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忠
敢反驳,她一时迷了心窍口不择言,公仪忱骂她是该,她心中之事尚无定论,想着又要回嘴问,公仪忱迎面就丢了两本书给她,徐瑛慌乱抱住,摆正看是《君论》《素书》。
“祸从口出,免的你后头再不警醒自身,今日就罚你都抄一遍。”公仪忱神情肃然。
徐瑛不可置信的问了一遍,“都抄啊?”
“不抄完不许回金羽营练刀,下次再犯,浮光刀我都要收回。”
瞧这般一本正经,这顿抄是躲不过去了,徐瑛应了,抱着书往书案去,却被公仪忱叫住,“就在跟前抄。”
徐瑛点头,她本就不爱写字,来文徳殿短短两日,抄完经贴又抄书,凭她老爹叫她多读书,不知道的还是以为来练字的。
徐瑛叹了口气,见公仪忱推了砚台过来,于是就着墨开始下笔。
殿中无声,公仪忱在看折子,徐瑛闷头抄书,她字迹就不好看,这回心里浮躁,写的更不像个样,心里念着往后要多闭嘴少抄书,不留神又想到吴家的车马,与前头狩猎之事对上,总该不会要给吴书仪说亲吧。
确实有迹可循。
十八春猎的浮光刀,十六她就得了,快二十出嫁的吴书仪,该不会也要提早两年定亲。
徐瑛自小习武,仪态坐的端正无可挑剔,只是那字公仪忱看了都忍不住说一句,“你这字写的实在不堪入目。”
徐瑛顿笔,果真再好的笔和墨在她手里都写不出花来,默默的抱了书页和笔走到后头去继续抄。
两本书抄完都已过晌午,前头公仪忱早离了文徳殿,徐瑛等墨干了将抄好的纸页叠放在书案前,她没等回公仪忱,倒是等来了侍书,“小徐将军,殿外来了人要见您。”
正当日头,徐瑛眯着眼往外瞧,是一身青衣的裴封,“劳你将抄好的书给先生,我就先走了。”
徐瑛道完谢,小跑至殿门口,见到裴封她自然也开心,“人人都说柬议院来了小公仪,还以为你忙的抽不开身,如今瞧着气色见好,想来是适应的很。”
裴封面上欣喜,低垂的眸光中敛着柔和,与徐瑛并肩往外走,“劳长姐记挂了。”
“赶巧你来了,和我回府上用膳。”说着徐瑛已经领着人往宫外走。
裴封应声,“好,只是晚些时候还要回柬议院。”
徐瑛嗯了声,柬议院的规矩她知道,一应相干的人,柬议院都有后舍安排食宿,裴封住下也是不想叨扰徐家。
徐瑛不勉强他,与他说休沐时也常回来看看。
“听说长姐拜了公仪先生为师?”裴封问的小心翼翼。
徐瑛托着下巴看宫门口的一行人,无意回答,“我不如你会读书,临走时老爹请了殿首给我做先生呢。”
她倒是没看错,正是吴家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