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合伙人
夜之城郊外的油田，瓦莱莉把车停到了路边。
“到了？”露西问。
“到了。”瓦莱莉开门下车，看向已经荒废多年的油田，
“你说的人呢？”露西也跟着下车，看向油田。
瓦莱莉嗤笑一声，手上夹着香烟指了指远处的地面。
“当然是埋这了，‘夜之城没有活着的传奇’，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
“那亚当·重锤不算是吗？”露西挑了挑眉问。
瓦莱莉听后不禁翻了翻白眼，用不屑的语气反问：“你觉得他那坨玩意还算是人吗？下半辈子还受制于人，他那样的活着，还算活着吗？”
“那也比死了强。”露西话语中似乎意有所指。
“你听说过灵魂杀手吗？”瓦莱莉将烟头丢掉，开口问道。
“在荒坂干活的时候有听说过，由奥特·坎宁安做完的项目，据说可以扫描人的意识。”
露西作为曾经给荒坂干脏活的黑客，对荒坂的一些项目还是有所耳闻的。
“那你肯定也知道relic。”瓦莱莉重新点了一根烟。
露西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眼瓦莱莉，没好气地说：“荒坂都已经把relic的广告打到通街都是了。”
瓦莱莉弹了弹烟灰，淡淡地问道：“那你想过没有，relic项目和灵魂杀手之间的关系？”
“烧录器和储存器的关系。”露西果断回答道。
“其实荒坂还有个储存众多意识体的数字监狱，叫神舆。”瓦莱莉说着，指了指地面：“2023年，这家伙带着核弹进了荒坂塔。其实还做了一件事，他用蜘蛛墨菲写的程序解放了困在神舆里的奥特·坎宁安。”
“等会！等会！”露西一脸诧异，“你是说这里面埋着的是他妈的强尼·银手？”
“很奇怪吗？夜之城埋在粪坑里的人都不在少数，强尼这情况都算好的了。”瓦莱莉一脸满不在乎地回答。
“你说是就是？我也可以随便指块地，说摩根·黑手埋那了呢！”
瓦莱莉耸耸肩说：“要证据，我是没有。但我可以找个证人证明我是知道强尼·银手的一些事的。”
露西做了个请的手势。
瓦莱莉拨通了罗格的电话。
“瓦莱莉？你要的情报我不是给你了吗？又找我干嘛？”
“这次找你是想问你点关于强尼的事。”
“强尼？哪个强尼？”罗格愣了一下。
“23年死了的那个，找你还能有哪个。我就是听到个消息，想让你给我证实一下。”
“有屁快放！”罗格脸色一沉。
“在13年他雇你们闯荒坂塔的时候，是说了付两倍价钱，还被荒坂的公司狗跟踪了是吗？”
“操！说起这件事我他妈就来气，雇我去救他那个果儿哎？不对，你是怎么知道这事？”
瓦莱莉一脸淡然地说：“就我在不久前遇到个老家伙，在酒吧说自己那天就在亚特兰蒂斯。我还以为他在吹牛逼呢。”
“就为了这点破事你打电话给我？还有，下次别他妈再跟我提那个贱人！”罗格骂完就挂了电话。
瓦莱莉看向义眼冒着橙光的露西，说：“怎么样？这下你信了吧？”
露西没有回话。
“我刚刚说到哪来着？”瓦莱莉自顾自地说起来。
“说到强尼银手解放了奥特·坎宁安。”
“哦对，从神舆里面。”瓦莱莉像个烟鬼一样狠狠地吸了一口手指里夹着的香烟，接着说：“然后强尼就被亚当·重锤那家伙给逮了个正着，荒坂三郎给他安排上了灵魂杀手，尸体就被人草草埋这块了。”
“所以你带我来这跟我说了半天的神舆和relic到底是想说些什么？”露西不耐烦地说道。
“你听说荒坂赖宣要来夜之城了吗？”
“是有这方面的传言。”
“大家只知道他要来，但都不知道他来干什么。其实他从荒坂总部偷来了一块relic项目的原型生物芯片，想要卖给网络监察。而那生物芯片里装的，正是强尼·银手的意识体。”
露西眼神突然锐利起来，她问道：“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截胡他？”
瓦莱莉竖起食指在面前摇了摇。
“不不不，不是我们要去截胡，光靠我们很难做到。”
然后瓦莱莉又故做神秘地说：“还记得我给你讲的故事吗？第一个委托。”
“v和她的好兄弟接的那单大买卖？”
“宾果！时机到了自然有人会出委托去截胡，而我们只要从中运作，芯片自然就会到我们手上。”
“我不懂你要那芯片做什么？”
“就是那个芯片让我在脑袋吃了一发枪子的情况下活了下来，但同时它也在侵蚀我，占据我的神经中枢。”
“懂了，你动的保命手术就是为了拿掉它，但代价是破坏了神经中枢的完整性，所以没法再使用战斗植入体。”露西恍然大悟。
“我事先并不知道代价那么大。”瓦莱莉脸色沉了沉，接着说：“福祸相依，我虽然在那个芯片的帮助下成功活了下来，但代价是强尼会在几周内完全占据我的神经，从而达到借尸还魂的效果。这也是荒坂三郎relic项目的真正目的。”
露西双手交叉在胸前，没好气地说：“说了半天都是在帮你，那我能有什么好处？”
“只要我拿回芯片，那我就有机会让它再次恢复使用。”瓦莱莉说着指了指自己后脖颈处，那个被限制了几乎所有功能的植入体。
“想要找亚当·重锤算账，就需要我恢复实力。”
“仅仅是有机会？”露西准确地抓住了重点。
“对，仅仅是有机会，但我有把握，毕竟那是我曾经失去的东西。”
露西没有接话，她在瓦莱莉面前来回踱步了几圈。
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行！我就陪你赌一把。”
还没等瓦莱莉接话，露西接着说：“但是，我有条件。”
“你说。”
“首先，我只是帮你，我不是你手下的佣兵，你无权对我发号施令。其次，等你要行动了再来找我，平时我去哪，干什么，你都管不着。”露西严肃地说道。
“那我的中间人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