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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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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苏本以为宁晏礼会对敌方设伏救人生疑,却没想到会问到这种不相干的细节,“救那小童的人?回大人,是一个陆氏的小姑子和一个村夫。”

宁晏礼眉头微蹙,目光移向沉默许久的鹤觞。

“那女郎掏出的确是陆氏的玉牌,且所乘牛车画毂走笔精致,像是高门所有,只是……”鹤觞道:“此女前后行事似有反常,与平日见的世家女郎不大相同。”

宁晏礼沉吟片刻,这时殿中西侧阴影里,一道暗门突然打开,浓郁的血腥味随之而来。

一个青衣男子拿着洇满血字的帛书从门中走出,对宁晏礼道:“大人,里面的人招了。”

话音甫落,屠苏登时睁大了双眼,面露激动之色。

他握紧了两枚硕大的拳头,忿忿道:“锦翊终不会白死了!”

青衣男子将供词呈上,“供词与锦翊当初从淮南王府传回的消息一致,乌山郡丞与淮南王早有往来,但他暗中派人开采私铁的事,却是近一年才有的,此事背后谋划之人,应是淮南王麾下那个军师。”

宁晏礼合上奏章,抬手接过供词。

提到那军师,屠苏双眼一立,“又是这厮!锦翊也是死在他的手上!恐怕今日设计埋伏救那细作的,也是他!只是他一个狗头军师,要那些铁石——”

话说一半,他忽地怔住,“这厮难道是为了偷制兵器?”

宁晏礼看着供词,淡淡勾起唇角,“这位野心勃勃的军师,是欲做大梁的丞相了。”

“那狗头军师梦做得倒是不错,可就怕他有那个心,没那个命!”屠苏嗤道:“这种事轻则杀头腰斩,重则连坐亲族,怕是不等兵器制完,他们几个就做了断头台上的刀下亡魂了。”

青衣男子笑了笑,“你所言不假,可你再想想,连你都能轻易预见之事,那无名军师素来奸猾狡诈,又怎会毫无算计?”

屠苏不解,“可朝廷会派官员对铁石定期查校,他要如何防备?李鳌老儿久于封地,山高地远,这么大的事,他岂能轻易摆布得天衣无缝?”

他一边说,一边摩挲着下巴,突然反应过来,“哎?鸦青,什么叫连我都能预见之事?我怎的了?那狗头军师不过就是个只会东躲西藏的小人罢了,若叫他站我面前,我定一刀将他劈成两半!”

被唤作鸦青的男子无奈地摇头道:“你这榆木脑袋,就怕是他真站你面前,你都认不出他来。”

他转而对宁晏礼道:“臣已按大人吩咐派人查过吏部近年来铁官的安排,虽近三年调整颇多,但调换上来的官员都与淮南王府无甚干系,反而大多都是我们与陆氏的人。”

“御史台那边如何?”宁晏礼拿起茶盏轻呷了一口。

“近一年,察巡乌山郡的是新任的监察御史赵鹤安,此人乃是广陵赵氏本家的庶出之子,学识颇为广博,少年时便早有名才在外。”

宁晏礼动作一顿,眸中生出疑色,“广陵赵氏,纵是庶出也是本家之人,何故才坐到监察御史的位置?”

“相传此人为人孤傲,与同族同僚皆难相与,故仕途并不太顺。”鸦青道:

“当时查办的案簿臣已私下看过,并无问题。且此人官职尚低,朝中根基不深,不像能于幕后执子围杀之人。淮南王府在朝中豢养的暗线做事确是利落,目前明里能查的线索都已经断了。”

一旁,屠苏终于听明白几分,“御史台察办未发现问题,锦翊取证又被那狗头军师算计灭口,料想那淮南王府与乌山郡此时早已将所有实证尽数销毁。今日大人设计叫那幕后暗线落入网中,我却一时大意让他给逃了!”

他指着那张血字帛书,道:“现在证据全断了,空有这郡丞一人之言怎足以给那李鳌父子定罪,那狗头军师久藏于暗中,更是连姓甚名谁,长什么模样都无从知晓,锦翊岂不是白白死了!不行,我要进去杀了那个狗郡丞给锦翊报仇!”

说着,他就抡起铁拳一瘸一跳地往暗门那边过去。

鹤觞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剑鞘一横拦住了他。

“你这冰块脸拦我作甚!”屠苏被他一拦顿时生出火气,大臂一挥将他推了个踉跄,继续朝暗门蹒跚走去。

“那人现在还不能死。”宁晏礼突然开口,声音清冷如碎冰击玉,却透着一股不容辩驳的威慑力。

屠苏脚步一顿。

他慢慢回过头,这个面容粗犷身长九尺的壮汉,不知何时已经红了眼眶。

他虽然极力压制着情绪,但声音中还是透露出一丝颤抖:“大人!难道,难道锦翊就真的白死了?”

他忍着腿伤的剧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我知擅杀朝廷命官乃是死罪,今日是我失手放走了那贼细作,就让我杀了那个狗郡丞,以慰锦翊在天之灵!他日有罪,我一人扛着便是!”

宁晏礼面色冷沉地看着屠苏,眉头微微蹙起。

鸦青叹了口气道:“屠苏,你又在犯什么愣?”

屠苏瞪着通红的双眼看向他,俨然有泪花还在眼底来回打转。

鸦青指向殿外:“你看看那殿外的白幡,难道只有你一人想为锦翊报仇不成?”

他上前将屠苏扶起:“大人既然将那郡丞抓来又上了私刑,难道还会忌惮你说的那些?”

屠苏眨了眨眼,显然没有听懂。

他忍痛拖着右腿向宁晏礼靠近几步:“大人,屠苏是个粗人,听不懂鸦青打得那些哑谜,现下一心想着咱们的人被那些狗贼害了却不能报仇,心中难受,还请大人示下!”

见宁晏礼冷着脸重新拿起奏章,并没有要理会的意思,鸦青一把拉过屠苏。

“仅凭那郡丞一人虽不足以定淮南王父子之罪,但却也能叫心虚之人自乱阵脚,不然你以为今日这陷阱是如何设下的?”

屠苏愣愣地看着鸦青,又听他道:“如今乌山郡丞突然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想淮南王父子与那朝中暗线会作何反应?”

屠苏恍悟,“所以今日大人是早料到那细作会去找李慕凌商讨此事,故而在附近设伏。”

鸦青笑道:“其实今日你二人杀不掉那细作,早在大人预料。”

此言一出,屠苏浑身一滞。他瞪大了眼睛看向宁晏礼,满脸尽是震惊之色。之后他又转而向鹤觞问道:“难道你也早就知道?”

鹤觞不置可否,“事前大人曾对我嘱咐会有人设法来救那细作,叫我对来人留意,可我却……”

说到此处,他向宁晏礼拱了拱手,面带愧色道:“今日失手没能除掉那细作,还请大人责罚。”

灯盏上的火光轻轻跳跃,宁晏礼看着奏章,淡淡说道:“一个假的,跑便跑了。”

此言声音不大,但听到鹤觞与屠苏耳中却如同惊雷。

二人诧异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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