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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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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场不足为外人道的心事。

谢璧心头渗出的酸涩缓缓上浮,哽在喉间,他紧紧握拳,克制住想要拥她入怀的强烈冲动。

原来江晚月早已在暗中喜欢他许久了。

她那时也不过才十三岁,怀揣甜蜜又沉重的秘密,孤身进京,去迎接未知的一切……

他们好像真的极有缘分,否则上天则会突然成全她的心愿?

他们又好像有缘无分,否则他又怎会始终茫然无知,连她的心动都未曾来得及回应……

往事不可追。

可谢璧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禁不住一遍一遍的想,如果新婚之时,他对她能更爱重几分,是否一切都会和此时不同?

江晚月不着痕迹退后两步,在谢璧灼热的眸光中轻轻侧了脸:“大人,从前之事已宛若前世,追问因果也并无用处,大人生性淡泊,想来也不会执意于从前。”

谢璧微微怔忡。

是啊,事已至此,追问因果又有何用。

就如同东都沦陷,沦陷之前也有无数选择和机缘,可最终,事情只会有一个结果。

如此看来,一切都若命中注定。

可他又偏偏遇到她,是否……是否如今也仍身在缘法之中,一切都还未曾尘埃落定。

谢璧心头盛满怅然的热意,他想知道他们最终的结局,又怕……此刻已是终局。

江晚月仍然轻轻弯起唇角,很明丽,也很疏离,身侧藤萝随风而起,如一场朦胧的梦境。

谢璧不敢再看江晚月的笑意。

那样的笑意,那样的语气,都平静得如同局外人在旁观。

谢璧本也觉得,自己也已放下。

毕竟只是一场短暂的婚后时光,他未出恶声,且对她尽力帮扶,早已尽到了丈夫之责。

若论责,他已自问,了无愧悔。

可他为何,又有愧有悔?

这份情绪甚是隐秘,甚至在江晚月和离后,谢璧都未曾太过发觉。

一直到这次重逢,他才一点点察觉出心底滋生的无限愧悔,如同连绵生长的藤蔓,似有若无,却坚柔细韧,捆住他的肺腑,让他牵心挂怀。

刀斧砍不断,春风吹又生。

江晚月想起一事,对谢璧道:“对了,袖箭我已托人做好,大人若是得闲,可以遣人去拿。”

谢璧望着江晚月,忍不住轻声道:“我此时无事,若姑娘方便,一道走一趟吧。”

他想和她走在一起。

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一定距离,路上并无旁人,谢璧心头竟然生出几分诡异的遗憾。

他想让旁人看到他们走在一起的模样。

他克制情绪,清醒的知晓自己不该和她有太多关联,可偏偏,又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望着江晚月的背影,谢璧不知为何忽然掠过一个江晚月小心翼翼等在家中,想和他一同拜访东都高门的画面。

那个时候他猜测妻是想融入高门,如今却渐渐理解那番想要和爱人并行的滋味。

两人一起沿着江岸小巷到了江晚月的住处,江家的院子紧挨着碧胧峡的潇湘门,两扇木门纹理厚实,庭院很小,一共两进两出,一进院有棵玉兰树,想必在春日定然花开满院。

谢璧立在一进院,等江晚月进去拿袖箭。

他四处望了望,忍不住想探寻几分江晚月过往的痕迹,却看到窗沿上摆了个竹笛。

谢璧心口一抽,不由朝窗沿走了两步,窗扇半掩,正好能瞧见靠窗的黄花梨木桌上摆着卍字纹的银粉盒,一旁还有两个刻着卷叶花纹的竹匕,想是用作挖取胭脂,或点唇色。

这些是雪影都嫌弃的物件,可她却始终用着。

竹匕干干净净,带了山间清风,望去宛若青玉。

恰好听到江晚月脚步走来,谢璧心头有几分不是滋味,低声道:“你……一直用这些妆奁吗?”

江晚月将袖箭递给谢璧,点头道:“从前一直用的样式,习惯了。”

谢璧颔首。

那些不起眼的物件,被她打磨出了温润洁净的气质,能看得出,她很惜物,哪怕这物件,根本上不得一个丫鬟的台面。

听说惜物的人,皆是重情之人,那他们……

谢璧止住自己的思绪,强迫自己不再遐想。

两人沉默相对,半晌,江晚月蹲了个安,语气仍是不卑不亢:“碧胧峡天色暗得早,山路不便,大人若是无事,也请早回。”

谢璧立在院门前,任由碧胧峡微凉的晚风吹起自己的衣角。

他尚且记得,在谢府一个个晨起,她送他上朝,未曾说什么,却将朝服认真熏染,将笏板妥当装在笏袋中,眼眸却写满对他的眷恋。

如今她微微弯起的清透眼眸中,再没有一丝挽留,眸底深处,甚至藏着几分焦躁。

谢璧很想……很想呆在江晚月曾经住过的小院里,哪怕只是吹吹风,和她寒暄几句碧胧峡的天气。

可他没有任何理由留下。

谢璧胸口发闷,闷得整个腔子都沉闷生痛。

风簌簌吹起,满院秋叶微动,半晌,谢璧声音低哑道:“我这些时日,都在碧胧峡,你有何事,都可来寻我。”

说罢,未曾等江晚月说什么,谢璧转身,大步走出巷子。

随着战局平息,潭州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秦凌处理好政事,立刻找了个德高望重的和尚,给女儿秦婉除祟驱邪。

和尚按部就班为秦婉做了场法事,却仔细凝望着秦凌,皱眉道:“阿弥陀佛,大人近日可有不适?”

秦凌被和尚看得心头不安:“大师有话不妨直说?”

“说句不怕施主见怪的话,贫僧看姑娘模样还好,可是大人您……眉眼中隐有黑沉之气,似是有对您不利之事向您逼近。”

秦凌刚好被说中心事,脚步一顿:“大师可能算出来,究竟是何事?又为何说是在逼近?

“大人可以思索一下,您最近是否遇见过和您曾有前怨且您意外相见的故人?”

秦凌沉吟:“故人?”

“故人,或是和故人相关之人。”和尚思索着严肃道:“因果相应,贫僧看大人您的模样,也许是从前做过不利故人之事,此事也一直是您心魔,但从未有人提起,时日一久,您也渐渐忘却,可最近您却看到了和故人有关之人……”

“此人,也许就是您不利之人。”

此人是潭州有名的高僧,所说之事极为灵验,秦凌听罢,心里咯噔一下:“施主可否详说?”

“此人来自京城方向,且似乎是属阴的女子……再多的天机,贫僧也不便再对人言……”

秦凌强笑着谢过了高僧,转身便叫来了贴身的管家朱福。

秦凌将方才之事告知朱福,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从京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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