打在她身上。
小莲气恼地一边扔莲蓬,一边骂道:“坏人,坏人……”
我们两个你扔一个,我接一个,互相来来回回,荡漾着小船。涟漪一圈一圈地扩散开去,在渐渐西下的太阳的映照下,显得光彩夺目。
“哈哈,你又被我扔中了。”“哈哈,还不认输。”“呵呵,呵呵……”
微风吹拂着我们的小船,撩过我的头发。这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就只剩下我和小莲两个人,多希望能永远这样下去。
我们的小船从莲叶间驶出,划到了莲塘的中央区域。迎风摆动的莲叶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和着深塘的芦苇。深塘的芦苇还是比较稀疏的,在水面上摇晃着。涟漪从水面轻轻荡开,和我们船只的波纹汇合,在夕阳的余晖下,荡漾着金色的光芒。
我轻轻地吟诵着:“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此时此景,也许也只有传诵千古的名能够描绘了吧。
而小莲听着我念诗,也是听不懂,只是可爱地问着:“落霞怎么会飞?”见我微微一笑,她马上黏到我身旁,说:“你教我飞嘛。我才不要让小石头那家伙得瑟。”
夕阳西下,云彩被染得绯红。
我和小莲躺在船只上,任由晚风轻轻地吹着,真是“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我望着头顶暗色的云和天空飞过的候鸟,不知觉竟差点睡过去。
把小莲送回家,我又去打了几斤酒才回家。我一般习惯从后院回去,也恰好看到小石头在练剑。看见他如此用功,我也是很欣慰;另一方面,又感动于他学武功的初衷。现在,他姐姐很快就嫁过来了,大家也是住在了一起;以后,还是我来保护他们吧。
刚开始,我教小石头拳脚的基本功,也顺便让他打磨力气。习武之人,身体力气毕竟是基础,这可不能一蹴而就。随着他渐渐进入状态,我又讲天涯的内功心法传授与他。心法内容不多,就是练气的窍门罢了,只是常年累月的需要精炼罢了,这也是时间的过程。只要给他奠定好了基础,以后的成就也不会太差。只是,武学一域,学之者甚多,而精者甚少,以后他能走多远也全凭他造化。
毕竟武学也算博大精深,任凭世人研究了世世代代,也没有见谁全部悟透。不管外功强健身体也好,内功修炼精魄也罢,终究只是基础。我还需教他招式才能让他将他的气力真气使用出来。这又牵涉到了许许多多的东西,比如说步法,身法甚至剑招等等。即便小石头学的很认真,三个月余的传授也不过传他皮毛。想我在天涯,也是足足花了数年才学会。老人虽不多夸我,还算是说我有天赋。
武学走到更远处,就会超越招式本身。我记得老人第一次授我剑艺时,而我总是刺不中。他告诉我,我的“一”不在。“一”不在,何谈剑心?
其实,这便是所谓的道了。然而“道可道,非常道”,这条路能够怎么走,最终还是小石头自己才知道?或许,他这一辈子也不知道。
我到厨房放下酒壶,回到院子里,继续认真教习。虽然刚才于莲塘之上感觉很舒适,但是,越是那么宁静的舒适越是让我心中不安。毕竟找不到缘由,我便认真教导小石头。今天教小石头剑法,因为剑法的基本招式如刺、撩、挑等他已经很熟悉了,现在我便教他天涯的剑法。
在小石头练剑的时候,我竟不禁怀想起阿信在木屋前舞剑,甚至,我还记得清他身上隐约的影子。
父亲现在在忙着我的婚事,当然,主要的活计还是王婆在做,父亲也只是做决议。我看着每次操尽心劳的王婆,心里也是有些歉疚感动的。
婚前的日子,相较于其他的新郎,我也算是比较忙的,毕竟家族人太少,我也需要处理;然而,我也不算太忙,毕竟需要我掺合的事情并不多。
婚前三日,我还带着小石头外出练习轻功。江湖行事,一门轻功必不可少;虽不至于一苇渡江,但翻墙过水,还是必需的。而且,小石头最喜欢的也是轻功了,练起来最有动力。可是,他每次都要去小莲面前显摆。如今,小莲抱怨最多的便是我不教她轻功了。
这日晨练之后返家,却见家门前列阵了几名士兵,庄严肃穆地站在将军府前。以前我都是从后门而入,这次我也想看个究竟,家中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情。
我带着小石头走到前门,但是却被士兵拦截,待我报名身份之后才放我进门。一进门,却看到父亲手拿一张黄帛,后来才知是一道圣旨。父亲手拿圣旨,正和一名将军交谈。
我刚进门,那位将军便说:“想必,这便是少将军吧。器宇轩昂,日后必将是军中将才。”
我拱手而道:“见过将军。”小石头站在身后,不知所措;我轻轻拉了一下他,他也是躬身行礼。
那位将军笑道:“不必多礼,我与你父亲本是平辈相交。这般专是受长公主所托,特来上传圣听。
然而我父亲揶揄道:“长公主还真是照顾。”
那位将军笑道:“呵呵,梦得兄还是早点收拾吧,明日便随我们启程吧。军情紧急,我们可耽误不起。”
父亲一脸无奈,终于有气无力地说道:“觞儿,送客。”
我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