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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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都很谨慎,这些年也就回来过两次,其他都是传信。”
“哪两次?”
“就是科举之前。”赵夫人说完,端起茶饮尽,同伍寒乔问答许久,口舌已经干燥。
听到‘科举’时,伍寒乔意料之外地有些诧异,她没想到,他们竟连科举都有插足,看来太傅的这盘棋,铺得甚是庞大呢。
若真如此,那礼部也就不免牵涉其中了,难怪圣上如此关注张学士的案子,恐怕她早已收到关于买官的风声了。
如此一来,那砚槿安自请协查办案的目的,或许和他父亲礼部尚书有关。
原本以为来赵府得不到有用的线索,如今看来,自己的猜测属实有些浅显了,赵夫人短短几句话,已经足够她窥视一眼这淤泥谭底各种错综复杂的脉络。
之后伍寒乔又问了赵夫人一些问题,察觉到不会再有进一步的线索后,她也不再浪费时间逗留,离开了赵府。
临行前,赵夫人有些不放心地向她确认了一件事,“伍少卿,请问今日之事是否会牵扯到我的孩子?”
伍寒乔挤出一个清澈的笑,“夫人放心,我从未来过此地,夫人亦从未见过我。”
赵夫人眼神感激地点头致谢,“多谢伍少卿。”
言毕,伍寒乔自后门飞身消失。
等她回到客栈时,店小二告诉她赵家的绸缎已经送来,她将绸缎放入阿四和小九的房间后便吩咐小二准备饭菜。
瞧着时辰,阿四和小九也快回来同她会合了。
一刻钟后,饭菜一盘接一盘端上桌,伍寒乔朝门口望了一眼便瞅见一脸心急如焚赶回来的阿四。
她心道不好,站起身仔细看去,阿四身后果然没有其他人的踪影。
阿四跨步走进客栈后刻意放缓了动作,怕引起其他客人注意。
“怎么了阿四?张大人呢?”伍寒乔一边替他倒了杯茶推过去一边问道。
“卑职去约定的破庙等了许久都不见人,便在周围打听了一下,有人两日前看到县衙的官兵突然出现在那里带走了一个人,根据描述,被带走的人身形比常人高大不少,穿着也是一副书生模样,恐怕就是张大人...”
阿四压抑着急促的呼吸一口气说完后将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望向深思中的伍寒乔,安静地等候她的下一步安排。
听到这个消息的伍寒乔一时也难以置信。
因为两日前他们三人还在来怀宁县的路上,太傅的人就已经提前知晓约定的地点并派人将张学士抓走,难不成太傅能够未卜先知?
怎么想都不可能,伍寒乔从来不信这种虚无的东西,一定有什么地方被她疏忽了。
知道约定地点的只有林成、张学士、阿四和她。阿四不可能出卖她,林成若是要出卖,根本没必要大费周章找她合作,张学士本身就是逃来的,不会傻到自投罗网。
都不可能,那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伍寒乔想不通,低着头开始啃噬指甲,每当遇到解不开的难题时,她便会陷入这种状态。
两日前...两日前...两日...
既然是两日前,说明消息在长安就已经泄露,既然一早便泄露,为什么要等到两日前才抓人?
他们究竟在等什么?