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栽赃
帝王刻薄寡恩、冷血残酷,他给的爱是独一无二,令人上瘾且沉醉,可这份爱究竟能维持多久?
苏玉珍忍不住笑了起来,眼角带着泪花。
今日,他给的答案很明显,一旦他的权力受到威胁,就算是共同经历了许多风雨,她也是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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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天长地久,什么伉俪情深,东都最不值钱的就是情爱。
皇帝终其一生,怎么会只有一个爱人呢?她何其可笑,看着后宫妃嫔无数,竟然信了这么多年,倾注全心。
万乘之尊,权力无限,一个女人在他眼里算得了什么?
曲终人散,情到深处,苏玉珍不觉落下泪,摘了头上的发簪,凝视良久,毫不犹豫地扔进了火盆里。
身旁的宫女见状,跪到火盆前,不顾火盆燃烧的炭火捡出金簪,“娘娘,这是陛下赠予娘娘的定情信物,娘娘为何要扔了它,若是陛下问起,怕是要问责的!”
问责,苏玉珍心里生了恨,却是无可奈何,她竟然连拒绝赫连琅的权利都没有。
太极殿内,赫连琅怀着一腔怒火,听着郑懿给他分析了一会儿,竟有了别的思路,“你是说,这是让魏王退婚的好机会?”
郑懿紧张地思索着,道:“万寿节,李大人为陛下得罪了魏王,如今,两人也算是仇家,而且,就在刚才奴婢得到消息,李大人确确实实抓了赫连熙的党羽,由此可见,李大人和魏王是没有半点情分的,陛下,魏王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出了这档子事,估计对李大人也不甚满意,这样的两个人如何做夫妻?更何况......李大人那边也有了意中人。”
朝堂也只是表面上看着风平浪静,实则早已波涛暗涌多时。
赫连琅轻轻吁了一口气,欲语不语,还是觉得此事来得甚巧。
郑懿想了想,不由得问道:“陛下有何顾及?”
赫连琅缓缓开口道:“天下人皆知,赫连熙是誉王的义子,是义子,那他的亲生父母到底谁?”
郑懿低下头,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道:“......魏王的身份确实是个谜。”
赫连琅叹了一声,万般无奈地说,“皇后方才所言,牵扯了苏家、李家、还有魏王,这些人都不简单,他们在东都有各自的势力,旗鼓相当,若是斗起来,谁都不会占到便宜。”
郑懿暗暗吃惊,试探着说:“那除去裴御史,也就只有陈家能渔翁得利了。”
“陈家,又是陈家,先前费尽心思想与大将军结为姻亲,现在又弄出这样的戏码,他们当朕是傻子吗?”赫连琅忍不住在心里暗骂,狠声道。
郑懿顿了顿,极其虔诚问道:“那陛下作何打算,奴婢立刻着手去准备。”
“让他们去斗去,反正朕才是执棋的人,只要娶了秦湘湘,一切都好办。”事情想通了后,赫连琅缓缓舒展了眉头,冷然一笑,“去把李惟召进宫,朕有事问她。”
“奴婢这就去。”郑懿行礼告退。
一个时辰后,李惟来到在太极殿。
赫连琅端坐龙椅,简单的问了一下校场的事,随即好像谈家常的口吻问了一下万寿节的刺客抓了多少。
李惟心虚,不敢多言,只是说正在定罪。
赫连琅知她沉默寡言,便也没再继续问下去,殊不知,那些人在牢里是好吃好喝的供着。
万寿节有没有刺客,她最清楚不过,赫连琅交给她的的名单,不过是想让她铲除赫连熙一手提拔的官员,仅此而已。
两人一问一答的说着话,不消片刻,许是方才发了火,赫连琅一阵头晕,勉强笑了一下,留了一会儿人就让她回去。
出了太极殿外面的雪正好停了。
李惟收了伞,出宫门不过百步,忽然跑过来一个孩子,往她手里塞了纸条。
——欢水茶楼一叙,苏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