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抹茶好闻的
大厅里静默一瞬,又开始喧闹起来,个个都想挤过来看热闹。
安保人员听到叫声迅速赶了过来:“休息室内禁止打架斗殴!”
粉毛年纪不大,胆子也不大,吓得立马举起双手以示清白:“我没有打架斗殴!”
然后一只手指着喻幼槐,另一只手指着自己:“是她单方面打我!”
喻幼槐闻言皱了皱眉,眼中没有什么情绪:“是你先靠近我的腺体。”
意思很明确,她那只是身体正常的本能反应。
粉毛瞬间不高兴了:“我只是想闻闻你的信息素,谁知道你反应那么大!”
Omega保护部门不会雇佣有暴力侵向的Alpha,喻幼槐坚持道:“我也只是抬了一下手,谁知道你就站在我身后。”
两个人谁也没有让步,互相争执不休,最后只能按误伤处理。喻幼槐钱还没有赚到,就先赔了1000块钱医药费,让本就不富裕的余额更加雪上加霜。
她放下手机,心情不好脸色自然也不会好看,离开前狠狠瞪了粉毛一眼,漆黑的眼眸中透着些许凶狠,把粉毛吓得一激灵。
他嘀嘀咕咕地抱怨:“切,什么嘛,A级果然都是野蛮人,看着温温柔柔的结果比哥斯拉还凶,早晚被投诉……”
这出意外闹了太久,一出大厦就看到天边色彩绚烂的晚霞,旁边的千月湖就像一面巨大的镜子,将漫天的颜色化作了浓烈的油彩。
这个点娄阙已经下班了,张叔是娄阙的专属司机,肯定得优先接送自己的老板,所以只能让喻幼槐先自己回家。
新城区离南江北苑太远,打车至少得花一百多,她站在陌生的街头,心痛到几乎落泪。
倒霉,太倒霉了。
今天可能压根就不应该出门。
女孩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身裙,腰间系着红色的结,头发扎成简简单单的马尾,她长得过于突出,远远地看一眼就能马上认出来。
喻幼槐正准备忍着心痛去打车,不经意地一抬头,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正朝她缓缓驶来。
车停在她的身前,后座降下车窗,露出娄阙那张漂亮的脸。
他穿着一身黑色衬衫,纽扣扣到最上面那颗,身形清瘦,五官冷峻,狭长的眼尾微挑,目光散漫地落在喻幼槐身上:“上来。”
喻幼槐没有想到娄阙会过来,天色已经有点晚了,而她和娄阙的关系好像还没有好到对方会专门来接自己回家的地步。
但娄阙就是来了,不知道为什么。
在她的眼中,面前这个漂亮的男人身上仿佛散发着慈悲的金光,大老远地跑过来帮她省下那一百多块钱的车费。
她一把拉开车门钻进去,感动道:“小叔叔,你专门来接我的吗,还是你对我最好。”
喻幼槐的到来带着窗外的一阵风,苦涩的抹茶味浅淡地飘过来,仔细一闻,其中好像还夹杂着一些其他的味道。
娄阙眼睛一眯,没回答是,也没回答不是,高挺的鼻子皱了皱,嫌弃道:“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喻幼槐抬手闻了闻:“什么什么味道?”
不就是香香的沐浴露味吗?
娄阙躲了躲,下颚线绷得紧紧的,声音冷肃且不留情面:“有Alpha的味道,你先出去。”
喻幼槐没想到他那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一双圆眼瞪得大大的:“我就是Alpha,当然会有Alpha的味道!”
她觉得娄阙有些不可理喻,前两天娄阙身上整天整晚地沾着她的味道也没见他嫌弃,今天专门接她回家还要嫌她难闻,什么叫用完就丢啊,渣男!
娄阙嘴唇抿得紧紧的:“我是说你身上有别的Alpha的味道。”
娄阙排斥Alpha,这一点身边的人都知道,哪怕是在工作中他都会尽量避免与Alpha接触。
可以说这几年来他就没有再闻过除了喻幼槐之外的其他Alpha的信息素。
喻幼槐愣了一秒,忽然想起来刚才跟她发生争执的那个粉毛,估计就是那个时候沾上的。
她磨磨蹭蹭半天,最后还是不死心地小声问了句:“真的一点都闻不了吗?”
娄阙捂着鼻子,嫌弃之情溢于言表:“难闻。”
喻幼槐不信邪地歪头闻了闻,依稀能闻到一点很淡很淡的西瓜味,倒也没那么难闻,只是娄阙天然排斥Alpha的信息素,便觉得闻一下都受不了。
也不知道他前几天是怎么忍她的。
喻幼槐在下车和跟娄阙对着干之间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为了那100块委屈一下娄阙:“他的难闻,我的好闻吗?”
说着她慢慢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凑到娄阙面前,精致的脸蛋占满对方整个瞳孔,他身体紧绷一瞬,紧接着便发现刚才那股似有似无的难闻味道被一股更浓郁的苦涩掩盖了下去。
他已经有些习惯喻幼槐的信息素了,至少身体是这么告诉他的,不仅没有不欢迎,反而还……
娄阙蹙起眉,身后退无可退,只能伸手按着喻幼槐的肩膀把人按回去,闷闷地说:“不要忽然凑过来。”
喻幼槐也没有生气,笑容得意洋洋:“怎么样,还是我的信息素好闻吧!”
她还很年轻,眉宇间总是带着一点青涩的少年气,原先还没发觉,现在看着只觉得愈发神采飞扬。
喻幼槐毫无疑问是好看的,如果她的目标不是娄阙或者娄乐言,她现在说不定已经成了哪个Omega富豪的Alpha,而不是在这里蹭娄阙的车回家。
甚至那栋别墅都不能算作是她的家。
但换一个角度想,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豪门,那么多有钱人,偏偏喻幼槐现在就是缠上了娄阙,怎么就不算命中注定呢。
娄阙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树影,树影之上隐隐反射着喻幼槐的身影,他想,如果喻幼槐能定下心只把他当成目标,他也不是不能多给她一点好处。
至少肯定比娄乐言当初给的要多。
回到南江北苑,天空擦黑,正式找到工作的喜悦重新涌上心头,喻幼槐跑进镶嵌着灯带的小道,将夜色甩在身后,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欢快。
娄阙慢悠悠地从车上下来,没有立即跟上去,站在车窗口,远远地看着她雀跃的背影。
黑色的裙角飞扬而起,这是她不常穿的颜色,将皮肤衬得冷白,身形高挑,看似无害却又透着隐隐的攻击性。
“干什么了这么高兴,中彩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