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这分明就是刑具
白渊这一拳,直接将血蝠王的胸口打得凹陷下去,血水飞溅出去的刹那,在空中打了个旋,一转眼又被白渊吸入口鼻之中。
白渊砸吧砸吧小嘴,顿时眉头一簇,小嘴一瘪,似有不满。
“唔,这味道没有方才得劲。”
于是乎,揪起血蝠王的獠牙,又是一阵穷追猛打,那惨嚎声响彻天际,看得孙二心惊肉跳,一时间竟是有些分不清,到底哪边才是妖兽。
她像是根本不知疼痛,分明自己的拳头也在这一次次砸击中,皮开肉绽,露出森森白骨,可就是一刻不停。
独属于四阶妖兽的血气,连同她自己血一起,被她吞入腹中,打到最后,就只剩下了一具干瘪的尸体,白渊这才打了个饱嗝,从其身上下来。
食欲得到了满足,心中的煞气顿时消去了不少,白渊起身,抬眼看着自己所做的一切,看着这一片狼藉的山谷,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偏偏在此刻,宋断指走到她身边,阴恻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乖徒儿啊,你就是干这个的料……”
“撒手!”
白渊一把拍开宋断指的手,站在原地愣了好半晌,突然反应过来。
“你刚刚叫我什么?”
“乖徒儿啊。”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自从自己欺师灭祖之后,这老妖婆一直都叫自己孽徒,今天这是怎么了?突然又叫得这么亲热。
事出反常必有妖,白渊心生警觉,退后半步,暗中催动着止血咒,恢复身上的伤势。
“你……你想要说什么?”
“没什么啊,你不是为师的乖徒儿嘛,别这么激动,为师我啊,宽宏大量,只要你帮为师报仇,你就还是为师的乖徒儿~来来来,为师今儿就来教你些个血道知识。”
白渊以往对血道极其抗拒,可当她不久前,用血道帮人治病过后,对此道也有了一些新的看法。
白渊猛地看向一个方向,哪里有一道矮小猥琐的人影,正在猫着腰,悄悄往外跑,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他若是躲在瘴气中,躲在别的地方,躲得离远一点不出来,白渊还未必能发现。
可附近这一圈的瘴气,已经在白太阴火的高温下散去了大半,精神力扫荡范围扩大,将其看得一清二楚。
一道太阴火抛出,那人在惨叫中化作飞灰,白渊继而说道:
“还是先炼制木鸢吧,这个更加要紧,别的可以路上再学。”
为了保住自己的二弟还有自己的小命,白渊现在必须尽快赶往灵枢宗,见白渊坚持,宋断指也不好强求,心想着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让其魔堕。
最初绘制的木鸢偃方,早已不知去向,但两人基本上都还记得,于是就拿出纸笔,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再次将其复刻下来。
在此期间内,白渊还能一心二用,分出一只手,操控太阴火烧制蝠妖的尸体,从其体内提炼出灵油,以备后用。
至此,准备工作做完,她先是取出那只木雕,将其平放在地上,肉眼可见的,这木雕上存在一股浓烈的煞气,必然有鬼。
“是否要祛除这上面的煞气。”
“不不不,我觉得这东西刚好适合你。”
“呃,真的合适,吗?”
“你觉得这东西身上的煞气,有你身上的千分之一,你还怕这些?”
白渊头一次被宋断指怼地哑口无言,于是就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斧子,从缺一山出来,白渊就带各种工具,放在竹篓中。
眼前的,这是一尊笑脸佛像,但那张笑脸看久了,却觉得异常狰狞,这让白渊不禁想起了当初的宋断指,一边满脸慈祥,一边杀人不眨眼。
也顾不上什么不敬仙佛,白渊对准木雕当头劈下,那佛像当即从中间裂成了两半,一缕黑色煞气从中飘出,本来是要冲着白渊过来。
寻常人若是碰上了这煞气,必然会厄运缠身,轻一点的,免不了生场重病,严重的,则是会全家上下一命呜呼,乃至祸及后人。
也难怪,那王阁主将其当做镇物,供奉在自家店铺中,其夫人会被血眼蝠妖咬伤,多半有这佛像从中作祟。
可白渊是什么人,这点煞气在她眼前,压根就不够看,这叫虱多不痒。
这块佛像很大,而木鸢又只有羽毛部分才会用到百年赤铁木,这么大一块,足够做五台木鸢。
然而,实际上却并非如此容易,原因在于炼制有失败风险,三品偃器,就是让宋断指全盛时期来炼制,那也需要花费极大的心神,没有十足的把握。
而白渊手上掌握的这道偃方,只是她在梦中所见,在现实中复刻的产品,虽然在机关原理上,已经和宋断指推演了数遍,不该存在谬误,可实践与理论却是两码事。
木鸢相当庞大,足够容纳两到三人一同骑乘,如此庞大的偃器,其中涉及的机关元件不胜枚举,比起九龙化骨的炼制难度都要难上不少。
花费足足两日时间,从终于完工,刚好手边就有现成的妖丹,那是血蝠王的妖丹,嵌入其中后,白渊跨坐在,看着崭新的木鸢,不禁有些小激动。
这算是她第一次参与三品偃器的炼制,没有急着上灵油,她准备先催动一下,等到没有问题后,再把灵油涂抹上去。
“启动!”
呼啦呼啦呼啦~
白渊将木鸢收起,出了万蝠谷,来到荒无人烟的平原上,她灵力注入,以此作为点火方式,主要的功能还是靠妖丹供给,两边的木翼扇动起来,与此同时,一对鸟足也在地上接连飞踏。
白渊对此并不意外,大型鸟想要起飞,往往都需要经过一段短短的助跑,像是木鸢这样载人飞行的机关坐骑,则更是如此。
嗯,短短的。
咯吱~咯吱~咯吱~
鸟翼越扇越快,飞快向前突进,可直到跑出去百丈远,依旧没有丝毫要起飞的趋势,反倒是白渊的下身,被这干硬的座椅磨得生疼,而且随着这木鸢的运动愈发激烈,这种疼痛还在加剧。
“咿!嘶——哦哦哦哦哦!”
最终,白渊惨嚎一声,实在忍不住,直接从木鸢身上跳了下来,木鸢则是冲出去百丈后,倒了,两条鸟腿还在止不住地倒腾。
“呜~”
白渊捂住干疼裆部,在地上一阵蛄蛹,许久没缓过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没有用男身。
可饶是如此,她这实心女儿身,依旧疼得要裂开。
这哪里是飞行坐骑啊,这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