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20
,眼神都有点飘了,最后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当然……老大不吩咐,我肯定不会乱来啊!”
这句话刚落下来,一个头发杂乱的小姑娘小手捏着店的门扉,大眼睛水汪汪地望着我的方向,眼里的泪珠子似乎随时都要落下来。比她楚楚可怜的表情更引人注目的是,她显露在脸上,手臂上、腿上各处青青紫紫的瘀伤。
我一看过去,金发男也跟着我的视线看过去,小姑娘一撞见对方的眼神,身子忍不住一抖,像是怕极了金发男。
还没等我开口,金发男连忙开口,“老大,真不是我啊!小姑娘我咋下得去手?就她那个缺德继父,揍他都算便宜他了!”
瘀伤和新伤的区别还是分得出来的。
我正要让金发男冷静下来,不用急。
我不是那种不明是非的人。
可刚要开口,我的脑海里面闪现了系统的提示声【请宿主不要轻易做任何会违背您新身份设定的事情,否则会有不可预想的后果出现】。
我的话头立刻就被掐没了。
违背新身份的事情,这里面包括人物外在形象,还是人物本身具有的职责?
系统说的这句话可真是简单。
光是外在形象,就分说话方式、行为举止、处事习惯,外貌打扮等。
本身职责,那就更多了。
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人?
基本可以从他身边的人推测出来。
面前的金发男衣着打扮随意,又不修边幅,头发也是微微炸毛,平常没有在意自己的打扮,或者也没有需要在意打扮的场合。说话直白简单,想到什么说什么,对新身份的人有一定的恐惧心理,很明显就是社会边缘人士——街头混混。
从三言两语中猜测得,能直接进别人店里面打人,连续几天,都没有接到举报或者警察来干涉,很可能新身份牌在这里就是有一定的影响力,估计是混黑的高级身份。
我突然又想起,之前系统说过这个身份是「VITA」的身份牌。这个「VITA」在周秋莹尸检时的纸条也出现过。
这个「VITA」听起来像是庞大的组织。人员组织结构分明,牵扯到各种领域,可是其立场不明,到底是混乱善良的反抗者组织,还是总体基调为恶的秘密结社,这暂时不得而知。
我将这些线索拼凑起来,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系统显然没打算给我一个省心的身份。
……
金发男见我盯着他不说话,自己声音慢慢就变小了,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眼色。
我不耐地开了口,“事情做完了?回去了,还有一堆事情要做。”
用情绪控制其他人是最容易避免对方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
此外,说的内容越笼统,语焉不详,越容易引导别人,尤其是对面的人思维简单,还可以套话。
金发男听我们这么说,连忙应下我的话,说道:“是的,最近组织抓卧底很严,事情一下子多了很多。上头也交代我们要好好盘问那个叛徒。我们很忙的,我先去把车子开过来。”
叛徒?
我还没有想清楚,金发男就从我面前跑走,只留下一个小孩和一只还在吃我三明治的鸽子。那个小姑娘把身子藏在门后,朝着我的方向呆呆地继续观察我。
该死的投喂习惯又在作祟了。
我好想给吃的啊——!
我的手好痒!
给东西吃会不会违背自己的身份牌设定?
我掏了掏口袋里面的凤梨酥,发现系统没有阻止我。于是,我果断地扔了一个到那个小姑娘手里了。这手法奇准无比,准确地落在了她的手心里。按照我平时的手法,都得靠其他人灵活敏捷矫健的身手,才捞得回来。
小姑娘呆呆地望着自己手中的东西一会儿,又看着我,“给我的吗?”
“嗯。”
我佯装冷酷地说道。
系统出品,绝对超好吃的!
我在内心补充。
她低头捧着凤梨酥,嘴唇抿得紧紧的,眼眶却一瞬间红了。我强压下安慰的冲动,只能继续假装冷漠地看着她别扭地躲回店里。
这时,金发男开着一辆二手车回来的时候,就遇到我惹哭小女孩的画面。
他内心显然一惊,惊讶地看着我和小孩的方向,“老大,你连小孩都不放过吗?她那么无辜。”
“……”
我真的想了解这个人是怎么和我的新身份相处的。
不过这个好奇心只有一秒。
因为更多的心情是无语。
我坐上车子之后,正要让人开车离开,金发男便说:“老大,你东西不带走吗?”
“什么…”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小灰鸽就飞进了车窗口,落在我的腿上,“咕咕”地伸缩着脑袋。
这很明显就是亲近我。
哦哦哦哦———!
系统!天啊————!
我还以为你给了我很坏的身份,没想到你对我是真的好!
我有一只真的小鸟啦!
沉浸在摸鸽子的快乐后不到半个小时,金发男带我穿过一条阴暗的地下水道,最终来到了一处隐蔽的防空洞入口。
那里面空气又湿又冷,带着一股腐败的霉味和死水的臭味。
这处改建后的防空洞里也有很多的隔间。
其中有一个隔间特意建在水里,是真正意义上的水牢。那水位高过成年人的腰,一个黑发青年垂着头被铁索捆在尽头,全身红肿,皮肉翻卷,裸露在外的伤痕一层又一层,见不到一块好皮。
我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即使没有看清他的脸,也知道那个人是谁——“商河星”。
天啊,傅霖在这里都被折磨成这样了……
我一定得救他出去才行。
与此同时,我下意识地问金发男,“这是谁打成这样的?”
这话刚落,金发男便疑惑地说:“就是您啊…?”
我顿时被噎了一句。
这个答案非常意料之外,也十分情理之中。
我心存侥幸地问道:“那他知道吗?”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是不是您打的?“
金金发男被我的话问住了,挠了挠乱糟糟的后脑勺,眉头拧成了结,像是在努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