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最初的羁绊
“再见!”彩子心想,算了,何必问那么多呢,也许她就是和那些“流川命”的女生一样,是流川枫的粉丝而已吧。没想到,那小子,到了高中这么受女生欢迎,哈。
.....
镰仓,海边的一间高档club。
与其他酒吧不同,这里高调、安静,客人并不多。
略显阴暗的角落里,坐着一位戴着口罩的长发男人。他双手默默地把玩着,一个篮球。
篮球,三井早就不碰了。上次碰球,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吧...
打住!三井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尘封的往事...
只是,现在手上抚弄的,不是个普通的篮球。蓝紫相间的螺纹,考究的涂料,复杂的图案,还有几个隐约可见的,似乎是英文字母的签名?
这球是海边那晚斗殴,那个女生愤怒地丢向他的。那个女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篮球。
她,到底什么来头?
半晌,身边走来一个大个子,崛田德男,一副卑躬屈膝之态:“老大,弟兄们打听过了,那个女的,1个多月前搬来镰仓的,每天不上学,就在海边打打球,开始是一个人玩,后来常常和那个宫城一起玩,一玩就玩到很晚的说...”
见三井沉默,崛田继续补充道:“那个宫城,是篮球队的,据传是下一届的队长,...”
“宫城”二字已经让三井极为不爽,那晚当着众人的面,被他活活踢掉了两颗门牙!此仇不报非君子!他还是篮球队,还什么下届队长?!再一听两人夜夜球场玩得high... 一个字字针扎般刺痛着三井此时脆弱敏感的神经,他怒得举杯仰头,大口灌下半杯冷饮,咣——地一声拍在玻璃桌上。
镇静了一下,三井试图转移话题:“铁男的那几个手下,他们怎么样了?”
“那个黄毛,据说被踢地骨折住院了。”崛田小心回答。
“..... 真是个废物。呸——”三井不懈地猝了一口。
....
从宫城住的公立医院到家并不远。虽然天色已晚,但榕榕并没有像平日那样叫计程车,而是漫步在海滨路上,吹着海风。
从这里,再走上20分钟就到家了,顺便还能看一眼那个球场,她想。
几天没有摸球了,她浑身痒痒,真想借个球,上几个篮、投上十几个三分。可是,她记得宫城的告诫,最近还是小心为妙,也许那帮人,真的会伺机报复。
一个人缓缓走着,望着海平面上的落日余晖,映红了天际云端,景色美得令她的神情不由恍惚起来。前几天她就问宫城,却得知篮球队并没有叫流川的,而刚刚彩子告诉她,流川已经入部了,看来他是刚刚才加入的。
... 枫。终于... 找到你了。榕榕好似自言自语着,夕阳映红了她挂了淡淡微笑的双颊。
双手插兜,榕榕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那个球场。天色已晚,球场空无一人。恍惚间,过往的一幕幕好似浮现眼前。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呢... ?
咣—— 正当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时,榕榕只觉后脑被冷冰冰的硬物狠狠一击,立刻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栽了下去...
.....
好似过了许久,冰冷的水无情地泼在脸上。
“啊——”她深吸一口凉气,挣扎着睁开双眼。
“嘿嘿嘿。”意识恢复,眼前出现的竟然是...
这不是那天的几个不良少年吗?!我在哪?四周一片漆黑,她被控制在一个胡同角落。
“臭娘们,你总算醒了!”她被几个不良少年死死地按倒在水泥地上,又上来一个男生,狠狠揪起她的长头。
脸被强迫仰起,她看到了!“嘿嘿嘿。”那是那天挨踢的黄毛。
“还认得我不?”黄毛一脸狰狞,他拄着个拐,“你出脚真不客气啊!看今晚哥们怎么收拾你!”
榕榕吓得冷汗涔涔,瞪大眼睛,慌乱地环视四周:一共大概四五个男人,他们不是湘北高三的,他们是社会高中的那帮人!
黄毛一个手势,几个人一起用力开扒她的运动服。
“你们要干什么!?放手——” 她真的害怕了,奋力挣扎着、呼喊。可在这黑暗的角落,貌似怎么喊也没用。一个男的用白布从后面死死嘞住她的嘴。被这么多男生压着,她毫无办法。
“唔唔~~ 不要~~ 唔 ~ 不要~~” 被嘞白布勒的口中喊不出任何声音,她急得渗出了眼泪。怎么办?!
此时,一条裤腿已经被残暴撕下,众人看到她里面贴身穿的,一只红色护膝。
“哦?”黄毛看到,戏谑道,“你都快把我踢残了,今儿个把你膝盖也打残,这不算过分吧?!哈哈,让你再也不能打球~~ 上!”说着几个男人抄起手中的钢管,就要硬往她膝盖上戳。
“哈哈哈哈——”
男人们瘆人的冷笑让她作呕又恐惧不已,她真的怕了:这一铁棍子砸在膝盖上,自己的腿便真的废了!
怎么办?怎么办...?
“住手——!”
“嗯?”正当众人折磨着这个无助的女生,快要爽疯掉的时刻,一个低沉愤怒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威严的不容置疑。
“谁?你谁啊?”穿绿格子T恤、敞着校服扣子的男生回头质问。
被禁锢在地上的榕榕也勉力扭头,睁大眼睛看去。
只见从昏暗的道口,一个男人缓缓走入路灯下。
那是...
“三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