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出师
就这样，托雷基亚的假期彻底毁了。
——开玩笑的。
他的假期剩余额还有多少，取决于他自己什么时候能够想通。至于想通往哪边走，那和她就没有关系了。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她说得其实已经够清楚了，他脑子又不笨。
不如说，或许未来的托雷基亚靠他自己也会走到这一步，而她只是提前了些时间，在他的背后推了一把。
她相信自己的宿敌，绝不会让她失望的。
沙蔓不怎么喜欢把解决事情的时间延长，那会让她感到烦躁。她最喜欢和擅长的事情，就是快刀斩乱麻，迅速的处理好自己所有的事。所以，她现在打算把做好了的奥特胶囊直接交给艾斯。
由于上次在握手的时候，她趁机往艾斯身上种了光粒子坐标，所以她想要找到他还真不是很难。
沙蔓抄起桌子上的奥特胶囊，就直接打开了亚空间黑洞。但比较让人意外的是，艾斯并不在光之国。
他坐在一颗荒芜的星球上，遥望着光之国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在看到从亚空间黑洞中跳出来的她之后，他才反应过来的站起身来。
"给你，已经完成了。"
沙蔓将奥特胶囊放到他手上，泽塔光团不知道是不是认出来是艾斯了，一下子变得很激动。
要不是因为它现在还是个光团的样子，或许它会叭的一下扑到艾斯身上，然后给他用光粒子洗个脸。——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更像狗了。“你之前不是说最少要七天?”
艾斯一边将奥特胶囊放到自己的计时器储存空间里，一边如此说道。“有人过来帮我免费加班了。”
沙蔓面不改色的回道：“早拿到东西不好吗。”
她双手环抱在身前，“我的设计基本上就是傻子都能用，所以没有什么特别好强调的点。”“多带它晒晒等离子火花就行，或者你要希望它长得更快点，可以直接发火花塔内部晒。”“等到它出了幼生期，就彻底适应等离子火花的能量了。”
“行了，就这么多，我走了。”
她叭叭叭一通说，也不等对方是个什么反应，说完就直接打开了亚空间黑洞准备离开。
然后，她的手腕就被艾斯给拉住了。
“我答应你的事情还没做。”
他看着她说道。
啊?啥啊，他还答应她要干啥了来着?
经历了三天高强度用脑，脑细胞已经快造没了的沙蔓，一时间还真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她认真的回想了一下。
【“我的假期你打算怎么赔?”
“你想让我做什么?”】
——请问，现在说她其实当时真的只是想开玩笑还来得及吗。
不是，她真的，就是，随口一说，就那种挑衅啊，这玩意儿都刻她人设里了好吧。但看艾斯这样子，完全是当真了的啊!
装傻不好吗，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不好吗，就直接把事情翻篇翻过去不好吗。但仔细想想，这人也确实不是这种性格。他要是学会了上述这几个，那他估计也就不叫艾斯了。
“……”
沙蔓随手关闭了打开了的亚空间黑洞，转过身去看向他，“你不说我都忘了。”
“就不能当作我什么都没说过吗”
其实她已经收取过了代价的，只不过支付的人是泽塔而已。
仙女座遗孤的研究价值可是很高的，她也算是里里外外给研究了个透彻。
也算是给她的手搓等离子火花梦，提供了一个切实可行的底层逻辑框架。
很早以前，她就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手搓便携式等离子火花，毕竟在星球上打着打着没能量了，真的是个很糟心的事情。
但该怎么说呢……
造等离子火花其实并不难，难的是怎么确保她触碰和利用它，不被那种巨额的能量所反噬。而在有了科技局长官的身份之后，科技局所有的资料也都向她开放了。怎么样制造等离子火花的资料，自然也包含在其中。
但这个东西吧，造出来的初衷并不是为了只给一个人提供能量，而是考虑全光之国的人都能辐射到能量。这也就导致了，等离子火花的光如果被一个人所触碰，那碰到它的那个人估计会直接焦掉。详情请参考现在还被关在宇宙监狱的贝利亚，怎一个惨字了得。
但泽塔的出现，却是给了她一些灵感，至少不是以前那种彻底没思路的无头苍蝇的感觉了。就这一点而言，她真的挺感激艾斯的。
"我答应你了的，我不会食言。"
艾斯没有松开她的手。
他就那样看着她，这个时候倒是不端师长的架子了，固执的注视着她。
"……"
沙蔓看了一眼光之国，不太远，全速飞行的话大概几十分钟就能飞回去了。“那就打一架吧。”
终于，她说道：
"你出全力，我也出全力，被打散了也不要紧，反正这离光之国那么近，能复活。"而听到她的话，艾斯其实并没有感到很惊讶。或者说，他其实早就预感到了，他们之间会有这么一遭。当徒弟的想要出师，总要和师父打一架的。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幕会来得这么快。并且，他也没有想到，她提出来这个事情，会是在他们断绝了师徒关系之后。
"点到即止不行吗?你的身体…"
"在融合实验之后早好了。"
沙蔓抬起手来敲了敲自己头上的双角，“看，很坚硬的吧。”她都这样说了，那他还能说什么呢。
艾斯无言点头，将自己身上碍事的披风解开，随手一扔——“轰!”
两道同时发出的光线对撞在了一起。
作为以能量充沛而出名的银族，再加上还有能储存能量的奥特之孔，艾斯的能量远胜于一般人。
远胜于，过去还没有长出奥特天线的沙蔓。
身为银蓝混血，她的能量比起普通蓝奥要多，但比起完全的银族来说，还是会稍微有些逊色的。所以，在需要使用高强度的光线技能时，她会暂时转换为银族的形态。
而在拿到了能够储存能量的奥特天线之后，她的能量比起以前要多上很多，转变为银族形态的时间也变长了。奈克瑟斯暂时给予她力量的那一次，她记住了那种能量充沛的感觉。
而在拿到了异生兽的无限进化性之后，她也一直在琢磨，到底怎样才能利用好这些条件呢?到底怎样，才能变得更加强大呢?
“砰!”
同时发出八分光轮的前师徒，猛地碰撞在了一起。
明明并没有并肩作战过很多次，明明没有来得及教导更多的内容——可他们就是那么的像。
"你在留手什么!你在看不起我吗?拿出你的全力来啊，艾斯!"她对着他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